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墨神色一頓,隨後揚起頭驚奇的看著李豐。
他本以為以李豐的智商,這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件事,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僅僅過了近半月,他就露餡了。
看,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在潛移默化的學習與研究中,強行的將一個人的智商提高了。
想了想,韓小墨說道,“我確實不知道。”
李豐一怔,手中的鞭炮隨之落地。
距離與他爹約定的期限還有三月,如果這三個月內他做不出威力巨大的鞭炮......
思及此,李豐下意識的看向“假山”的方向,除了外圈的水池,空空如也。
又望了望後花園內的滿地狼藉,他喃喃道,“韓兄,你怎麽不早說,這要是我爹回來......”
想了想,韓小墨認真道,“作為一個為科學奮鬥的工作者,最重要的是要有獻身精神。”
頓了頓,韓小墨望了望渾濁不堪的池塘,又望了望夷為平地的假山,語重心長道,“你這種大義滅親的舉措,一定會被載入史冊,成為今後科學偉人的楷模。”
李豐一聽,眼中露出向往之色,他期冀道,“真的嗎?”
“真的。”韓小墨點頭道,“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
李豐想了想,皺眉問道,“我怎麽總感覺你在忽悠我?”
韓小墨肅然道,“雖然忽悠乃是我的本職,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會忽悠你?”
李豐微微錯愕,旋即點頭道,“說的也是......”
韓小墨胸口緩緩的起伏,舒了口氣。
俗話說的好,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拔刀相助,必要之時,可行非常手段,讓他重振男人雄風......
......
當日晌午。
韓小墨在吃過午飯,準備去航天坊點查一番最近的收入時,發現李豐徹底被他洗了腦,整個人活力四射,激情滿滿的將後花園弄得烏煙瘴氣,每時每刻都如同過年般歡騰。
見此陣仗,韓小墨雖然對忽悠李豐心存內疚,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忽悠出一個科學狂人來,心中僅存的歉意頓時一掃而空。
科學,就是如此啊......
“韓小墨,我想跟你坐一次熱氣球。”跟在韓小墨後面的蕭霜兒突然說道。
“為什麽?”韓小墨疑惑道,“以你的輕功,雖然不能踏空而行,但飛簷走壁不在話下,與飛在天空中,並無差別啊。”
“當然是因為好玩。”蕭霜兒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近幾日,她總能聽到乘坐過熱氣球的書生與小姐們的一些談話,都說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坐一坐熱氣球。
據說,當兩個人處於熱氣球中,共同欣賞風景時,會加深兩個人的情感。
韓小墨詫異道,“你若是想坐,自己坐不就好了。”
“我害怕。”蕭霜兒眼神飄忽不定的說道。
“害怕?”韓小墨頓時呆若木雞。
一個會輕功的女漢子說自己恐高,這讓韓小墨頗感驚奇。
“對,我就是害怕。”蕭霜兒點頭道。
韓小墨盯著蕭霜兒看了半晌,說道,“好,等客人都離去後,我帶你坐一坐熱氣球。”
韓小墨認為蕭霜兒的行為就是某些女人的通病,明明看恐怖片怕的要死,還偏偏要拉著別人一起看,美其名曰壯膽。
然後兩個人一起怕的要死......
來到航天坊後,
韓小墨發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航天坊內來回踱步。 但那人具體是誰,單從背影上來看,他一時半會兒還有些想不起來。
“這位客官......”韓小墨拱了拱手,剛想問話,便瞧見了那人的樣子,隨即詫異道,“你也是來坐熱氣球的?”
陸放見到韓小墨後,頓時臉色一喜,困擾他許久的尿崩之症,想來在今日便可以得到解決了,從今往後便可以隨心所欲的去掌控自己的玩物了。
“韓掌,不,韓大師......”陸放剛想說什麽,韓小墨便出聲打斷他。
“想坐熱氣球也可以,但你不準在熱氣球上脫褲子,迎風做一些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韓小墨鄭重其事的說道。
“韓大師就不要開老夫的玩笑了。”陸放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他笑道,“韓大師,您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再計較之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之事了。”
求人辦事,陸放將姿態放的很低。
想了想,韓小墨搖了搖頭,說道,“陸醫師不必客氣,我韓小墨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陸放一聽,眼前頓時一亮,他開口道,“既然如此,還請韓大師出手救治一番老夫的頑疾。”
韓小墨眉頭挑了挑,敲了敲桌子,伸出一根手指來,淡淡道,“一萬兩白銀,一分都不能少。”
陸放瞪大了眼睛盯著韓小墨,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被宰的準備,可當韓小墨真的獅子大開口時, 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上次算一次不過是一兩銀子,這才幾月不見,就漲到了一萬兩
這哪裡是算命,這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韓大師......能不能通融通融,便宜一些。這一萬兩白銀屬實有些多了......”陸放說道。
“你覺得是你的小陸重要,還是一萬兩銀子重要?”韓小墨歎道道,“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銀子,我怎麽為你治病?”
陸放搓了搓手,躊躇起來,一萬兩銀子已經算是他五分之一的家產了......
想了想,陸放陰冷的目光掃了掃韓小墨的方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將他的病治好,令他擺脫這非人的折磨。
這一萬兩銀票就當作寄存在韓小墨手中,到時他一定要想辦法收回來。
思忖片刻,陸放“咬牙”將懷中的一萬兩銀票遞給韓小墨,旋即說道,“這是一萬兩銀票,還請韓大師為我治病。”
韓小墨將一萬兩銀票放在手中,左看看右瞧瞧,旋即將銀票拍在桌子上,淡淡道,“陸醫師啊,這一萬兩銀票是假的。”
陸放一怔,旋即將銀票拿了回來,細細辨認過後,怎麽都沒發現這銀票是假的。
想來想去,他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便是韓小墨從始至終都在耍他。
“韓大師,你不要太過分!”陸放忍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道。
韓小墨搖了搖頭,擺擺手道,“稍安勿躁,你來仔細看看新銀票的紋路與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