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野草叢生。 w?ww.ranwena`com
那些人沒有隱藏蹤跡的能耐,裴葉沒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他們的蹤跡。
她剛一靠近,揣在少年袖中的竹葉猛地打起精神。
小可愛沒有放棄它!!!
裴葉躲在茂密樹冠之中,靜靜觀察底下這夥人,猜測他們的身份來歷。
深山密林眾多,道路崎嶇。
這夥歹人貪心搜刮不少東西,隊伍中還有被強征的普通村民,拖延之下,趕路速度上不去。
夜幕低垂,他們還未走出深山老林。
野外多猛禽毒蟲,連夜趕路實在是不智之舉。
趁著天色還未徹底黑下來,還是趕緊布置布置野外過夜,準備熱乎乎的食物。
清理雜草、生活造飯之類的瑣事由普通小兵包圓,其他幾個“大人物”隻用坐著等張口就行。
不過他們顯然不滿足於此。
“窮山惡水也能養出這麽水靈的妞,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
那個穿著破舊甲胄的男人率先起身,從那堆戰利品中挑了個最出挑水靈的女孩兒。
裴葉躲在樹冠往下看,發現此女是裡正家的女孩兒。
前不久剛及笄,說了一門好親事。
男方是隔壁山頭村子裡正家的么子,兩家屬於門當戶對。
還有半年就要成婚當他人婦了,誰料天有不測風雲,一夥闖進村子強征青壯搶掠婦女。
被點名的女孩兒嚇得顫抖如篩糠,幾乎要昏厥過去。
男人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被女孩兒臉上的懼怕取悅了。
他好心情地道:“呦,還是個雛兒!”
其他士兵頓時哄笑,七嘴八舌地慶祝他今晚要當一回新郎。
他大笑著罵道:“你們這些混球,老子這身板能七回八回新郎都成,怎麽可能一回。”
聽到這話,伴隨著士兵哄笑的bgm。
其他相貌尚可、還未婚嫁的女孩兒也臉色煞白。
“哭什麽?”
男人一手將挑中的女孩兒扛在肩上,另外一手伸到腰間稍微松了一下腰繩。
“兄弟們各個有力氣有本事,你有福了,今兒伺候好我,明兒他們好好伺候好你,哈哈哈。”
他的嗓門很粗,口中說著極為下流的話。
雲英未嫁的女孩兒哪裡經歷過這些?
除了亂蹬兩條腿、用拳頭捶打、用牙齒咬、驚恐尖叫,再沒有其他有效的反抗措施。
她的反應不僅沒讓暴徒憐惜或者畏懼,反而大大取悅了他們,四周全是雜亂的哄笑聲。
甚至還有人開黃腔。
“……這雛兒太嫩又不聽話啊,要不要兄弟幾個給您穩著點兒?”
男人大笑道:“混球,老子睡服婆娘的時候,你小子的爹還是個雛兒,用得著你礙事。”
這夥人越說越過分,行動上也不甘落後。
兩個被盯著的少年怒火中燒。
他們原本想趁著入夜時刻,眾人警惕松懈的時候再找機會。
誰料這些畜牲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畜牲。
“這等賊人……著實忍不下去了!”
耳邊是兵匪囂張、肆無忌憚的狂笑,偶爾夾雜著女子驚慌恐懼的尖叫。
偏偏他們倆佩劍被繳,手無寸鐵,還是兩個半大少年,根本抵不過這些成年賊人。
正當他們心焦如焚,剛剛還狂笑的男人突然啞聲,雙眸死死睜大,滿面的不可置信。
他抬手捂住喉嚨,卻摸到迸濺而出的濃稠溫血。
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男人身軀晃蕩著倒下,他們中間才出現一瞬的靜音。
倒下的男人張了張口,最後卻連一個字的讀音都發不出來,不甘心地睜著眼睛沒了氣。
喉間迸出來的鮮血很快染濕了他的臉頰與前身。
沉浸在驚懼中的裡正女兒與男人銅鈴大的眼睛對上,尖叫聲又高亢了幾個度。
“誰?”
“敵襲!”
這群兵匪見首領死得莫名其妙,驚懼、憤怒、惶恐之時也多了幾分害怕。
只聽樹冠枝葉發出簌簌聲,一道影子從上而下。
樹下的兵匪剛剛抬頭,還未看得清樹上躲著什麽鬼,脖子就發出不堪重負的骨裂聲。
劇痛襲來,天昏地暗。
裴葉借著這一棍子的力道在半空轉換身形,一個膝擊將另一人踢開。
百多斤的男人跟球一樣在地上翻滾,最後癱軟在地,再無聲息。
“哎呀,力氣用得太大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力道還控制不好,上來一套就帶走了五個人頭……
她也不想的。
距離裴葉比較近的兵匪反應過來,怒氣暫時壓倒了恐懼,抄著手邊武器擁了上來。
裴葉一蹬樹乾跳躍向上,半空翻身再將長棍橫掃,乾脆利落送他們去排隊投胎。
這番操作行雲流水,快得連敵人與受害者還未理清門道,敵人已經躺下一大半。
這時候,其中一名少年指著想要逃的兵匪道:“女俠,不要放跑一人。”
深山老林最適合殺人滅口。
要是留下活口,反而後患無窮。
裴葉可不是那麽凶殘的人,她將剩下的活口全部打斷了手和腿。
兩名少年看得冷汗淋漓。
待兵匪死的死,殘的殘,廢的廢,他們才長舒一口氣。
村莊村民直接嚇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裴葉手中的長棍落在他們身上。
裴葉掏出小刀子將綁著村民的粗繩割開,刻意壓低聲音讓他們收拾東西搬走。
此時的裴葉用兩塊粗布將臉捆住,整張臉只露出兩隻眼睛,身上也披了一件彩色大圍巾。
這條大圍巾是上個副本拿來禦寒的,不曉得什麽時候收進遊戲包裹。
大圍巾套在身上倒像是大氅,頗有幾分古怪遊俠的味道。
村民認不出裴葉的身份,不知道她就是村中惹人嫌惡的孤女“筱綠”, 千恩萬謝之後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鳥獸散,裴葉將長棍往腰間腰繩一插,彎腰要拖地上的屍體。
“你們倆怎麽還在?”
裴葉注意到這夥人中風格迥異的兩名少年。
不管是兵匪還是村民,各個肌膚黝黑,分明是常年暴曬勞作。
這倆少年卻一個賽一個白皙。
年長這個還有些小麥色,年幼那個白得能發光。
“在下秦紹,多謝義士救命之恩。”
另一人也作揖道:“在下申桑,多謝義士救命之恩。”
這時候,掛在裴葉胸前的手機也發出了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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