“兩萬一個?”
“二十萬。”
耗子臉色變了又變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要二十萬把所有人都買過去!
這可是十五個孩子!
“熊哥,這……”
“耗子,我們也做了不好次交易了吧,這個價錢,已經不少了。”熊哥又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耗子卻明白,他這是威脅,深吸一口氣,滿是討好:“熊哥您說道也是,只是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啊。”
“哦,那你去把能做主的叫過來,不過,我可沒多少時間等你。”
“是是是。”不斷的彎腰點頭,做足了恭敬的姿態。
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來到不遠的地方,看著坐在車內吹著空調,吃著水果的女人,耗子閃過一抹不平,後又是諂媚的笑:“芳姐,那個熊哥說要見能做主的人,要不您去一趟?”
芳姐自然不傻,看著耗子:“你是怕萬一出了事,肥哥怪罪下來,讓我做背鍋的?”
“怎麽會,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耗子擺擺手,只是面前卻閃過一抹陰沉,這個女人也不傻!
“呵,你有沒有,我會不明白,耗子啊,姐活了這麽久,經歷的事情,比你喝過的水還要多。”嗤笑一聲,只是語氣重的嘲弄不知道是對著耗子,還是自己。
拿出手機盯著聯系人,想了一下,終究還是按下撥打,響了好幾聲,對面才接通,響起一道低沉男聲:“小芳,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芳姐的聲音立刻從刻薄變成了嬌滴滴的樣子,只是一雙眸子卻沒有絲毫波動:“肥哥~你說什麽呢,人家想不想你,你還不知道呀~”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嗯?”
“你真是的,非要人家說出來!想!人家想死你了!”
聽見這話,對面的聲音才放聲大笑起來:“好了,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
“瞧你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不過,這次還真是有事,但是,卻不是我找你。”把手機遞給耗子:“喏,你不是要找能做主的人嗎?我給你找來了。”
耗子頭頂黑線,現在是接也不是,可更不能不接,伸出手接過燙手的山芋,哪怕對方看不見,耗子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喂,肥哥。”
“耗子,你這是有什麽事嗎?”平淡的語氣,哪怕不曾看了,耗子也能想象對方現在的表情。
想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肥哥,是這樣的,熊哥說這段時間貨太多了,老五那邊已經送來了一批,所以,他說……他說……”
“說多少?”
“二十萬……”
一聲冷哼,“二十萬,呵呵,他現在是把我當乞丐打發嗎……”
氣氛過後,對面的聲音突然沉默,耗子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半響,肥哥的聲音傳來:“把電話拿給胖熊。”
耗子點頭:“好的,好的,肥哥,您等一會,我這就去把手機給他。”
這麽說著,立刻再次狂奔,恭敬的腰身,後把手機雙手遞過去:“熊哥,肥哥的電話。”
熊哥眸子閃了閃,結過電話,兩頭面上就是友好的問候,後就是暗風湧動,不浮於表面,終於過了大概十來分鍾。
熊哥掛上電話,面上帶著雖然依舊還是笑眯眯的,但從眼底的陰沉也能看出並不愉快。
對著耗子招招手,後說道:“這次就給肥哥一個面子,畢竟我們還是長久合作的,只是,下次可不能只是我自己退啊。”
意味深長的話,耗子故作糊塗:“熊哥您說的是,我們肥哥自然明白您對他的優待,以後有什麽好貨,絕對會第一個想著您。”
熊哥看著耗子帶著一分滿意,後舉起右手一揮,“第二個。”
身邊的人就把準備好的大黑皮箱子遞給耗子,後熊哥咳了一聲,身邊的人就中袖口拿出一遝錢,小聲說道:“這個,是熊哥看中你。”
耗子懵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不過是想讓自己幫他們做事罷了。
看著眼前的鈔票,又想到也不會讓自己做什麽大事,也就是提前通知貨源好壞數量之類。
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
因此雖然面上看起來有些猶豫,只是手卻已經伸過去:“這樣不太好吧。”
那人嘴角一抽,眼含不屑,“這有什麽不好,這是熊哥‘單獨’賞你的。你要是不接,才是看不起。”
耗子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連忙擺擺手,“哎,那可使不得!我對熊哥的敬仰那是滔滔不絕!一定不能造成這樣的誤會!”接下錢,感受重量,就這麽傻笑著:“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哪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只是,以後你該做什麽,你應該懂得。”對方說著伸出手拍拍耗子的肩膀,一副:你懂得。
耗子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裝傻,立刻擺正臉色,重重點頭:“我懂我懂。”
……
車子行駛,薑糖聽著走遠的車聲,孩童的她隻覺得有什麽正在遠去,卻不明白地獄,已經來到身邊。
推開門,熊哥進來,視線一一在她們臉上越過,最後停在高個子的女生身上,眸子一亮,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這個長得倒是真不錯。”
對方不好動彈,只是感受捏住自己下巴的粗糙手心,身體不住的顫抖。
視線又在其她人身上移了一下:“這次的貨,還真是不錯。”
松開這個女孩後, 熊哥眸光不斷閃爍,他身邊的衣著暴露的女子,重量全部倚在他身上,靠近他的耳朵,吐出夜溫熱,聲音故意嬌滴滴的:“熊哥,這些還是交給我調教?”
“先不急,等過幾天會有冤大頭來,到時候我們看看他們喜歡什麽樣的再說。”熊哥說著,手還在女子的腰身撫摸。
“哦,好吧。”女子還特別順從的在他懷中,只是埋在他胸膛的臉上卻閃著嫌棄,
“你們這幾天就好好待在這裡,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們的苦頭吃!”威脅一聲,就攬著女人離開。
嘭一聲,門再次被關上。
而被鎖在屋內的眾人還是不習慣,卻已經比剛開始能適應了,在一行地鋪讓,默默拖鞋上去靠在牆上,頭埋在膝蓋裡卷縮成小小一團。
眼角落下無聲的淚,浸濕了膝蓋。
爸媽,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