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臧大師,沒想到多年以後你又踏入了我華夏地界。”黑袍人淡淡道。
千臧略微打量眼前的黑袍人,突然他驚詫道:“你是乾貞道人?”
葉秋微微一震,乾貞道人怎麽換上了這副打扮。
“乾貞……”陳毅鋒等武林前輩與葉秋的表情差不多,都沒想到乾貞道人會突然出現。
“原來你突破到了傳奇境,怪不得敢出現阻我。”千臧感受到乾貞道人身上不凡的氣息,有一種傳奇的力量在湧動。
“千臧大師十年前就是傳奇境高手,如今與我華夏年輕一輩交手,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乾貞道人淡淡道。
“莫非你要阻我?”千臧語氣有些冰冷,十年前乾貞道人在他面前,抬手可滅,轉眼間這人的實力達到令他需要重視的地步。
“我不阻你,要阻止你的是我身上的我這身衣袍,不知道千臧大師是否還執意動手呢?”乾貞道人緩緩道。
千臧嗤之以鼻,一臉的不屑道:“就你換了一身衣服,就想讓我罷手?乾貞道人,不要你為你也是傳奇境,我就無法殺你。”
“你敢殺我,你又豈能獨活?這麽多年了,似乎古地的威懾,對你都減少了。”乾貞道人緩緩道。
古地……
兩字一出,千臧臉色瞬間狂變,只有周圍的普通武者不解,古地是什麽意思。
就算十梟中,知道古地的都是鳳毛菱角,大多數一臉的茫然。
千臧再次仔細打量乾貞道人身上的黑袍,他看清楚了一個金色的字體,繡在乾貞道人的胸前。
慕!
千臧的腦海裡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麽大恐怖一樣,當即連退五步。
“慕族……”千臧心中如大鍾鳴動,一顆心因為一個文字而顫抖。
“我只是想要葉秋小友歸還我日國神器,還請上使不要見怪,既然上使希望我停手,我這就退去,離開華夏。”千臧老僧的態度轉變出乎所有人意料,畫風轉變太快,有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我沒聽錯吧,千臧他退縮了!”
“沒錯,他好像很害怕如今的乾貞道人。”
“沒道理啊,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嘛,而且乾貞道人突破傳奇境,恐怕也沒有他厲害吧。”
“是啊,讓人想不到的結果。”
議論在人群中蔓延,千臧的退縮聽得佐藤江野都是一愣一愣的。
“千臧大師,你不能停手啊!”佐藤江野還想勸說,千臧如果不出手,誰能對付得了葉秋,千臧卻根本不顧佐藤江野,他心中已經被那慕字嚇得驚魂失措。
“什麽神器不神器的,我不管,你以傳奇境實力欺我華夏無人,這一點慕族若是知曉,後果你應該知道,快將葉秋小友的朋友放了,否則就休怪我向慕族稟告了。”乾貞道人道。
“是是是……上使說的是,我這就放人。”千臧這才想起來佐藤江野,一把將佐藤江野抓過來,道:“快放了前些日抓來的那兩個人。”
佐藤江野見千臧眼珠瞪的嚇人,讓他不敢拒絕,立刻吩咐下邊人將楚瑤帶了出來。
沒多久,楚瑤和高明被帶到眾人面前,兩人全都蒙著臉,搞不清楚外面是什麽狀況。
“人已經放了,上使大人,那我就先離去了。”千臧作勢要走,乾貞道人一開口叫住了對方:“我不希望再看見你。”
千臧此時哪裡還有高僧的風范,簡直就像夾著尾巴逃跑,很多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麽恐懼成這樣。
遠處的吳成道等幾位古地年輕子弟,看著乾貞道人一身黑袍,他們自然清楚為何千臧如此恐懼。
“慕族……原來是慕族的使者,這人應該是武林中人,突破到傳奇境,才有幸被慕族招去,成為上使的,看來這日國人知道我華夏古地,瞧他恐懼的樣子,應該清楚我們古地的恐怖,而慕族……可是古地最強大的三大家族之一啊!”吳成道淡淡說道。
提起慕族,在場的五人,沒人不重視,因為這是比他們族還要強大的古武家族,乃最強世家之一。
“不過是一個慕族的使者罷了,無需太過在意,我等家族雖然無法與慕族相比,卻勝在站在一條線上,合我等幾族之力,即便是三大最強世家,也不敢輕舉妄動。”另一位青年不忿的說道。
“我們幾族缺的是絕世強者的坐鎮,否則豈會低於那三大家族,只可惜這些年,我們幾族的年輕一輩的鋒芒,全被三大家族的弟子遮蓋住了,否則他日出現一位絕強者,必然也會位列頂級古武世家。”
說起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五人都有些感歎,這些年,他們從小就努力修煉,被家族寄予厚望,但在面對三大最強世家的年輕一輩時,還是敗的體無完膚,甚至有的被滅殺,也無可奈何。
強者的世界,一切以實力為尊。
看似古老而傳統的古地,實則是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的最好體現。
“這個葉秋武道天賦不低,可惜沒有生在古地,否則憑借古地世家的培養,他一定會走到更遠,而他這一生,在武林中,能突破到傳奇境怕是就到頭了,想要在傳奇境之上再做突破,沒有極深的底蘊,根本完不成!”吳成道為葉秋的實力有些惋惜的說道。
“修練一途上,天賦確實重要,但是後天的環境同樣很重要,天賦再好的武道天才,如果長時間被無法處在一個不適合修煉武道的環境中,他的天賦也會一點點耗盡的,何況這裡沒有任何的修煉資源,也難怪武林中很少見到年紀輕輕就突破傳奇境的高手,因為這裡的環境太差了,根本不適合修煉。”另個青年淡淡的回應吳成道的話。
兩人的說法,眾人都很認同,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葉秋空有天賦而沒有最好的資源和環境。
“走吧,本以為會看到一場越階之戰,看來是不可能了。”有人淡淡道,準備離開。
其他幾人點點頭,再不回去,一旦被族中人發現,他們就慘了。
五人無聲息的離去,唯有那位女子頻頻回頭,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