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拿捏著口袋中的海空星圖鑒的卡片。
海空星的復活其中結合了諸多的巧合。先是黃江在前一年來藍花丹島觀看聯合演習的時候從埃裡希的手上獲得了一張空白的海空星圖鑒的卡片,隨後便是海空星的武裝妖精小幻影的復活。
關於小幻影的復活,其實黃江也非常的疑惑。按理來說,作為主人的海空星也已經徹底的死去了,那麽作為妖精的小幻影也不應該具有活性才對。對此,紫霧科學家斯坦克倒是給黃江提供了一種別樣的思路。在宏觀上表現為一種紫色霧氣的紫霧元素,在微觀上既有可能充滿了不確定因素,而這種不確定因素可能會因為某種外界施加的力而引導紫霧結構體或者與紫霧相關的物體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這種外界施加的力,不一定是某種實質的力量或者能力,甚至只是觀察便可能引發紫霧的某種變化。而很有可能的是,當殺死海空星執事而直接導致海空星死亡的“葉魚”在嘉蘭執事府門口鬧出“軒然大波”的時候,海空星身體內殘留的蜃影炮彈散發出了紫霧,從而激發了海空星機體的一些生機,雖然沒有令海空星復活,卻成功的喚醒了武裝妖精。
這一點倒是有一些依據的。當時黃江拿著海空星的圖鑒前往事發地點冷庫的時候,便看到了沐浴在紫霧之中的海空星。她原本愈合的傷口撕裂開來,露出了裡面並沒有取出的蜃影的炮彈。紫霧便是從這些炮彈上面散發出來的,並且不斷侵蝕著海空星的身體。
毫無疑問,如果當時黃江沒有采取緊急的救援措施的話,這位剛剛復活的海神便會死於紫霧的汙染。而黃江也沒有幹什麽其他的工作,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滿屋子的紫霧被海空星手指上那枚小幻影拿走的誓約之戒吸收。
紫霧通過誓約之戒傳遞到了黃江的身上,就如同列克星敦所說的原初深海的汙染一般。
畢竟是能夠殺死海神的紫霧致死量,就算是黃江,身體也出現了不適。
他打了個噴嚏。
而與此同時,黃江才發現,自己庫存的損管少了一枚。毫無疑問,這是黃江能夠復活海空星的根本原因。列克星敦倒是非常的驚奇,因為誓約之戒之所以叫做誓約之戒,必須是兩個人互相全心全意才能夠帶上的戒指,海空星之前顯然是和黃江不認識的,全心全意根本就無從談起。
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海空星之前躺屍呢,誓約之戒並沒有認為她是需要誓約的對象,因此任由小幻影給海空星帶上。而這時,對黃江滿好感的空想便跑了進來,她是完全滿足誓約條件的艦娘。
空想在責怪小幻影的同時,就用手去擼海空星手上的戒指。誓約之戒被激活開始了誓約程序。
然後一看,怎麽戴上自己的人是一具屍體?誓約之戒自動續損管的能力就啟動了,然後就把海空星復活了……
海空星復活了,那麽黃江手上現存的最後一張海空星卡片也被激活,海空星圖鑒以一種非常奇妙的姿態回到了蔚藍世界。而因為沒有滿好感,自動判定的誓約之戒從海空星的手上滑落。
空想雖然頑皮,但是在婚姻這件事情上卻非常的乖巧,雖然對自家的混蛋將軍是滿好感的狀態,但是這件事情講求的是一個你情我願,要說滿好感,整個港區對黃江滿好感的艦娘多了去了,現在嘉蘭不也有好幾位嗎?在怎麽排隊,俾斯麥也會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對於一位法蘭西的女孩,浪漫是刻進靈魂的,這樣偷偷的戴上誓約之戒,可真的不羅曼蒂克哦。
海空星復活之後,黃江便詢問了她自己的意思。那時的海空星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誓死守衛的雪絨花領依然成為了蜃影肆虐的地方,人類的蹤跡早已遠去,曾經的故鄉已經成了了“翻車魚”的基地,成為了一座攻擊人類聯邦的橋頭堡。
這對於血戰到死的戰士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她第一個詢問的問題,便是錫德家族可否還有人存活?在她死之前,埃裡希還只是議會的一名議員,由他推動的海魂圖鑒共享化還沒有提上日程。與其說海空星是效忠聯邦、效忠雪絨花,不如說這位曾經的海神效忠的是曾經的錫德家族。
錫德家族在那一場風波之後,幾乎被滅族。整個家族除了遠在藍花丹的埃裡希以外,全都在雪絨島上血戰到了最後的時刻。而就算是僥幸存活的埃裡希,也背負起了丟失聯邦土地的罪孽,終身未娶。
錫德家族也終此一脈。
海空星從黃江那邊了解到了現在的情況,便帶著小幻影來到了藍花丹島, 在與埃裡希會面之後便在這位前議會長的推薦下進入聯邦大學,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開始了常識的學習。
當黃江來到聯邦大學的時候,海空星已經在這裡學習了一年了。因為有海霧系統的存在,兩人倒也沒有斷去聯系。
海空星對於雪絨花領的土地還是很有感情的,她有時候會主動聯系黃江,詢問嘉蘭領中發展的情況。
而這一次,無疑是黃江與海空星闊別一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黃江來之前並沒有通知海空星,而海空星只知道黃江會來藍花丹島參加演習,對於他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知曉。
不過海空星不愧是序列海魂中的空戰之王,就算是普通人的生活姿態,聯邦大學的校園中也零零碎碎地分布著一些她的艦載機。
黃江的蹤跡很快便被海空星發現了。
不一會兒,一隻蹦跳的小蘿莉就竄到了黃江的面前,真是海空星的武裝妖精小幻影。
“吼吼,嘉蘭哥哥早上好!”小幻影沒有稱呼黃江馬克或者厄瑪什麽的,而是用嘉蘭來稱呼他。不過小幻影的稱呼時不時就會換上一套,黃江只要知道她在叫自己就行了。
小幻影出現後不久,道路兩旁的樟樹林盡頭便出現了海空星的身影。
她已經褪去了最初的那一套軍裝,換上了一身生活服。
姣好的面容與她金色的長發相得益彰。與上一次分別時不同的是,海空星沒有再讓金發披肩,而是用一根非常樸實的紅白斑點的發帶扎了一個單馬尾辮。
“早上好,執事。”海空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