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肥壯的動物正在瓜田裡啃食著西瓜,由於頸部粗短,隨著啃咬漸進,它半個腦袋都伸進去了西瓜裡邊,在月光下它油亮的背上主體是褐色的,中間夾雜白黃二色,屁股後面是一條短短的尾巴。如果身上的毛沒那麽茂密,看上去特像一隻小野豬。
它像是聽到了什麽,停止了啃食,腦袋從西瓜裡伸了出來,準備再查看分辯一下動靜的來源,然而就因為這一秒的遲疑,讓它送了性命!
“嗖!”
“噗!”
一柄鋼叉飛了過來,將它釘在了地上!
“啊嗷~~啊嗯~~”
猹哀嚎兩聲後四肢一抽搐,死翹翹了。
“哦耶斯!”
王鶴見一擊命中,高興地蹦了起來,跑過來拿起鋼叉,發現沉甸甸的,估計這隻猹將近有二十斤重!
猹這種動物其實學名叫做狗獾。
在《少年閏土》文章發表後,有許多人都寫信給魯迅,問猹是什麽動物,他在1929年給舒新城的回信說:
“‘猹’是我據鄉下人所說的聲音,生造出來的,讀如‘查’。但我自已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動物,因為這乃是閏土所說,別人不知其詳。現在想起來,也許是獾罷。”
……
王鶴扛著猹往回走,同時查看觸發的任務:
【歌名:一擊即中】
【作曲:謝霆鋒】
【作詞:梁芷珊】
【演唱:謝霆鋒】
王鶴唱對歌詞之後,出來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要求在幾米外扔中一個東西,因為擊中了猹,這個要求也順利地完成了:
【恭喜王鶴,您完成了《一擊即中》任務!】
【您已獲得:】
【1、100點經驗值】
【2、一星卡牌一張】
出來的卡牌技能是:
【使用此卡,可以指定百米視野范圍內的一人具有一擊即中的能力!】
【持續時間:5分鍾。】
【使用方法:心裡默念“一擊即中”即可。默念後需扣除100點經驗值。】
【注:24小時內隻可以使用一次。】
看到這個技能,王鶴心想:
“這就是遊戲中的命中+100%的技能吧?”
迅哥兒睡著睡著,做了一個惡夢,夢裡和王鶴所說的故事幾乎一模一樣,而他是甲,待夢到床底下釘著的乙,是一個睜大雙眼、吐著舌頭的死人之後,他大叫一聲後醒了過來!
然而還沒回過神來,他又嚇了一跳,因為在木板邊沿的地方有一個怪物!
“啊……這是什麽東西?”
“迅哥兒,你醒了?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猹啊。”
王鶴雙手托著一個西瓜走近後笑道:
“我見你睡的香,就沒叫醒你。”
一聽到這就是猹,迅哥兒一下把惡夢拋到九宵雲外去了,一咕嚕爬起身來,跪坐著湊近看:
“呀,它怎麽死掉了?”
王鶴一邊把西瓜砸碎一邊回答道:
“這畜生太警覺了,不好活捉,只能弄死了。”
迅哥兒仔細看,還用手摸:
“我一直以為猹像一隻小狗呢,原來並不像。它的皮毛果然很光滑……”
“來,吃西瓜吧。”
王鶴遞過一塊不規則狀的西瓜道,說完自己也拿起一塊瓜啃了起來:
“哎呀,這瓜真甜。”
迅哥兒咬了一口也是頻頻點頭,他的吃相可要比王鶴斯文多了。一個大西瓜兩個少年根本吃不完,連一半也沒吃掉,就已經把肚子撐得鼓鼓的了。
吃完西瓜後迅哥兒想要找地方洗手,卻是既沒有淡水也沒有毛巾可用,王鶴提議去海邊用海水洗,見迅哥兒有些猶豫,便提起鋼叉道:
“不用怕,我有武器!”
迅哥兒看著潤土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自己還要大兩歲,可不能讓他看扁了,便同意了。
兩人走在松軟的沙地上,王鶴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迅哥兒,這次你家裡怎麽準你出來玩了?”
迅哥兒臉色一暗,想了一下才把原因說了出來。原來他做京官的祖父因科舉舞弊案入獄,父親聯同叔伯兄弟去疏通關系,母親這段時間也沒有功夫管他,又擔心他太過孤單,才派人將他送到潤土家來,順道也讓他接觸一下農民家的貧苦。
王鶴知道迅哥兒家因為這件事情,在幾年之後家道中落,想要開口,卻又不知應該如何說起,自己只是潤土,而不是救世主。
兩人悶聲來到海邊,洗完手後,王鶴突然想到了一個打破沉悶局面的辦法,提議道:
“迅哥兒,咱們來比賽吧。”
“什麽比賽?比什麽?”
王鶴賊笑道:
“剛才吃了西瓜,彈藥充足,咱們來比一比,看誰尿尿的時間更久吧。”
“啊?”
迅哥兒先是一愣,緊接著放聲大笑道:
“好啊,比就比,我才不會輸呢。”
王鶴笑嘻嘻道:
“這個比賽的輸贏不是靠嘴說的。”
迅哥兒不屑地道:
“來就來,和你比了。”
兩個少年在皎潔的月光下,在大海邊,擼下褲子,掏出*,在齊聲喊了三個數後同時開閘放水!
尿尿比賽的亞軍是王鶴,冠軍自然就是是迅哥兒了。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在去摘西瓜之前,王鶴就尿過了,而迅哥兒睡了一兩個小時,攢了一泡尿,再加上剛吃完西瓜,他的勝利在王鶴的意料之中。
不知內情的迅哥兒贏了之後高興地跳了起來, 卻不小心被落下的褲子絆到了腳,一下跌倒在沙灘上。經過這樣一鬧,他原本壓抑的心情開朗了不少。
兩人回去的時候,經迅哥兒要求,王鶴把鋼叉讓給了他掌握。手持鋼叉的迅哥兒就像是拿到了如意金箍棒的孫悟空一樣,鬥志昂揚,在月光下走路都在摩擦摩擦,像魔鬼的步伐。
王鶴跟著如同穿著滑板鞋走路的迅哥兒,在瓜田裡耀武揚威、飛揚跋扈地轉了一圈,才回到瓜棚。
因為已經叉到了一隻猹,王鶴猜測今晚應該不會再有膽敢偷吃瓜的猹出現了,於是和迅哥兒閑聊了一會兒後,也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王鶴是被潤土的父親叫醒的,他來叫兩個少年回家吃早飯,看到兒子叉到的猹,灰黃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一笑,滿臉的皺紋更深了。
潤土的父親中等身材,微微有些駝背,還不到四十來歲頭上就已經斑白了,他將猹提在手上走在前面,迅哥兒搶先扛著鋼叉,王鶴隨便他裝模作樣。此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迅哥兒聞著清新的空氣,直說明天要早起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