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遊之九頭蟲
玄天府。
後院大湖森淼,波光粼粼,中矗假山,其色若積雪,稀稀疏疏的花色在月光下一映,愈發晶瑩剔透,不染凡塵。
在水中,養著大號的異種龍鯉,長不到三五尺,可細鱗若金,龍須垂下來,搖搖擺擺的,它們成群結隊,聚在一起,當浮出水面的時候,團團簇簇的赤色升騰,若在夜景中點燃的寶燈,照亮四下。
再遠處,則是府中大山,巍峨高聳,劈天一線。
從大朝會後歸來的李元豐正在湖邊,竹榻精致,細紗攏綠,左右竹色入內,靜靜幽幽,身前玉案上靈果玉液,應有盡有。
靈秀元君坐在對面,素裙輕紗,容顏精致,在月光映照下,身後出現霜輪,不大不小,古樸的經文明滅流轉,闡述月之本質。
“道友,嘗一嘗這丹珠明神酒,”
李元豐起身,手持玉壺,親自給女仙斟上了一杯,青銅色的酒樽中,酒色若琥珀,泛起十幾個細粒,沉著赤色,香氣凝而不散,道,“我自下界帶上來的酒,天庭可不常見。”
丹珠明神酒,乃妖師宮白澤釀的酒,這位妖師宮的宮主智慧天生,會的東西同樣五花八門,這一手釀酒之術,天下少有。
更何況此酒用的是妖師宮中積累的上好的寶料,以上古純釀酒技藝完成,很有古意。
當李元豐用天妖力稍微引動,酒樽青銅色的樽身上的畫卷恍若自上面走下來,重新上古蠻荒,妖庭居於上,眾妖來朝,鍾鼓響徹,古老而又激蕩。
“嗯。”
靈秀元君只是若秋水般的眸光在酒樽和酒水上一瞥,接過來後,就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李元豐身上,她背後的霜輪不知不覺光芒中凝,有莫名之氣氤氳。
此氣一出,靈秀元君眸色上染上一層月色,其飄渺不定,卻立於天,顯於地,亙古不滅,讓這位女仙能夠洞徹許多,繼而她就看到,對面的玄天聖君頂門上重重疊疊的紫青蓋下來,雖然看上去枝葉不茂盛,可下面已經扎根,且抽枝發芽,待時日久了,自可經營出一片茂林,幽深非常。
“大朝會啊,”
try{mad1('gad2');} catch(ex){} 靈秀元君螓首微垂,擋下美眸中的異色,背後的莫名之氣旋即消失,這是她自月宮之主手中得到的一縷寶氣,不能用於對敵,也不是防禦,只是在刹那間窺見天庭天官在天庭的人脈。
要是往常,此術稱得上雞肋,因為此術不可能看出具體人脈,只能夠看個大略,且消耗不小,而天庭高官呢,誰不是一步步上來,人脈很廣,看也白看,白白消耗罷了。
可用在此處,用在李元豐身上,卻是非常恰當。
“已經有了根基,”
靈秀元君手持青銅酒樽,輕輕抿了一口,她貝齒緊咬,回味著難言的酒香,念頭如電,李元豐通過在大朝會上出人意料的一筆,原本對他有惡意的暫且不說,對他持中立甚至善意的天官們心裡有了砝碼,已經落下,讓李元豐名聲大漲,人脈的種子落下。
這樣的人脈比起同品階的天庭高官來講當然差得遠,可同樣的,落在李元豐身上,就能夠讓他真正融入天庭,令天庭上下排斥心理大減。
在天庭,有人好當官。
這個“人”可不只是自己人,也得是同僚。
很多時候,辦事都得同僚幫助啊。
“是該行動了。”
靈秀元君轉動著心思,時刻回去後要跟月宮之主好好說一說。
“嗯?”
正在此時,靈秀元君若有所見,抬起頭,就見玄天府上空雲氣一開,經火四溢,垂直一光落下,引動妙音成樂,叮咚作響,傳到人的耳中,若置身於溫泉中,非常自在。
在光柱中,隱有物品,只是看不清楚。
再然後,所有的光連同物品落到對面李元豐頂門慶雲中,只剩下圈圈層層的余暈,來來回回。
“帝君賞賜,”
靈秀元君久在天庭,對於天庭之事知之甚多,只看其聲勢,就知道是何,她黛眉稍微蹙了蹙,李元豐舉之天魔於天庭已得不少天功,在靈霄寶殿上風光無限,已夠酬其功勞,現在又追加了?
“天魔之事,”
靈秀元君知道,這樣的追加獎勵帝君們肯定不會隨意為之,肯定得符合天庭規矩,如此來看,天魔之事對於天庭的好處超乎自己等人的預料。
try{mad1('gad2');} catch(ex){} “玄天道友,”
靈秀元君有著心思,就坐不下去了,索性站起來,告辭道,“妾身先回去了。”
“好。”
李元豐感應自己慶雲上的東西,沒有阻攔,他親自把靈秀元君送到府外,目送其倩影消失不見,才慢悠悠回來,重新在竹榻上坐下。
“一舉兩得,”
李元豐想到自己在大朝會上獻出天魔之事,面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這一手讓佛門吃癟,同時讓自己得到很大的好處。
“而且還沒完, ”
李元豐用手一伸,自頂門慶雲上拽下一玉簡,乃勾陳帝君所寫,將靈霄寶殿中帝君們和佛門的兩位大能明裡暗裡的交鋒提了幾筆,隱見崢嶸。
這才是剛開始,天庭能夠憑借天魔之事向佛門發難,從佛門身上割肉,以玄門的做派知道後肯定會緊跟其後,再加上孫悟空之事,最近一段時間夠佛門頭疼的。
“我的好機會,”
李元豐用手一指,自頂門慶雲上垂下雲光,左右一開,若簾子一樣,從中落下一寶葫蘆,一玉壺,一書卷,都是帝君們所賜,不是凡物。
葫蘆中是丹藥,玉壺中有奇珍,李元豐只是一看,就目光一動,帝君們出手,果然不寒磣,能夠讓自己這層次的都用得上。
“書卷,”
李元豐最後拿起書卷,叫書卷而已,實則隻薄薄幾頁,鐵鉤銀畫,看上去像剛剛書寫的,待他看完,書卷上突然冒出金燦燦的焰火,五色交織,將其焚燒殆盡。
“真小心謹慎。”
李元豐搖搖頭,他口上雖這般說,可心裡清楚,這才是應該的,因為上面記載的不少辛秘,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樣的辛秘,對於一般的修煉者沒用,他們站的太低,知道了也夠不著,可對於李元豐這般人物,知道後,有意之下盤旋,說不得就可能得了機緣。
“那個以後再說。”
李元豐眸光動了動,開始端坐於府中,等待來人或者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