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社團交流會結束後,崔子松每每在校園裡抬不起頭來,只因為他敗給了中山大學的葉秋。
無論是辯論社還是舞蹈社的社長,每次見到崔子松都要說一說他敗給中山大學的難堪之事。
崔子松在京都大學也曾是風雲人物,畢竟是武術社團最有實力的人,只是敗給中山大學,才令他的名氣有所減少。
如果說一開始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崔子松,那麽社團交流會結束後,整個京都大學沒有不認識他的了。
一個連續三年獲得跆拳道和空手道的新星會敗給中山大學的一位學生,不得不說,這是一次狠狠的打臉。
崔子松從小在日本長大,跟隨過不少的老師學習武術,無論是跆拳道還是空手道,他都頗為精通,可是與葉秋較量之後,卻令他慘遭滑鐵盧。
崔子松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被那個家夥一拳就打敗了,難道自己這些年所學的東西都是無用的嗎?
崔子松開始酗酒,連學校的一些會議也不參加了,整個人萎靡了不少。
“我為什麽會敗,是因為我真的太弱了嗎?我連續三年獲得的武術冠軍,都是假的嗎?全校的人都在看我笑話。”崔子松說出了他的抱怨。
酒吧裡閃爍著七彩燈光,崔子松獨自一人飲酒買醉,身邊的酒瓶子已經不下十個了,整個人醉醺醺的。
酒吧的一處角落裡。
“藤川君,這次你來到華夏,可是讓我高興了許久。”一位說著島國話的男子語氣頗為客氣。
這位開口的男子,是島國一個大企業的負責人,專門在華夏開拓市場,名為佐藤鶴,國內大頗有名氣的空手道名家來到華夏,他自然要接待一下,畢竟,兩人還要有緊密的聯系和合作等關系。
被稱作藤川君的是島國空手道名家,全名為藤川上野,這次來到華夏,除了想見識一下華夏風情,再就是尋找一些武道的書籍,以助他突破現有的境界,畢竟無論是空手道還是柔道,說到底,還是從華夏發源過來的。
“佐藤君,關於書籍的收集就勞煩你了,這次來華夏,讓我內心很激動,我很想看一看華夏真正的武者。”藤川上野道。
“藤川君的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華夏的武者,藤川君要慎重,這個民族雖然發展的慢,但也有一些一直讓我也看不懂的存在。”佐藤鶴提醒了一聲。
藤川上野點了點頭,華夏有著五千多年的歷史,遠超他的國家,這樣的國度能夠發展到現在,定然有著他的可怕之處,這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國度,也正是這一點,藤川上野想要揭開神秘,所以他來了。
“佐藤君的公司創辦的如何了?”
“作為總公司派遣到華夏的先行軍,中山市作為首戰,自然要做的漂亮,只是中山市本地的企業對我們日企有些排斥。”
“目前中山市較大的企業,龍嘉,恆業,榮大集團都出現一些動蕩,是我們發展的最好時機。”
“我相信這難不倒佐藤君,華夏這個民族有很強的劣根性,如果不好開展業務,不如施以小財,一些關系還是很好打通的。”藤川上野的話令佐藤鶴不禁拍手稱讚,大笑道:“看來藤川君對華夏這個民族還是很了解的嘛。”
“既然要在這個國家生活,自然要將風土人情了解的詳細一些,我是一個武者,論這方面還是不如佐藤君你的。”
兩人坐在酒吧的一角聊著華夏的事情,頗為投緣,沒多久,藤川上野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崔子松。
“他怎麽在這裡?”藤川上野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一位徒弟,他跟一旁的佐藤鶴示意了一下,走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崔子松身旁。
看清了崔子松的容貌後,藤川上野沒有認錯,這人正是跟隨他學過空手道的徒弟,崔子松。
他看了看一邊放著的十余個空酒瓶子,一邊聽著崔子松嘴裡的抱怨,似乎在埋怨自己敗給了什麽人。
藤川上野一把搶過崔子松手裡的酒瓶子,說著蹩腳的中文:“你敗給了什麽樣的對手?”
在他心中,崔子松將空手道學的也算不錯,平常的家夥很難打敗這位徒兒,但看眼下崔子松的樣子,明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他想知道崔子松敗給了什麽樣的對手。
“你誰呀……”崔子松一把甩開放在他肩膀的手,回頭醉醺醺道。
可當他看清楚面前人的臉後,頓時清醒了許多,失聲道:“老師。”
“是不是我喝醉了,老師遠在島國,怎麽可能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呢。”崔子松忽地嘿嘿笑了笑,撓著腦袋,把眼前出現的藤川上野當成了自己喝醉出現的幻覺。
“你到底輸給了什麽樣的對手?”藤川上野並不在意,他只是好奇,到底是誰打敗了他的徒弟。
一說起戰勝自己的人,崔子松就來了精神,他的目光有些飄遠,眼前浮現出葉秋的身影,只看崔子松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模樣,猛地朝前狠狠打出一拳,可惜他打的只有空氣,眼前葉秋的影子還在那裡。
“這個家夥一拳就把我打敗了!”
“而我連自己為什麽敗的那麽快都不知道,呵呵,可悲……”
“老師的幻覺出現了, 我真對不起您!”
崔子松自言自語,一會傻笑,一會大罵,聽得藤川上野直皺眉頭。
“藤川君,這位是?”看到藤川上野對一個酒鬼感興趣,佐藤鶴不禁上前問了一嘴。
“他是我的一位徒弟,沒想到他也在這裡,看樣子應該是敗給了某個人,心中過不去,以酒消愁。”藤川上野說道。
“沒想到藤川君還有一位華夏弟子,而您今天恰巧又在這裡遇見他,說明你們很有緣分嘛,有你的這位華夏徒弟在,我相信你能過更早見識一下華夏的面貌。”
“這小子當初學空手道時也算是用功,經歷一點挫折就成這個樣子,讓佐藤君看笑話了。”藤川上野道。
“呵呵,看他喝這麽多酒,您有什麽打算?不如我幫您把他送回您住的酒店吧,恰好你們師徒好好敘敘舊。”佐藤鶴主動開口道。
“如此也好。”藤川上野沒有拒絕,等崔子松醒酒後,再具體問問怎麽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