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才來辦卡的女子們走後,天機坊的生意變得火爆至極。
前來看相算命之人,絡繹不絕。不論男女老少,家底雄厚還是小康家庭的百姓,皆是辦得了相得益彰的會員卡。
為此,韓小墨忙前忙後,賺的是盆滿缽滿。
隻一個多時辰,又是六千多兩銀子,劃入帳薄之中。
盲從消費一直是百姓固有的心理,他們不會管這東西究竟實用不實用,別人說此東西合適,甚好,他們便會產生一種盲目心理。
作為忽悠界的大魔王,自然明白一些心理學,否則怎麽會吃透顧客的心理,從而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韓小墨看著帳薄之上越來越多的銀子,心裡樂開了花。
看來他除了忽悠人之外,還是有些經商頭腦的嘛。
還是對自己的自我認識不夠充分,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為此,韓小墨決定懲罰自己,晚上去成安縣最好的酒樓吃一頓大餐。
“韓大師,劉家的人抬著劉瑾朝著天機坊來了。”作為一名合格勤快的保安,唐軒在瞧見劉瑾之後,便慌忙向韓小墨說道。
聞言,韓小墨一怔,這個劉瑾還沒得狂犬病,也算是命大。
沉思片刻,韓小墨說道,“不要慌,一個紈絝少爺而已。”
唐軒苦苦一笑,他倒不是什麽膽小如鼠之輩,隻是劉瑾背後的勢力太大,他完全得罪不起。
誰知道這個劉瑾今日來是不是找茬來的。
他可記得,韓小墨那日將劉瑾整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韓大師在嗎?”劉二客氣的叩了叩門,問道。
韓小墨假裝不知情一般,抬眼輕輕掃了一眼劉二,旋即淡淡道,“哦,是劉二啊!怎麽著,你家少爺哪裡又出問題了?”
這其實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詢問,可是在劉二眼中,就不一樣了。
“不愧是韓大師,一眼便看出我家少爺出了問題!”劉二讚歎道。
韓小墨一愣。
這人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啊!
你家少爺會閑著沒事,光顧我天機坊?
不過――
韓小墨最喜歡和這種欺民霸市,腦子還不好使的人打交道了。
這忽悠起來,也會變得得心應手。
裝模作樣的沉思片刻,韓小墨擺擺手,“將你家少爺請進來吧。”
聞言,劉二拱了拱手,便吩咐其他人將劉瑾抬到了韓小墨的對面。
“劉瑾啊!觀你面相,印堂光澤明亮,想來這邪祟已被驅除,但無事不登三寶殿。”韓小墨語氣淡然道,“你又出什麽事兒了?”
劉瑾一聽,頓時變得恭敬起來,“韓大師所言極是,我這邪祟是驅除了,可......可我發現最近不知道又犯了哪門子邪,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反倒是對狗......”
聞言,韓小墨懵了。
從一個人類進化成狗中梟雄小泰迪,他真的很想知道劉瑾是怎麽做到的。
“而且,我這......”劉瑾指了指下體,難以啟齒道,“硬......硬不起來了。”
韓小墨想笑,卻發覺這種場合嘲笑人家有些不大禮貌,掩面憋住笑意,一本正經問道,“說說你近些日子都做了什麽?”
劉瑾想了想,說道,“我也沒做什麽,不過就是按照您的吩咐,每頓三碗黑狗血與烏雞血的混合物......”
韓小墨一聽,當時就傻眼了。
這個劉瑾莫不是把這東西當做飲料了吧?
頓頓三碗,
正常人喝這麽多帶有多種細菌的血液這麽久,怕早都涼了。 劉瑾的命還真是大啊!
想了想,韓小墨猛的拍了拍劉瑾的大腿,痛心疾首道,“你啊!你啊!這東西喝一頓就管用,你......你喝了這麽多,怪不得,怪不得啊......”
“韓大師,事已至此,那我應該如何是好啊!”劉瑾聽完,都快哭了。
你也沒說隻用喝一頓啊!
本少爺還以為這玩意兒多多益善呢!
“以毒攻毒!”韓小墨神色一凜,肅然道。
“以毒攻毒?”劉瑾一怔,旋即連忙追問道,“怎麽個以毒攻毒法?”
“我問你,你以前喝的是不是黑狗血混合烏雞血?”韓小墨嚴肅道。
“是這樣沒錯。”劉瑾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就喝烏雞血混合黑狗血!”韓小墨面色變得極為沉重,語氣上也越發變得認真起來。
聞言,不僅劉瑾懵逼了。
就是連他的一眾跟班,乃至站在大門口看門的唐軒也懵逼了。
這兩種混合物有什麽不同嗎?
不都是黑狗血混合烏雞血嗎?
隻不過是順序反過來了,這功效就能大變樣?
劉瑾有些懷疑人生,他張了張嘴,疑惑道,“這個......韓大師,這兩種方式沒區別吧?”
韓小墨瞪了一眼劉瑾,旋即冷哼道,“你是在質疑我嗎?”
劉瑾突然想起上次質疑韓小墨,發生的慘案,頓時慌亂道,“不不不......不是,隻是......”
韓小墨瞧劉瑾支支吾吾的模樣,頓時歎了口氣,搖頭道,“既然你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之處,那我便給你解釋解釋。”
“這黑狗血是為陰,烏雞血是為陽,而你是男人,男人是為陽。以往你先放入黑狗血,再放烏雞血,是為陰盛陽衰,從而導致你下身不舉,對女人不感興趣。”韓小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而反其道而行之,是為陽盛陰衰,即可調理你體內的陰陽平衡。”
劉瑾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錯愕了半晌,劉瑾想了想,覺得韓小墨言之有物,有道理可循。
“那我對狗產生興趣......”劉瑾說到這,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這不過是你的臆想。”韓小墨悠然道,“整日喝這東西,難免會產生幻覺,並不礙事。等你體內陰陽調理平衡後,這種幻覺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劉瑾聽罷,懵懵懂懂的點著頭。
雖然他總覺得哪裡出了什麽差錯,可他卻是琢磨不到。
細細想來,他覺得自己可能又出現了幻覺。
“多謝韓大師!”劉瑾深吸一口氣, 抿著嘴,臉上露出一抹相見恨晚的神情,“若是能早日與韓大師相識,想必我們二人定會成為要好的朋友。”
誰要和你這個想日狗的男人交朋友。
韓小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旋即歎道,“可能吧!”
“韓大師,這是在下命人備的一點薄禮,還請韓大師收下。”劉瑾眼神示意劉二道。
劉二心領神會,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粗略估計,不下五千兩。
韓小墨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即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劉瑾一怔。
韓小墨不應該客氣一番,你推我搡,隨後難以推辭才收下的嗎?
這讓他準備好的說辭往哪放?
劉瑾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大師不愧是大師,行事風格果然不能以同理度之。
“既然我的事情已然解決,那在下就告辭了。”劉瑾拱拱手,就要離去。
韓小墨見狀,出手攔住劉瑾,“且慢!”
“不知大師還有什麽吩咐?”劉瑾疑惑道。
“我啊!”韓小墨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覺得你應該辦一張卡,這萬一哪天你又出了什麽問題,持卡還能有折扣。”
劉瑾一愣。
隨後漲紅了臉,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韓大師,您是好人啊!”劉瑾感激涕零道,“處處為在下著想,我......我......”
“來來來!”韓小墨拿出一張黑金卡,笑道,“啥都別說了,全在卡裡了!”
劉瑾重重的點了點頭,哽咽道,“這卡我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