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青花魚透過潛望鏡,看著遠處的海面。
黑夜之中,即便是潛艇,如果離開了聲呐,也只能夠隱隱看到幾抹黑影。大青花魚在等待。
不出所料。
幾分鍾後,一個橙紅色的光團出現在了那一片海域。爆炸翻騰的火光照亮了整支蜃影部隊。雖然只是一瞬之間,但是大青花魚還是看清楚了那片海上的人影。
不是普通蜃影嗎?
大青花魚心中犯著嘀咕。作為海上的獵人,記清楚獵物的長相可謂是潛艇的必修課。所以那些所謂的量產型蜃影的模樣可以說是深深地印在大青花魚的腦海之中,就算它們經過了什麽防空改裝啊,什麽反潛改裝啊,大青花魚都可以一眼辨認出它們來。畢竟如果寶貴的魚雷不用來獵殺有價值的敵人,那就是浪費。
大青花魚向來是一個節儉的潛艇,沒有必要的攻擊或者說沒有價值的敵人她都不會去進行魚雷的發射。要知道,就算經過了艦娘的強化,但是大青花魚身上的艦裝本質上還是二戰的潛艇裝備,在水面下下潛的時間可不是那些核動力的黑魚,把這麽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沒有多少功勳的低級蜃影身上,很顯然並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在來到嘉蘭領的最開始,那段時間大青花魚倒是和u艇們一起在嘉蘭的防線上拉起了一道無限潛艇戰的防線,那時候她確實是攻擊了不少的低級蜃影,但那是特殊情況。現在,嘉蘭領的水面主力艦艇已經發展到了能夠短時間內摧毀敵人核心主力的地步,自然就不需要她一個潛艇不抗線了。
大青花魚在看到對方是特殊蜃影之後,便立刻離開了這片海域。雖然她很想欣賞一下自己的戰果,但是這難得的情報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傳達到萊雅島的主力那邊,大青花魚雖然在海上尋覓了一天的獵物,但是還是知道那一邊的計劃的。現在戰列艦們應該已經出發,在海上尋找敵人的主力了。
在茫茫大海上的戰鬥,最關鍵的就是情報。否則哪怕有高科技的雷達裝置,一夜都找不到敵人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現在那群蜃影肯定在發了瘋一樣的尋找大青花魚的蹤影,而她想要聯系戰列艦那一邊,最穩妥的方式還是付出水面利用海霧的通訊聯系。
大青花魚趕緊離開了現場,尋找一片安全的水域,將敵人的蹤跡傳遞過去。
與此同時,提爾比茨艦隊也被遠處的火光吸引。
“那個方向……”黎塞留略帶驚訝地看向了東北方向,那裡是繞過萊雅島前往田菁島的必經之路。
“看樣子潛艇們已經開工了。”維內托判斷道。
俾斯麥頓時鬥志高昂起來,道:“那我們也不能落後呀!趕緊去找出那些該死的蜃影吧。”
“知道啦。”提爾比茨總算是不抱頭防蹲,她看了一眼遠處的焰光,對其他三人說道,“西弗吉尼亞她們已經出發了,不過走的不是和我們一個方向,現在應該就在那一片海域才對。”
“難道是西弗她們乾的?”黎塞留道。
俾斯麥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道:“西弗她們的話就不可能隻爆炸那麽一次了,應該是潛艇。話說那邊聯系上了嗎,提子?”
“唉?不是說好的靜默嗎?”提爾比茨無辜地睜著大眼睛。
“…”俾斯麥瞪了一眼提爾比茨。
“好吧。”提爾比茨聽話的點點頭。
很快,來自於大青花魚的情報便通過通訊告知了俾斯麥。
“主力在那邊嗎?跑得真夠遠的啊。”俾斯麥一聽坐標,發現距離自己一行人還有老遠的距離。
“應該是有類似於胡德的技能那樣的加速能力,否則不可能一下子跑那麽遠。”黎塞留道。
維內托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可能,蜃影並沒有來得及匯合呢?”
“也就是說……現在敵人的兩支主力還沒有匯合嗎?”俾斯麥呢喃著說道。
“現在趕過去肯定來不及了。”黎塞留看了一眼一旁的提爾比茨,雖然在場的四位戰列艦全都是高速戰列艦,但是那個距離跑過去的話,西弗她們早已經到了。與其讓寶貴的戰力因為共同的目標而浪費,倒不如在這裡碰碰語氣。
從“對蝦”那裡獲得的情報來看,最後一支蜃影主力最開始活動的范圍應該還是在這一片話語。而下午由航母們發動的空襲在一定程度上發生的非常迅速。而且在航母們結束轟炸不久之後便步入了夜晚,那時候的“奇棘魚”部隊很有可能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剩下的一支蜃影主力。
如果她們預定的匯合地點在東北方向的話,那麽自己等人前去攔截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維內托抬起頭,看著眾人,“我們應該選擇哪個方向?”
“這還用問嗎!”提爾比茨率先說道,“當然是交給萬能的硬幣啦!在港區的時候我們不就經常投硬幣選擇走的方向嗎?”
“上次大戰役差點把黃江折騰瘋了的好像就是你吧。”維內托一副死魚眼地說道,因為當時她也在提爾比茨的艦隊之中,親眼見證了這位不靠譜的宅女旗艦在面對可想而知的答案(三星溝)的時候毅然決然地走了那個絕不可能(一星溝)的方向。
而且還是連續三次。
“那不能怪我!一切都是硬幣的決定!”提爾比茨毫不猶豫地甩鍋給了硬幣,“難怪我打牌的時候經常輸掉呢。”
“打牌?什麽牌需要硬幣呀?德州還是鬥地主?”維內托眉毛一揚。
“遊戲王。”
“……”眾人陷入了沉默。
“還是我來吧。”時間緊迫,很快俾斯麥就大破了沉默。
結果她伸出去地手一把就被人拉住了,還是維內托、黎塞留和提爾比茨三人。
“怎麽了?”俾斯麥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幾人。
“別人都可能,就是不能你來。”黎塞留輕輕地擦了擦頭上的汗。
而維內托更是喝了一口咖啡壓驚。
“我有什麽問題嗎?”俾斯麥絲毫沒有自知之明。
“沒什麽問題,就是不相信你的方向感。”黎塞留拍了拍俾斯麥的肩膀,歎了口氣,道,“你想想,黃江讓你去偷鋁,你迷路過幾回了?”
“這只是一個概率問題。”俾斯麥狡辯道。
此時,維內托已經趁機拋出了硬幣。
“好了,走那個方向。”維內托指了指左前方。
“等等,誰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在一個三維維度內選方向會做出投硬幣這種二擇行為的。”黎塞留吐槽道。
“不要在意細節。”提爾比茨笑著說道。
“天哪,我終於知道每次和深海打大戰役的時候為什麽那麽多人迷路了!!”黎塞留撓了撓頭。
蔚藍世界裡的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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