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明頂冷哼一聲,他如今沉迷武道,對生意上的事情很少過問,如果不是顧長生突然到了冰市,他可能會一直苟下去。
事實上,這件事還真的是光明頂弄岔了。
顧長生能當上黑龍省地下武林的話事人,實力絕非一般,更何況他能一腳踢死武道六重的馬萬峰,那就說明他的實力至少有武道七重中級的程度。
然而,光明頂情報有限,並沒有及時獲取到顧長生抵達冰市是為了擔任龍武大學的教官的消息。
光明頂誤以為顧長生是因為李松澤一事,最終查到了自己頭上,特此來興師問罪。
換句話說,這件事根本就是陰差陽錯,所以光明頂才會聯系殺手,想要解決掉顧長生這個大麻煩。
可事實上,正是因為那一批殺手,才讓顧長生得知了他的存在,並下定決心奔殺而來。
“死!”光明頂突然爆喝一聲,大步奔襲過去。
既然顧長生找上門了,那就代表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盡管光明頂還想苟一苟,但不除此人,恐怕只會麻煩不斷。
而且光明頂也明白,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顧長生半眯著雙眼,發現明月伊說的不錯,這光明頂確實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要強。
“武道八重嗎。”顧長生呢喃了一聲,就連有馬忠秀的實力也遠不及此人。
“不錯!”光明頂擲地有聲,這幾年來,他除了休息外,將時間全都用到了修煉上,終於在今天得以突破,踏入到了武道第八重的境界。
在這一點上,光明頂也覺得是老天開眼了。
武者想要突破自身,並非是什麽順利的事,哪怕只是一線之隔,這一隔也有可能是三年五載,或是一息一瞬。
如果顧長生是在自己突破之前就殺到了這裡,那他還真未必敢和他動手。
但是現在,光明頂卻有一定的信心。
“要怪就怪你來的不是時候,哈哈哈哈。”光明頂響起一陣爆笑,“雖然我是剛剛突破到的第八重,但也和武道七重有雲泥之別,再加上一場又一場的死戰,你在我面前,絕無勝算!”
光明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別說你了,就算是京市的白龍親至,我現在也沒什麽好怕的!”
京市白龍稱霸了整個修行界近二十年,光明頂也一直忌諱對方,但是現在,他心中卻戰意高昂,甚至想要和白龍一較高下。
“你覺得我是武道七重?”顧長生眉頭微蹙,這老家夥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光明頂這次沒有回應,而是單手抓拳,向著顧長生的胸口攻去。
踏入到第八重以後,光明頂隻感覺體內有源源不斷的力量迸發出來,別說是血肉之軀了,就算是鋼鐵,他也有自信一拳打爆。
甚至在他看來,自己和顧長生,只要一拳便可分出勝負。
“好吧。”顧長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索性效仿光明頂的動作,也單手握拳,與對方迎擊。
嘭!
只聽一聲巨響,光明頂腳步連連後退,手指滲出鮮血,一股劇痛緊隨其來。
反觀顧長生,依舊站在原地,仿佛沒事人一般。
“這……這不可能。”光明頂猛地搖頭,無法接受眼前的現狀。
自己已經是武道八重的大高手,就算是面對白龍,他也有自信一戰。
剛才那一拳,他更是毫無保留,將力量發揮到了最大,不說一拳將顧長生轟的粉碎,至少應該重傷對方。
可誰知道,顧長生竟然毫發無傷。
“你難道不止武道七重?”光明頂驚懼的說。
“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武道七重了?”顧長生不由冷笑一聲。
“什麽?”光明頂眨著眼睛,內心更是無法接受。
“繼續啊?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顧長生發起挑釁。
可僅是那一拳的交鋒,就將光明頂的銳氣全部磨平了。
他本以為自己是武學的奇才,步入中年便得以追上白龍的腳步,假以時日,說不定會是下一個稱霸修行界的王者。
可萬萬沒想到,出世的第一戰,就受到如此的挫敗。
更可怕的是,顧長生只不過二十歲左右,實力就已經如此可怕了,和他一比,自己的半生當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怎麽?這就完了?”顧長生活動了一下筋骨,“既然你不來,那我就過去了。”
說話間,顧長生更是使出了奔雷手,一瞬間便催動到了第四響,在如此深夜,形成了亮麗的風景。
“手握真雷……你難道是茅山後裔?”光明頂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這些散修的武者,始終和名門正派存在著差距,除非實力碾壓,不然多少會存在一絲懼怕。
顧長生倒是有些無語,為什麽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什麽茅山後裔。
“算了,趕緊解決了好回去睡覺。”顧長生呢喃了一聲,索性衝了過去。
光明頂早已戰意盡失,現在又看到顧長生能手握真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悔意滋生,並在心中無限膨脹。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招惹顧長生,好好的苟下去不就完了嗎?
光明頂深吸一口氣, 如今隻好將所有的力量維持到雙腿上,想要逃離這裡。
可是,顧長生不僅是實力,連爆發力和速度也都遠超於他。
幾個呼吸的功夫,顧長生便直接追上了光明頂,然後一掌拍中他的後背,深藍色的奔雷狂轟上去。
“啊……”
光明頂發出陣陣慘叫,然後倒飛了出去,最後摔在地上。
“別……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光明頂噴出一大口鮮血,看顧長生如同看死神,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全被雷擊擊毀,全身上下更是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顧長生瞥了他一眼,手中直接釋放一道真氣,斬下他的頭顱。
接著,顧長生快速轉身,低沉著聲音,“看了半天,你也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