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六人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個個像被點了穴一樣呆立不動,在他們呆滯的眼神中,白馬脖子上套著一條繩索,幾十米長的繩索末端有一個少年雙手緊緊抓著一根木杆,就像是被白馬放的風箏一樣迅速升空,隨著白馬轉瞬遠去,少年也同樣飛快地消失在眾人眼中。
彎彎的月亮下面,風中傳來的少年的慘叫聲慚不可聞,風吹過稻田,響起了細微的沙沙聲,六個人呆立當場,像是六個稻草人。
白馬從隔水口的空中飛去稻田時,在老屋門前的王鶴正好看到,因為距離比較遠,再加上白馬的速度太快,他還以為是看到了一顆大大的流星,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能不能挖到隕石也好,在後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世界上有人專門收集隕石,出的價錢還不低呢。
王鶴離白馬的距離比兩夥打架的人要遠,等他跑到離能看到白馬的地方時,那兩夥人已經在商量合作事宜了。王鶴則愣住了,見情況有變,一會兒的功夫,流星變成了一匹馬,還多了6、7個人在旁邊:
“這是什麽情況?眼睛一眨,流星變馬……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天馬流星拳?”
這時王鶴聽到了任務觸發的提示音,連忙一查看,觸發的歌曲赫然是《套馬杆》。
【歌名:套馬杆】
【作曲:李凱稠】
【作詞:劉新圈】
【演唱:烏蘭圖雅】
這首歌節奏強烈,通俗易懂的歌詞朗朗上口,自從2011年發行以來,便深得廣場舞愛好者的喜愛。
王鶴對這首歌很熟悉,很輕松便唱對了歌詞,緊接著接到的任務是:
【用套馬杆套住一匹馬,套馬狀態必須保持一分鍾以上。】
接著出現了一張【套馬杆(試用版)卡牌】,卡牌中的圖案是一根系著一條一圈圈繩索的木杆,使用說明是:
【將繩索投射在卡牌主人100米視野范圍內的馬脖子上,即可將馬套住。】
在南方原本就很少能看到馬,再加上有時間限制,王鶴這時候哪裡有時間去考慮別的,不管眼前這匹馬是誰的,套了再說。
在前面七個人悄悄向白馬靠近時,王鶴也不甘落後,來了個七人捕馬,王鶴在後。陳劍鋒網馬不成反被罩,白馬仰天揚起雙腿時,王鶴乘機將套馬杆的繩索將套在它的脖子上,套中後得意之極,情不自禁唱了起來:
“套馬的漢子你……”
“威武雄壯”這四個字還沒唱出來,套索已經傳來了一股巨力將自己一拽,緊接著身體一輕,死死抓住木杆的同時不知不覺驚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王鶴感覺自己就像是綁在高鐵上的一隻風箏一樣,身下的稻田、山川、河流在急速後退,迎面撲來的勁風讓他睜不開雙眼,想要閉嘴不再驚叫,然而不驚叫也難,嘴巴被勁風吹得胡亂抖動,像一個被大風吹動的口袋一樣,根本合不攏嘴。
白馬狂奔,頭暈腦漲的王鶴也不知身在何處,反正肯定是在空中這是毫無疑問的,身處險境的他雙手死死抓住木杆不敢放松,萬一沒抓穩從空中掉下來可就指定沒命了。
“也~~~也也也~~~”
王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聽到了一聲悠長悅耳的馬嗚聲後,自己飛行的速度終於開始降了下來,迎面吹來的風終於沒那麽大了,這時候感覺到飛行的路線有了變化,不再是直行而變成了在轉圈。
睜眼一瞧,白馬果然在下方轉圈,它就像是要下高速的汽車收油門減檔一樣,奔跑的速度在不斷遞減,它速度的降低也讓王鶴在空中開始下降,王鶴一開始沒明白過來,待白馬轉了有十多二十圈,不斷朝自己拋媚眼後才反應過來:
“這馬的意思,好像是讓自己坐到它背上去?”
王鶴暗罵自己反應遲鈍,雙手交換在木杆往前爬了兩下,忽然想到了什麽,感覺頭上有兩隻烏鴉飛過,在不停地叫著“傻瓜傻瓜”!
“我他媽這是被風吹糊塗了。收。”
王鶴停止了模杆攀爬,用意念控制著套馬杆,隨著套著白馬的繩索在快速縮短,王鶴與白馬之間原本上百米的距離瞬間被抹平。
王鶴看準後拽著套馬杆往下一躍,落在馬背上後連忙抱住馬脖子,雙手緊緊扣住,兩腿緊緊夾住馬肚子,心裡打定主意,沒落地之前死也不能松開。
白馬見王鶴安全落背,不再轉圈,往下方跑去。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天上,不能白來,王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可惜天還沒亮,很多景色不在最佳狀態。
此時天色微明,王鶴估計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至於自己到了什麽地方,因為沒有看到熟悉的參照物,此刻也沒有導航,一時也無法分辨。
白馬找了一個湖邊的草地上進行降落,著陸異常平穩,王鶴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顛簸。
白馬停穩後低頭吃了一口草,可能是覺得味道不錯,打了個響鼻,開始埋頭苦乾。
王鶴見白馬在自顧自吃,看似不會對自己不利,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腳踩實地後松了一口氣,一抬頭,剛才在天上沒感覺,這時候才發現,這白馬除了背部厚實寬闊,還有四條大長腿,從蹄到背的高度至少有一米八。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剛才坐在它身上沒看出來,現在下馬後拉開了一點距離再打量這匹高頭大馬,只見它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雜色,通體雪白油亮,渾身的肌肉就如同是在漢白玉上雕琢出來的一般,隨著白馬往前移動,它身上呈現出來的線條飽滿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和美感。
王鶴承認在這一刻,自己被眼前的白馬給震憾到了,此時此刻真是詞窮無語,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匹駿馬的神采,就如同一輛全球最頂級的SUV出現在一個屌絲面前一樣,腦海中除了滿屏的“臥槽”,剩下就是“我艸”。
不過車是死的,馬卻是活的,再頂級的車也及不上這匹馬的十分之一的靈俊風采。
現代社會有一個說法:“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王鶴覺得如果男人能擁有這樣的一匹馬的話,別說是車了,就是真的老婆也可能會被他拋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