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撤軍了,非常迅速,正如他來時的那樣。
王有道也宣布了暫時解除戒嚴,所有士兵都回到基地裡,然後各自進行著自己手頭上的訓練。
一切又回歸到了平靜,就仿佛事情就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在絕對的武力優勢下,任何弱勢的一方都不可能主動去打這場仗。
其實早在王有道的107火箭炮炸開時,嚴明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這樣恐怖的火力覆蓋打擊之下,硬打上去,只能是在送死。
他也終於明白了日本上海守備軍的村田甚二為什麽會敗在王有道的手上。
所以回到嘉善城,嚴明在給自己的老長官通電話時。
他還特意把看到的王有道的軍事實力詳細的說了一遍。
當胡宗南在得知王有道手裡有坦克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嚴明是他從北伐戰爭時期就帶出來的老部下,沒理由跟他撒這麽幼稚的謊。
胡宗南並沒有開罪嚴明,反而誇他處理得當,這件事的做法是正確的。
如果要是換個蠢一點的,只怕現在第三團就算沒有被打爛了建制,也會遭到重創。
一定程度上,嚴明的做法為第一師保存了實力。
而至於王有道手裡的坦克,覺得事情不小的胡宗南,當即就給總瓢把子老蔣至了電。
老蔣在聽說後,也是不禁暗暗咂舌,在中華大地上能造出坦克來,聽起來像是比玉皇大帝下凡還不靠譜。
留這樣一個人存在,實在是太危險了,王有道必須要除掉。
老蔣撂下胡宗南的電話後,又立刻給戴老板去了電話,命令其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做掉王有道。
對於暗殺刺殺這種事情,那算是戴老板的看家本事。
戴老板急急忙忙的,把去過一次王有道基地的徐斌佘曼麗招到了辦公室。
王有道絲毫不知,死亡已經悄悄的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度過了一個平靜的晚上,王有道美美的睡了一覺,嘉善城的國軍自從進了城就再無動作。
王有道醒來後,迷迷糊糊的洗漱了一下,剛用毛巾擦完臉,警衛員來報。
說是上次國府力行社的兩個特派員已經來到了基地,就在指揮部會議室裡等候。
王有道心裡那叫一個美:看看,咱這張鐵嘴無敵了,不僅避免了一場戰爭,就連生意都主動上門了。
收拾妥當後,在警衛員的帶領下,王有道來到了指揮部的會議室裡。
看到王有道進來了,徐斌二人趕緊起身,佘蔓青走上前伸出右手微笑著說道:“王老板,才一晚上沒見,就變得越發的英俊了。”
王有道禮貌性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一邊感受著對方拿細膩的小手一邊說道:“佘小姐真會說話,還得麻煩你們又跑一趟,行了別站...”
話還沒說完,王有道先生覺得右手手指疼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隨後感覺呼吸困難,緊接著失去了意識,倒了下來,最後看到的是佘蔓青那張笑的詭異的臉。
因為事發突然,一旁的邢拓立即扶住王有道。
牛弘澤見狀第一時間飛身而起兩腳踢倒開了佘蔓青,嘴裡大喊著:“有刺客!”
徐斌突然張牙舞爪的衝了上來,被扶著王有道的邢拓回身一腳踹到了桌子下面。
在屋外警衛排的人也迅速衝進了屋裡,七手八腳的製住了徐斌也佘蔓青。
“快,送指戰員去醫院。”邢拓大喊著。
就在邢拓要跟著一起把王有道送出去的時候,余光看到被按在地上的佘蔓青嘴角露出了微笑,邢拓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們幾個,把她倆的嘴掰開,檢查每一顆牙有沒有毒藥,防止他們自盡,這兩個人先捆起來看住了,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吩咐完了之後,邢拓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跟著去往了基地醫院。
得到命令後的警衛排士兵立刻就按照邢拓的吩咐,掰開了兩個刺客的嘴,正如邢拓想的那樣兩個人確實是存有毒藥,被鑲在牙裡。
隨後不管刺客如何掙扎,警衛排的士兵粗暴的用工具把那顆帶有毒藥的牙強行掰了下來。
最後,把兩個人的嘴堵了嚴實,並用了三道束縛帶捆了個結實。
而王有道這邊被火急火燎的抬到了基地的醫院。
皇甫子羽在收到消息後早早的就帶著人守在了醫院的門口。
把王有道抬上擔架後,皇甫子羽親自推著王有道進了搶救室。
等候在搶救室外的牛弘澤坐立不安,而邢拓此時一邊用對講機通知警衛排封鎖消息,一邊調動部隊進入警戒狀態。
兩分鍾後皇甫子羽和弟子穿著無菌服一同從搶救室裡走了出來,但他卻神色黯然。
牛弘澤上前就抓住皇甫子羽的衣領問道:“怎麽樣了?快告訴我皇子,人已經救過來了是不是。”
皇甫子羽沉默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啪~’牛弘澤掄圓了給了皇甫子羽一個大嘴巴:“你他媽怎麽做事的?你不是基地最牛比的大夫嗎?怎麽不救救指戰員?”
皇甫子羽也急了,使勁一把推開牛弘澤嘶吼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嗎?是氰化物, 指戰員中的毒是氰化物...”
搶救室外再次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知道氰化物是什麽東西。
可以麻痹中樞神經造成缺氧,從中毒到發病只需要十幾秒,再到身亡只有兩分鍾的搶救時間,而且只能依靠專門的解毒劑才有可能搶救過來。
“媽的,刺客,對刺客,我去給指戰員報仇。”牛弘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掏出手槍上了膛,宛若瘋魔般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外走。
這時候沉浸在悲傷中的邢拓一把拽住了牛弘澤。
“放開,我要去給指戰員報仇。”
“牛頭你冷靜點,那兩個刺客只是工具,你現在殺了他們於事無補。”
“你給我放開,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斃了。”說著一把甩開了邢拓的手。
可牛弘澤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來。
只見嶽麟濤拄著拐,站在走廊上紅著眼眶看著牛弘澤。
“走啊,怎麽不走了?”嶽麟濤從牙根裡擠出這幾個字。
“老嶽,指戰員,沒了...”牛弘澤再也繃不住了,他蹲在地上抹起了眼淚。
王有道不光是他們的最高長官,同樣也是他們的兄弟,還有精神領袖。
失去了王有道,嶽麟濤這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只剩下迷茫跟衝動。
未來何去何從?這個問題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就在搶救室外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王有道的悲傷中時。
此時的王有道卻以另一種形式到達了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