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當王宇從殺戮中清醒過來時,苦笑著拔出了插在這名動力裝甲上寫著“萊斯利·洛爾維奇”士兵脖子上的刀。
刀是從之前從護衛艦的貨倉裡取的,內置了小規格的高能量塊,可以產生超過50kHz的高頻振動,切割合金猶如豆腐一般,被裝在一個精致的箱子裡,像是獻給女王的禮盒一樣……
王宇便是用這把半米長的短刀,結合偷學而來的潛行方法,一個一個殘忍地乾掉了這十六人!
殺戮結束,王宇也恢復了意識,父母被害、弟弟妹妹下落不明的鬱結之氣被釋放了不少。
現在改考慮的是下一步如何進行。
燕山號上的技術員秘密發送出來的消息有限,短小的篇幅僅僅是告訴他人燕山號艦員遭到屠殺,並沒有說對方是哪邊的人……
“張毅”等來的不是友軍的援助,反而是被抹殺的命運,這是否意味著叛軍內部發生了矛盾,進而三方(或者兩方)發生的自相殘殺……
如果是寫小說,王宇能把個中愛恨情仇編個幾十萬字,可惜現在他便是當事人之一。
【那麽,假定“燕山號”驅逐艦上的人與其它兩艘戰艦的叛軍並非一個派系,在如何分配這顆新發現的宜居星利益上發生了衝突,那麽是否能利用這一點乾點兒什麽呢?】
【若上述假設為真,他們的驅逐艦也降落到了星球地面,可以重返太空的僅僅只有一艘摔得七零八落的護衛艦,就算能維修如初,也裝不了多少人……這個時候,哪些人第一批返回尋求援軍就很關鍵了!】
先抵達這顆星球的叛軍派系,無疑能在新政府內部佔據極大的優勢!
……
“將軍,前往護衛艦墜落地點的搜索隊失去聯系!”聯絡官按照慣例向搜索隊發送通訊請求,卻沒人應答。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上一次通訊是兩個小時前……按照條例,我們需要每一個小時聯系一次。”
有著探針作為信號中繼站,這個時代的星球內部通訊技術已十分穩定,基本不會出現延遲或者信號中斷的可能;有地磁保護,只在外層肆虐的太陽風也影響不到裡面。
因此,真相只有一個!
搜索隊出現了意外……
“那些落網之人呢?”薑岑詢問道。
“擊斃34人,依然有數十人失蹤!”副官上前一步,匯報道。
“極有可能是接收到那則廣播後,集體朝護衛艦墜落地點集結,之後便被張毅所率領的小隊組織起來,伏擊了搜索隊!”參謀官在全息地圖上點出了護衛艦的位置。
“中間跨越著上百公裡的位置!沒有外骨骼裝甲和動力裝甲,他們怎麽可能徒步過去!”另一名參謀反對道。
“這顆星球物產之豐富出乎我們的想象,光在我們的降落地點周圍便發現了不下於9種可食用植物與23種可食用動物,再加上些許復仇的意志……”說道復仇二字,這位參謀停下了嘴裡的話。
畢竟殘殺同僚的命令,可是他們追隨的將軍所下達的!
“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薑岑一揮手,這個話題就此終結,用殺氣騰騰地語氣問道:“那則廣播是誰發出的,查到了嗎?”
“已經鎖定ip范圍了,就在燕山號裡的技術人員裡!”
“很好,找出他……也不用殺了他,在我們離開時把他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副官適時地插嘴道:“將軍,
關於那幾十名余孽?” “由我親自帶隊解決他們,其余計劃不要停下,繼續進行先鋒號的改裝工作!”薑岑說完便轉身離開。
其實現在的先鋒號已經沒有多余的人手了!
所有的艦員和技術人員在進行逆向引擎的拆卸安裝與調試工作;另外兩艘軍艦技術人員需要留守人員警戒;軍艦周圍需要布置哨所;探索星球需要探索隊……
這一切都要從兩百多人中抽調,在護衛艦搜索隊失去聯系後,人手更是捉襟見肘起來,他們為此還搭進去兩輛全地形勘探車……
好消息是,派出去的數支探索隊都帶來了利好的消息!
A小隊在距離驅逐艦東南200公裡的位置發現了儲量驚人的能量石礦,純度極高,只要稍作加工便能製作為驅動戰艦與機甲的能源!
B小隊在西北120公裡處發現了一個鋯鐔礦,一種廣泛引用於各種類機甲引擎的隔熱板,是各個國家的戰略級儲備物資。
另外兩個小隊也發現了價值不下於前兩種礦藏的珍惜資源……這些資源要麽是戰艦機甲的不可替代金屬,要麽是整個銀河系人類世界都極其稀少,但是在這個星球上, 僅僅探索了幾百公裡便發現了如此多的寶貝!
比起是否是宜居星,這裡更像是一顆寶庫行星!
如果之前薑岑為他的定價是五百億金馬隆,那麽現在,出手給那些四大超級大國裡的采礦業寡頭公司,價格決不能低於三千億……
不!說不定一家公司根本吃不下,還需要進行分區域拍賣,把整個西南宇宙(以銀心為中心,銀道面為平面的二維平面,四大超級大國之洛倫帝國的勢力范圍)的采礦業巨頭都牽扯進來,更方便他薑岑進行操作!
到時候別說是後天境八層到九層的瓶頸了,就算是突破築基期的瓶頸,想要協助他的人也應有盡有!
一想到這裡,薑岑走進了驅逐艦的機庫,表面上面不改色,但微微顫抖地手臂和抖動的嘴角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
機庫內,原本應該存放穿梭機、偵察機的位置擺放著一台楚河帝國機甲部隊的馬克3型人形機甲。
就像是一名老兵難以舍棄使用多年的老式手(步)槍一樣,使用多了,除了磨合度以外自然也生出了感情……
修士對於機甲也同樣具有這種情愫。
這台全身灰黑色塗裝的人形機甲,從他進入軍隊服役初始便一直是薑岑的座駕,直到五年前突破瓶頸失敗,從一線部隊轉入到楚河帝國預備役部隊擔任機甲教官。
“老夥計,我有兩年沒有和你並肩作戰了吧……或許今日一戰後,下次再見,就是你的銷毀之日了。”
薑岑撫摸著機甲的裝甲板,眼神流露出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