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掃視了一遍會場,接著說:“所有戰死的兄弟,父母均由國家贍養,妻室繼續領取其餉銀,子女撫養到十八歲。因傷致殘的兄弟,每人發放二百兩銀,並安排適合的工作崗位。此項決定以後就形成永例,任何人不得更改。”
“鑒於這次的教訓,華夏全部軍隊進行整改。以連為單位,實行單兵種作戰。也就是說,一連是火炮兵,那你一連以後就隻管火炮,什麽弓弩、手雷、跳蕩、近身廝殺等一概不用你管。二連是近戰,那你就隻管近戰,只要敵兵沒到你跟前,你隻管睡覺都行。都明白這個意思了嗎?”
“明白!”
“這兩天我和幾位首領連夜寫了個各兵種的練兵綱要,等會一人發一本。以後每三個月都有一次全軍比武,以連為單位。比武前三名,獲得英雄連隊的稱號,並有財貨獎勵。最後三名嘛?估計就是不發勳章,也會獲得狗熊連隊的稱號。”
“事情說完了。咱們都到水一軍和水四軍的營地去看看那些兄弟們,這幾天他們的心情也不好受。”
方真說完,率先走出會場。
眾軍官隨著方真來到營地。這兩天,兩隻水軍就駐扎在中京城。中京城沒有城牆,以後也不會有。
隨著眾首領的帶來,死氣沉沉的營地漸漸有了歡聲笑語,等到每人領到三升醉花蔭、一大碗紅燒肉、一條水煮魚、五兩銀子後,營地徹底成了歡樂的海洋。
晚上,方真住所的餐廳,只有方真、孟凱、燕青、倫碧海四人在座。鄆哥給每人倒滿酒,又站在了方真身後。
方真舉起酒杯,說道:“倫將軍,這幾天怠慢了,來,滿飲此杯。”
倫碧海也不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看將軍也是堂堂正正,不知為什麽要和海盜勾結一處?”
倫碧海滿臉苦澀,長歎一聲,說道:“我倫碧海從軍吃糧,也是想保家衛國,保一方平安,可是,唉,身不由己啊。”
說著,又端起酒杯,一口喝乾。
方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倫碧海一連喝了三杯,這才繼續說道:“那些海盜來自爪哇國,說是海盜,其實是爪哇國一個將軍的手下。他們與我國的宰相交好,每次劫掠的貨物都分一半給我國的國王和宰相,因此我國對他們是睜一眼閉一眼,只是要求他們不得劫掠大宋的商船。這次,宰相派我帶兵來幫他們,也是借口你們闖入了呂宋國的大海。”
“倫將軍以後有何打算?”方真問道。
“唉,我還能有什麽打算?被你們生擒活捉,還有何面目回去。”
“倫將軍,如不嫌我華夏國小勢微,就請在此屈就。”方真連忙說。
說著,舉起酒杯:“倫將軍,為了我們的合作,乾杯。”
四人舉杯,都是一飲而盡。
“倫將軍,聽說呂宋、麻逸、爪哇、渤泥那片海域,遍布暗礁,你對那片海域可還熟悉?”
倫碧海此時有了歸宿,心情也好了很多。“按照固有的航線走不會有事。你這有海圖嗎?我把幾片暗礁標出來,不要到這幾個地方就沒事。”
方真大喜,連忙讓人拿來海圖,眼看著倫碧海標出五片地方。
晚上,方真的房間裡,只有方真和孟凱兩人。桌子上擺著幾十封書信,梁山的晁蓋、朱武,沂蒙山的元文,微山湖的盧俊義,太行山的王新,東京的張斌,蘇州的朱貴,杭州的林睿,等人的書信。所有的地方每月都有一次書信送來。
方真已經下令,讓各地大量招兵。軍兵的軍餉,已經提高到每月二兩銀。新招的兵丁,除過太行山,其余地方全部送來流求島。
方真現在不差錢,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富可敵國。
武大郎坐鎮梁山總寨,已經帶出了上千名的徒弟。酸辣、麻辣、等各種口味的辣菜飯館,已經遍布大宋的州郡。就連大一點的鄉鎮,也開設了麻辣燙館。
“猩猩在太行山發展的也是相當不錯呀。”孟凱看完所有書信,笑著說。
“是呀,也終於扎下根了。當初隻給了一千人,也真是難為猩猩了。”
“人多了也難以施展,反而還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太行山可不像別的地方,大宋的精兵可都在那裡。”
“是呀,這小子也真行,竟然都跑到遼國去了,香山也成了他的地盤。”
方真說著,從旁邊拿過幾片紅葉遞給孟凱。
孟凱接過來仔細看看,笑道:“咱們上輩子都沒見過香山的紅葉,沒想到現在見到了。”
方真也笑了。“這幾天組織一批特戰隊,把金國和高麗的情報網建立起來。也能用酒換些牛馬來。”
“已經開始準備了,我親自去一趟,也看看金遼的戰爭打的怎麽樣了。”
“還是讓燕青、解寶帶人去吧。現在咱們最關鍵的還是練兵,這事還是你來吧。”
“好吧,明天我給他們安排下。”
就像方真、孟凱所說的,猩猩王新現在的小日子確實過得不錯。
當初,王新、欒廷玉、李逵、呂方四人帶領一千軍兵,分批進入太行山。王新帶領二百人打頭陣,扮做販糧、賣酒的客商,下了梁山,一路向西。
過了邯鄲,就進入了群山之中。王新沿途留下記號,一直向著山中走去。這天正走著,忽聽一陣鑼響,從山上衝下一群嘍囉兵,約有五六百人,攔住了去路。
梁山軍兵立即組成偃月陣,雖然人數比對方少,卻都臨危不亂,井然有序。
王新手持長槍,就見對面居中一人,手持一把大刀,騎著一匹棗紅馬,來到跟前,把刀一橫,厲聲喝道:“你們想要命的,就把財務留下,滾下山去。”
王新也不答話, 挺槍就刺。那員將也不含糊,舉刀相迎,兩人戰在一起。
打了有十幾個回合,王新覺得這人武功高強,不禁起了愛才之心。瞅機會跳出圈外,問道:“先住手。我看你武功也還不弱,你叫什麽名字?”
那員將哈哈大笑:“你爺爺我叫董澄。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厲害,難道怕了嗎?”說完輪刀就劈。
王新一聽名字,從沒聽過,也就少了顧忌,放開手段,隻兩三個回合,一槍刺中董澄大腿。董澄大驚,撥轉馬頭就要跑,王新趕上一槍杆抽下馬來。
嘍囉兵一見頭領落馬,一擁而上就要搶人,早有幾個特戰隊員上去把董澄按住,五花大綁。
嘍囉兵都手持兵刃,列陣對峙,卻也沒有敢上前。有幾個飛跑上山,估計是搬救兵去了。
大約兩三頓飯的功夫,山上又跑下一人,手持一杆三尖兩刃刀,一陣風般來到近前,口中喊道:“哪個大膽的狗賊,竟然敢傷我兄弟?”
王新忙問:“你是何人?”
“我是河北鈕文忠,你是何人?”
“我是梁山王新。”
鈕文忠一愣,又問了一遍:“你是梁山的人?”
“正是。”
鈕文忠戒備的看著王新,疑惑的問道:“梁山遠在山東,你帶兵來我河北有何事?”
“我們只是路過此地,不知各位英雄在此地,還望恕罪。”王新說完,讓手下給董澄松綁。
董澄的大腿被刺了個血洞,有醫護兵上來包扎好。董澄也是條硬漢,高度的烈酒澆在傷口上,只是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