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突然嚇到了,別收拾他,你這當娘的不心疼,我這做嶽母的可心疼。”余何氏笑著瞪了施豔珠一眼。
余何氏就是被萬彥的突然舉止嚇了一跳,可在看到自家閨女心安理得的接受後,就知道這小倆口在懷孕後肯定沒少做這樣的動作。
余青梅還真是一點兒不擔心,在萬彥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他脖子後,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之前都是這樣的。
跟夫君感情好,也不忌諱在家人面前親昵,好幾個月沒見了,也是想念的緊的。
今晚,余宅格外熱鬧,在大花廳足足擺了五桌。
信國公府一家、蔣魯和何琴琴一家三口、陳正平和方媛媛倆夫妻、鄔家一家人還有方仁都在余宅吃晚飯,加上穆容德、孫詩語他們五桌堪堪坐下。
方家,項水芹帶著兒子方申慈和兒媳兔兔回了臨川縣,因為方申欣孩子滿月了,方申欣已經二十一了,可自從頭胎生了閨女傷了身子後,五年才又懷上,雖然婆家沒說什麽,可也欣喜的盼著這胎能是個男孩。
好在上天眷顧,項水芹二胎生了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項水芹聽了來信別提多高興了。
外孫滿月肯定要親自去。
兔兔跟方申慈成親沒多久,兔兔也想去看看自家大姑子,又是多年不見的。
方申欣成親的時候,兔兔已經在京城了;這次兔兔和方申慈成親,方申欣又有了身子,沒法子來,真的已經好些年沒見了。
所以兔兔跟方申慈說起了,兩人決定好後跟項水芹一提,項水芹一口答應了。
自家兒子和兒媳也是閨女以後的靠山,自己就只有一雙兒女,當然希望姐弟之間和和美美的。
項水芹本就喜歡兔兔,現下更喜歡了,直呼兔兔是方家的福星。
三人走得水路去臨川縣,本想著看好外孫後就回來,沒想到在參加滿月酒後沒多久,兔兔有身孕了。
項水芹樂呵的就帶著兒子和兒媳在臨川縣住下了,等胎坐穩了再回京。
所以余青梅到京這幾個月就沒見到過兔兔,想念的很,不過想到以後就能常見面了,也就不失落了。
不過大夥兒還沒開動,門房急匆匆的來報信了,說淳安公主來了。
一屋子的人都起身出去相迎,沒想到來的還不止淳安公主,還有太子殿下。
信國公、昌平郡主還有王巧霜都驚訝的直盯著何苑身後穿著一身太監服的太子殿下,滿臉的不敢置信,“太子殿下。”
太子多正經的一個人啊,怎麽會這般胡鬧。
信國公等人要下跪,太子急切的衝上來攔住,“表姐夫,今日不是家宴嘛,所以我跟著苑兒一起出來參加了。”
太子看著信國公說話,可眼神不受控制的往王巧霜那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我未來媳婦兒在呢,所以要來參加。
“苑兒,有些胡鬧了。”余青梅瞪了何苑一眼。
“我可不是,我經過父皇同意的。”何苑吐了吐舌說道,“我知道今日爺從巴蜀回來,我來見我爹爹的,我爹爹呢。”
何苑轉著頭四處看著,在角落看到了穿著提面的何生。
余宅本就主仆之間互相友愛,何生又是何苑認得爹爹,現在何苑認祖歸宗了,可何生是何苑的救命恩人,又是十分重視的親人,當時也是何生跟潘進忠談的何苑的親事,潘家人都認可的,余青梅當然更加注意了,所以今日家宴,也是有何生的位子的。
而且當初潘清澈和何苑定親後,余青梅就把賣死契給了何生了,但何生在余宅呆慣了,不想走,余青梅也就把人留下了,當自家人一樣了。
當初余青梅一行人來得急,也怕何生擔心,沒讓何生跟著一起來;潘進忠代自家兒子收了賜婚聖旨後,何生其實已經放下大半的心了,只要苑兒還是嫁給潘清澈,肯定會幸福。
何生這次是跟著萬彥一起回京的,也是今日剛到,其實來這前何生很是猶豫,心裡非常想來,想親眼確認何苑沒事,確認她幸福,可畢竟何苑的身份不一樣了,皇家公主,如果被人知道曾經有過當乞丐的認的爹,多丟臉。
還是萬彥做通了何生的思想工作,何苑什麽性子,相處過都知道,如果何生不跟著去京城,依著何苑的性子,沒準就親自找來了,都在京城,無論以後如何,至少能及時知道對方的消息不是。
何生本就掛心,跟著一起回京了。
所以何苑一來,何生早就看到跟在自己身邊足足有十一年的何苑了,看她穿著華服,滿頭金貴的首飾,心裡為她歡喜,找到了家人;在看到何苑一如既往活潑的樣子後,何生真的放心了,她是開心的,即使是皇家人,也依舊這般性子,說明皇上對她很好。
何生本想上前些,可一聽信國公等人叫了一個穿著太監的男子太子,何生往不起眼的角落走去了。
可一聽到何苑叫爹爹的聲音,何生眼眶瞬間紅了, 忙上前行禮,“公主殿下,萬萬使不得啊。”
何苑一看是何生,高興了,上前一把抱住,“爹爹,苑兒可想你了。”
何生手腳忙亂,都不知道怎麽安放了,“公主殿下,使不得……”
“爹爹,現在是在余宅呢,而且爹爹的事,我跟父皇說了,父皇準的,你還是苑兒的爹爹,爹爹不準叫我公主,我是你的苑兒。”何苑滿臉喜氣,現在對元宗帝,何苑是越發喜歡了,明智懂禮,還一直護著自己,時常招清澈哥哥進宮,目的當然是給兩人培養感情的。
何苑對自己的小日子非常滿意,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遠在巴蜀的爹爹,今日聽聞父皇說,爺到京了,就忙求了父皇,興匆匆的來余宅了。
何生滿臉的震驚,本能去看了太子的反應,見太子一如剛剛的和顏悅色,心放下了一半,然後滿臉慈愛的看著何苑說道,“我跟夫人說好了,以後都在余宅,賣死契,夫人已經還給我了,反正以後,我一直都在余宅,公苑兒空了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