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托加說的,應該是遊戲活動中她們所遇到的各種神奇的BUFF,也就是各種天氣條件。在黃江玩遊戲的時候,這種條件向來是不太在意的,最多也就看看限制那些艦種,每次都是直接靠著船池莽過去的,被錘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大多都是因為突然出現的深海潛艇使得他的戰列航母一臉懵逼,然後铩羽而歸。
黃江無法將遊戲與現實結合起來,因而不太清楚艦娘們在面對各種惡劣天氣時所采用的的措施。只是聽說美系的航母們對於台風天氣頗有研究,可能是某位台風之子給她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黑歷史了。
薩拉托加看到基林與亞特蘭大的時候,便已經明白黃江的想法了。說實話,如果不是霧天戰鬥只是航行的話,艦娘們完全沒有問題,沒必要專門找基林她們用雷達作為向導。
黃江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面,現在嘉蘭的艦娘全部都是經歷過改造的,她們顯然擁有比前一代更加先進的雷達,雖然說不上能力強勁,但是照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黃江讓基林和亞特蘭大過來,是為了讓她們引導後面的兩艘補給船隻,按照原定的計劃,鳶尾號將會跟隨戰列部隊前往馬蘭島,而嘉蘭島雖然只有一台武裝整修設備,但有總比沒有強,黃江考慮再三,還是將它劃給了鳶尾島出發的航母編隊。
這一次航母所要面對的,可能是她們來到蔚藍世界以來第一場大規模的空戰,“飛魚”部隊肯定會出現在這一片天空之中,屆時,航母們的戰鬥機在護航轟炸機飛行的途中肯定還有交鋒。
對於這一點,黃江沒太擔心,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飛魚”現有的艦載機部隊全都是以對目標進行轟炸為主的轟炸機似的的戰鬥群,面對空中力量的博弈顯得力不從心,哪怕母體真的有定向變異的能力,短時間內想要發展出具有一定規模的,能夠匹敵四位航母的戰鬥機群的戰鬥機編隊絕對不可能,要知道上一次鳶尾島母體研發出最基礎的防空炮也用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而且在後續的近一年時間裡不斷的變異完善,也就只能夠做到對於航母們轟炸行為的騷擾,連損失都不一定能夠做到,更別提華盛頓、南胖這一批防空戰列艦組成的防控網了。
因此,黃江估計,這一次航母編隊的作戰所面臨的,依舊是對於鳶蘿島整體的肅清,這一方面,補給壓力雖然大,但遠遠低於戰列艦艦隊的需求,畢竟她們洗地的效率可比航母們差多了。
黃江和基林、亞特蘭大交代了一聲。
基林登上了剛剛檢修完畢從烏頭島歸來的嘉蘭島。老船長滄桑的眼神看著這位嬌小的艦娘,目光之中充滿了和藹,完全不像是一個曾經靠著普通人的力量戲耍蜃影的存在。基林害羞地打了聲招呼。
“嗚~!又咬到舌頭了......”基林的臉色一變,皺著眉頭捂著嘴巴。
她還是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搭話。
船長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像其他船員那般因為尊重而疏遠基林。他就好像一個鄰家的老爺爺,像是安慰孫女一般,竟然不一會兒就把基林逗笑了。
黃江看著此情此景,不禁感歎著薑還是老的辣,每次基林因為緊張而咬舌頭的時候,黃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別說逗基林笑了,他甚至都很少能讓基林正常的說話。
因為知道“飛魚”部隊現在仍有可能駐守在紫羅蘭島,因此在這一片海域開戰,在作戰途中遇到蜃影空襲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因為在演習中被航母編隊狂轟濫炸過,皇家海軍的諸位艦娘對於怎麽防空頗有經驗,
但是鳶尾號可不是這樣的。船上的人員,哪怕是資格最老的老水手,也沒有見過“飛魚”模樣,更別提怎麽防空了。黃江原本是打算在鳶尾號上加裝一些防空武器的。
只可惜聯邦滯後的武器技術讓這一項計劃泡湯了……
他們TM連飛機都沒有,也沒有見過蜃影的空中部隊,沒有需求,又怎麽可能研發出對應的防空設備呢?
而且黃江清楚,哪怕這一戰將“飛魚”打上了明面,聯邦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研發出防空炮來。因為沒人會有這個需求,除了黃江。
因此,當鳶尾號面對蜃影的空襲,所具備的防禦措施非常的寒顫。在這一方面,皇家海軍可幫不了什麽,她們不可能為了保護一艘船,分配出兩位戰列艦進行專門的護航。相比而言,亞特蘭大就是最理想的選擇。
她原本就是因為黃江防空的需求被召喚過來的。而隨著“飛魚”掀開面紗,暴露了重大的缺陷之後,艦娘部隊的防空任務就再一次回到了航母部隊的手中,使得亞特蘭大這幾天都無所事事起來,每天除了必要的訓練和巡邏以外,便是擼貓溜貓了。
當她得知這一次有作戰任務的時候,整個人都歡脫了起來,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撲朔著盯著黃江,生怕這只不過是一個遲到的愚人節玩笑。
看到亞特蘭大完全不在意這次的護航任務,黃江也算放下了心來。
亞特蘭大都額外的防空任務,基林這邊的工作就簡單許多了。有航母在前面盯著,“飛魚”的艦載機可不太可能飛到嘉蘭號這邊來,就算來了,也都是些漏網之魚,以基林的能力完全可以對付,所以她最主要做的,就是作戰前夕帶著嘉蘭號緊跟著航母部隊的步伐前往鳶蘿島。
任務既然已經明確,那麽自然需要進行專門的訓練。
首先便是指引艦船跟著艦娘的方向前進。
這一方面,比黃江想象中還要順利。現在,正是一天中霧氣最為濃密的時間,簡直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而兩隻艦隊,卻依舊出色的完成了航行任務。
嘉蘭號最先到達嘉蘭島,而鳶尾號則緊隨其後,過程之中,除了亞特蘭大丟失了一次目標之外,基本算是圓滿。
“怎麽樣?我說沒有問題吧?”
等濃霧散去,坐在鳶尾號上的黃江再一次看到了明朗的太陽。薩拉托加爬上傳來,笑嘻嘻地說道。
黃江淡淡一笑,道:“放心多了。”
“什麽時候動手?”加加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七天之後。”
黃江看向了東方。
太陽懶洋洋地趴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