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在京城有危險,特地來保護你的。”蕭霜兒臉色一紅,當即解釋道。
實際上她偷摸跟著韓小墨去京城,乃是為了看著他,避免他在京城尋花問柳。
只不過這種話她是不能說的,她若道明,韓小墨就會有防備之心,萬一借著去長安商會的由頭逛青樓怎麽辦?
韓小墨一愣,旋即笑道,“你回去吧,到了京城,有信王在,想必我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我不回去。”蕭霜兒執拗道。
“可你姐姐怎麽辦?”韓小墨問道。
“姐姐有第五大人保護,不會出差池的。”蕭霜兒冷哼一聲,說道。
韓小墨望著蕭霜兒那暗自捏緊的拳頭,身子頓時繃緊,敵我實力差距太過懸殊,再勸下去,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想了想,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我好了。”
......
長安。
相比較通州城而言,長安城簡直大的令人發指,街邊的商鋪比之通州也要豪華許多,就連平常的建築,都顯得極為氣派。
天子腳下,的確是繁榮昌盛,非一般城池可比擬。
初入長安,蕭霜兒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有些新鮮好奇,在這種時候,她終是如同一個正常女子般,逛著街邊的小攤,在各式各樣的商品中流連忘返。
“韓兄,在下先告辭了,三日之後,我們商會見。”許鶴賢拱了拱手說道。
韓小墨點了點頭。
“告辭!”許鶴賢說罷,便信步離開。
“韓兄,此時不過晌午,我帶你逛逛京城有名的地方,再回信王府。”到了自己的地盤,李豐變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也好。”韓小墨笑道。
隨著李豐不緊不慢走了幾步,便見長安湖邊之上,波光粼粼,碧波如鏡,遊動的魚兒,也是肉眼可見的極為清晰。
湖山勝景仿若一幅由天地孕育而生的絕美圖卷一般,美不勝收。
其間百姓穿梭,遊人駐足,為此鬼斧神工的畫卷賦詩作對。
穿過橫亙在湖上的石橋,三人來到了湖對岸。
時至晌午,正是人群鼎沸之際,各類的人群將此地映襯的熱鬧至極。
一路順著湖邊,前行而去,卻只見停靠在湖邊的畫舫前,圍滿了人群。
走近一看,便見畫舫前掛著幾副對聯,細細數來,足有十副。
韓小墨瞧見對聯上的內容之後,頓覺出此對聯之人,一定是想令長安才子崩潰到懷疑人生。
十副對聯之中,每一副都是千古絕對,興許絞盡腦汁可以對上一兩副,可若說全部對上,是絕無可能的。
畢竟是千古絕對,能流傳千古,難易程度擺在那裡。
“凡對得一聯者,賞銀百兩,凡對十聯者,賞銀千兩,另外還有一份神秘大禮!”
一身穿青色家丁服,頭戴一頂青色小帽的家丁中氣十足的喊道。
一聽有銀子可以賺,韓小墨頓時來了興致。
雖說這一千兩銀子,對於如今財大氣粗的他而言,乃是區區小錢罷了,但他一直秉承著一個理念——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笑了笑,韓小墨從懷中掏出鉛筆,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緩緩的走向前去,在每一副對聯下方的空白紙張下,筆走龍蛇唰唰的自顧自的寫了起來。
第一副......
第二副......
第三副......
......
直到十副千古絕對下方的白紙都被填滿了歪歪扭扭的幾行字後,
韓小墨方才收筆,將其揣入懷中。 旋即伸手朝著那青帽家丁拱手笑道,“十副對聯,在下已然對出,還請將賞金拿給在下。”
眾人正在思考中,卻見一穿著打扮不似本地人的青年男子一氣呵成的將十副絕對全部對上之後,頓時炸開了鍋。
“厲害,竟然連思考都不用思考,便將十副絕對對出,在下佩服的緊。”
“依在下愚見,此人胸無點墨,不過是胡寫一通罷了。”
“不錯,看他使用的奇怪炭木書寫便知,此人定是在嘩眾取寵。”
......
目瞪口呆的望了望眼前自信滿滿的少年郎,又看了看諷刺聲極足的人群,青帽家丁好半天才從懵逼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哪來的瘋子,哪涼快上哪待著去!”青帽家丁有些惱怒,他家小姐可是說過,這十副千古絕對一個人能對上一副已經算的上是名聲赫赫的才子,對上兩副那就是鳳毛麟角的奇才,對上三副定是有著經天緯地之才。
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卻對上了十副,不是瘋子就是來搗亂的。
“還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快滾!”青帽家丁見韓小墨無動於衷,不耐煩的怒斥道。
“你不妨將在下所對之聯念出來,再趕走我不遲。”韓小墨倒是沒有因青帽家丁的無禮感到憤怒,畢竟他這般做的確有些驚世駭俗,被人當做神經病也屬正常。
“瘋子對的對聯有什麽好念的?”青帽家丁現在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年郎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來人,將他趕走!”青帽家丁大手一揮道。
在人群當中的蕭霜兒的俏臉之上頓時浮現一抹寒霜,一個縱身便是躍到了韓小墨身邊,伸出玉手,狠狠的拍在案牘上,冷聲道,“你念不念!”
“給我......”青帽家丁話剛說一半,頓時耳邊傳來一陣轟響,只見那檀木製的案牘竟然被眼前的女子一掌拍碎了,頓時改口道,“念......我念。”
韓小墨覺得帶蕭霜兒出來還是很正確的,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句話能流傳至現代,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眼前的青帽家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盡管他狗眼看人低,但凶如狼狗的他還是屈服在了蕭霜兒的yin威之下。
“第一副,上聯: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下聯:過南平,賣藍瓶,藍瓶得南平,難得藍瓶。”青帽家丁緊忙念道。
下聯被對出後,眾人的諷刺聲頓時戛然而止,皆是震驚的望著韓小墨。
幾乎沒有思考時間,當真就對上了這副千古絕對!
“一定是蒙的。”有一名仕子酸溜溜道。
“你蒙一個我看看。”李豐瞪了他一眼,說道。
那人一聽,臉上火辣辣的,頓時閉上了嘴巴。
“第二副,上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下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第二聯一出,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少年郎,憑此兩副對聯, 便足以聞名長安!
“第三副,上聯: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下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
“第十副......”
當青帽家丁念完第十副對聯之時,眾人從開始的震驚,到震撼,再由震撼到不可置信,最終已經變得麻木了。
此時的他們宛若看向一個怪物一般,盯著韓小墨。
“此人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才氣,為何卻從未聽說過?”
“興許是哪個後起之秀罷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
聽著眾人的議論,韓小墨無動於衷。
他在乎的只有錢!
“公......公子,這是一千兩銀子,請您收好。”青帽家丁望著韓小墨,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蕭霜兒,縮了縮頭道。
“神秘大禮呢?”韓小墨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個......”青帽家丁難以啟齒道,“這位公子,這份大禮,小的認為您還是不要的好。”
“少廢話!將大禮拿來!”韓小墨登時喝道,“我憑本事賺的大禮,為什麽不要?”
青帽家丁想了想,猶豫道,“這份大禮實際上是成為我家小姐的入幕之賓。”
聞言,韓小墨一怔,頓時覺得陰風陣陣。
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
望了望身邊殺意凜然的蕭霜兒,韓小墨緊忙道,“這份大禮,在下受之不起,告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