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動的紅點就像是遊戲裡的提示一樣,似乎在讓玩家去點擊,王鶴沒感應到鼠標,心想這應該是觸屏的,便用意念去“點”那個紅點。
意念“點”中後,紅點便停止了閃動,同時王鶴的頭頂微微一熱,心知想的沒錯了。
紅點停止閃動之後,藍線一端從頭頂往下開始慢慢變紅,從頭到腳,再從腳回到腹部橫過去到另一隻腳底,然後再從這隻腳底回到頭頂,再然後……就沒有了。
王鶴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
“就這麽簡單?這就結束了?”
每次看到和尚,好像他都是瞬移出現的,也不知道人住在哪兒,也沒辦法找他。
“唉,死馬當……呸呸呸!我試著練習吧。”
王鶴回憶了一遍剛才藍紅線的走勢,開始修煉。
王鶴以前看過很多武俠小說,知道頭頂那個穴道叫做百匯穴,他感應到百匯穴一熱後,開始用意識驅使那一點點熱氣往下推動。
紋絲不動。
“嗯?再來。”
不動如山。
“乾,給點面子嘛!”
堅如磐石。
“靠!I服了YOU!這內功名字不應該叫紅日,應該叫我日!”
王鶴嘗試了幾十次,沒有一次能夠像示范的那樣,將藍線運行成紅線的。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起有一杆高了,王鶴感覺到渾身發熱,把長袖脫了下來:
“……媽的好尷尬!好在沒人看見。昨晚和尚說能運行多少周天,取決於我的天賦和身體素質。身體素質應該是挺好的,就是說我是沒天賦了?”
想了半天,覺得和尚沒必要騙自己,那只剩下一個天賦的原因了:
“沒天賦就沒天賦吧。天賦不夠,勤奮來湊。紅日紅日,我就不信我日不紅你!”
王鶴回到家的時候還很早,還不到七點鍾,後世很多死肥宅在這個時間還在呼呼大睡。
李飛鳳聽兒子說是去爬山了,埋怨道:
“你真是太閑了,我平日裡砍柴爬山是沒奈何,你倒好,還一大早跑到山頂去。你不如乘太陽還沒那麽曬,早早去把魚草割了。要不然等到吃完飯再去,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皮都會曬脫掉。”
王鶴一聽覺得有道理,戴上草帽,把鐮刀放進畚箕裡,提著畚箕去割魚草。
在家裡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下午五點左右,王鶴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返回到留龍鎮政府的宿舍。
可能是從小打下的基礎,這個時間從家到鎮上,這樣間隔一周或幾周地來回往返,上大學的時候,則是以學期為周期,從上學的大城市到小縣城來回往返,等到了工作了,時間間隔則換成了以年為單位,從大城市往小縣城來回往返。
在這不斷的往返行程之中,王鶴常常會有感慨,然而這種感慨的保質期著實短暫,稍加不注意就已經過期,然後或有所觸動,又或麻木地拋棄腦後,繼續得過且過地過著平淡的生活。
星期一。
凌晨。
王鶴跑到半生亭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為了不被一早去趕集的人打擾,王鶴沒站在亭子邊上,而是走到旁邊一塊大石頭側邊,稍作休息,呼吸平穩後,他便開始修煉紅日功。
然而……
練了有二十分鍾,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星期二……
星期三……
算上星期天,連續練了四天,竟然連一丁點進步都沒有,
紅日功完全成了無用功! 重生以來,歌單系統觸發的任務完成的都比較順利,掙錢計劃也達成了預定的目標,順風順水的日子,讓王鶴不知不覺有了一顆驕傲之心,認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困難可以難住自己了,沒想到還沒驕傲多久,就被天賦兩字給刺到痛,痛到醒。
王鶴鬱悶之余也有一絲怨氣:
“和尚害人不淺啊……”
在這三天裡,王鶴每天晚上都用摘下滿天星卡牌吸收星辰之力,如果不使用這張卡牌技能,他每天和邱建軍大約半個小時的對練留下來的傷痛根本無法消除。
原本邱建軍的進度是沒這麽快的,但是王鶴頭一天練完後像條死狗,第二天便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表現,讓他順理成章地下了決心,讓王鶴穿上負重背心,以及綁上綁腿,負重20斤後再對(挨)練(揍)。
這三天王鶴不但肉痛,心更痛,因為原本就積攢不多的經驗值光出不進,已經消耗了300點,好在這天終於看到回頭錢了,在音樂課上,老師教《小小少年》這首歌的時候,觸發了這周以來的第一個任務。
《小小少年》是1970年德國影片《英俊少年》中的一首插曲,由海因切演唱。每一個經歷過80年代的中國觀眾對這首歌都耳熟能詳,屬於一代人的集體回憶。沒有看過這部影片的人,也大多聽過、唱過這首歌。
觸發任務後,系統照例征集了全班同學做免費苦力,音樂老師腳踩著踏板,手彈著鍵盤伴奏,近60個10來歲的少年整齊劃一地唱道: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眼望四周陽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但願永遠這樣好。
一年一年時間飛跑,
小小少年在長高。
隨著年齡由小變大,
他的煩惱增加了。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無憂無慮樂陶陶。
但有一天,風波突起,
憂慮煩惱都到了……”
聽了悠揚的歌聲,猶如微風拂面,又如飲了清涼甘甜的泉水一樣,沁人心脾,洗滌著人的心靈。
四年級甲班的教室後門外,偶然巡視到此的校長聽到如此動聽的歌聲,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回憶起了當年小小少年的他。
歌單系統征集結束後,音樂老師對之前的情況並不知情,按照正常的教學步驟,開始一句一句教學生唱這首歌。
音樂老師是這個學期才分配過來實習的一名女老師,今年只有23歲,校長看著一邊彈琴,一邊微笑著帶唱的老師,雖然看上去她長的並不算漂亮,不過勝在年輕,此刻隔著窗戶,仍然可以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青春活力。
校長忽然想起來了,幾周前教導主任隱約提過一次,自己的兒子似乎對她頗有好感。
校長的兒子也在校內任教,今年二十七八歲,一直沒有結婚。在這個年代,男人在這個歲數大多數已經結婚生子,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所以校長老倆口一直為兒子的婚事操心不已。
音樂老師這個的歲數,在不同的人眼裡,會有不同的解讀。在大一大二的男生眼裡,這個大四女生就是一個即將畢業的老女人,然而在用人單位的同事眼裡,她卻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