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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人入侵》第69節 我也有1條蟲子
  美女接過盒飯,搖了搖頭。

  “天師沒教——”

  孫平安話沒說完,突然有人提醒:“天師來了!”

  果然天師正走進練功房,一邊走一邊向所有人點頭微笑。

  孫平安顧不得美女了,提醒道:“快吃,吃完了就要修煉了!”

  美女能來這裡,也被告知了一些秘密,因此不是一無所知,快速吃起飯來。

  跟白立昨天一樣,她心裡充滿了迷惑。

  孫平安跑去張天師處,跟在天師後面,待天師在練功房中央站定,孫平安已經搬來了一張三寸厚的草編墊子。

  張天師從容盤坐在點子上,打起坐來。

  其他人不約而同悄悄拿著墊子圍繞著天師周邊,也坐下來默默的打坐。

  包括白立,他去房間角落,一堆堆疊起來的布墊上拿出一張,也跟著人群來到天師周圍打坐,以天師為中心,圍坐了一圈人,形成一個三米半徑的圓。

  當所有人都坐好,美女姍姍來遲,孫平安給她騰了一個位置,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這時候張天師睜開了眼睛。

  “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姚小姐。你們下來多溝通溝通。姚小姐,你過來。”

  姚小姐起身來到張天師身前,孫平安似乎知道所有程序,主動拿著姚小姐的墊子送過來。

  張天師說道:“你坐下。”

  姚小姐茫然的坐在張天師面前,其他人都認認真真的看著張天師的舉動,似乎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白立此時也知道了情況,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是從孫平安腦子裡讀取的。

  只見張天師伸出雙手,在姚小姐的警惕下,放在姚小姐的大腦兩側,張天師的手臂形成一個環,姚小姐的腦袋就在這個環裡。這景象白立太熟悉了,那天晚上,張天師就是在他的臥室裡,對他做過同樣的事情。

  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姚小姐,你能感覺到你體內有一股能量嗎?”

  姚小姐的回答也差不多:“好像能感覺到。”

  “仔細感覺。它在流動對嗎?”

  姚小姐已經放松了所有精神,閉著眼睛感覺,漸漸陷入一種空明狀態。

  意識隨著張天師溫柔的語氣而動。

  “你感覺到它往哪裡流動?”

  “往,往我的大腦去了。”

  “很好。它最終流進了哪裡?”

  “在,在一個球裡!”

  “一個球。什麽樣的球?”

  “紅色,很軟,很熱,一個肉的球。”

  “很好。你能感覺到它的想法嗎?”

  “不能。”

  “你能進入它裡面嗎?”

  “我,我進去了。”

  “裡面有什麽?”

  “什麽都沒有,額,雜念,害怕,迷茫,啊——”

  突然姚小姐尖叫起來。

  張天師快速在她耳旁打了一個響指,明明是手指頭打的響指,可聲音卻是金屬打擊發出來的一樣,十分的清脆!

  姚小姐在這一生響指下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滿是恐懼,接著是迷惑。

  “你還記得什麽嗎?”

  張天師問道。

  姚小姐搖了搖頭,什麽都忘記了,她神情失落,皺著眉頭,似乎很想想起什麽,卻又什麽都想不起。

  “很好。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張天師說著站了起來。

  對眾人講道:“你們中有些人也感知到過姚小姐剛才的程度,有些人還不能,

有些人感知到過,卻記不起來了。要慢慢參悟,慢慢你們都能感知到。”  孫平安這時候舉手:“天師。我昨晚感知到了,我感知到了很多條線交錯在一起,每條線都好像一條路,路上走著我熟悉的人。我看到他們在做各樣的事情,在吃飯,在逛街,在購物。”

  張天師欣慰道:“很好,你進步了。還有誰感知到了嗎?”

  又有兩個人舉手。

  一個說:“天師。我感知我在一個地方,不上不下,周邊電閃雷鳴,非常恐怖!”

  一個說:“天師。我感知到進進了一條急速飛流的管道,水流從四面八方的小管道匯聚,越來越快,把我打了個粉碎。”

  張天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尤其是對後者,一個小姑娘,露出讚許的神色。

  張天師又問那個和尚:“大師。你感知到了什麽?”

  和尚道:“我感覺我是一棵樹,根深冠大!”

  張天師讚許道:“大師,你快得道了。”

  和尚不悲不喜:“天師,是否已得道?”

  張天師歎道:“聞道而已,不敢稱得。”

  這時候張天師看到,白立猶猶豫豫的舉起手來,他立刻問道:“白立小朋友你感知到了什麽?”

  白立有些猶豫,因為別人感知到的東西,都是玄而又玄的東西,而他:

  “我,我感知我腦子裡有條蟲子!”

  張天師呵呵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好像這是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

  接著張天師又問:“那你能說說是什麽樣的蟲子嗎?”

  白立說道:“一開始是從我胳膊鑽進去的,後來鑽進了腦子,現在長大了。有這麽大!”

  白立感知中蟲子的體型很大,他張開了整張手臂,眾人都笑了。

  張天師向眾人解釋:“佛家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現在的一些科學家認為,大宇宙只是一個意識,而我們所看到的世界,不過是宇宙意識在三維空間的投影罷了。所以你們感知到什麽都不足為奇,每個人的意識不一樣,感知到的泡影也不一樣。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自修吧。”

  張天師說完,朝中人點頭,然後離去。

  白立真的頗為沮喪,又有點懷疑,他腦子裡的蟲子,難道真的是泡影嗎?蟲子自己都不答應,表示自己很牛,是一條有小弟的蟲子,它的小弟,當然是孫平安腦子裡那條傻蟲子。

  想到孫平安,白立發現,剛才孫平安將張天師送出門後,回來立馬去搭訕姚小姐了。

  接著又發現,孫平安將那天對自己用過的那招,又用到了姚小姐身上,雙手捂著姚小姐的腦袋,頭對頭點在了一起,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他們持續了很久。

  其他人則各忙各的,偶爾兩三個聊聊天,大多數人都在努力的鍛煉自己。牛師傅鑽進了冰箱,游泳運動員好像在練拳,主要聯系肘部,白立覺得有點像泰拳。和尚在打坐。今天那個說自己感知到電閃雷鳴的中年人在一個裸露的電線前發呆。那個感知到管道流水的小女孩奪得遠遠的,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還有人在看書,有人在聽音樂。

  白立想了想,他也開始打坐了,跟蟲子一起,努力的參悟張天師留給他的玄妙信息。

  最終一無所獲。

  晚上大家都留在自己的臥室。

  白立自己努力了一陣,沒有收獲,突然感到門外有人,接著門就被敲響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今天新來的姚小姐。

  “你好!”

  姚小姐已經沒有白天時候那麽緊張了,大概是跟孫平安熟悉了這裡的情況,白立從孫平安意識中讀到過這些信息。

  “你好!”

  白立問候。

  姚小姐自顧自走了進來,然後反手關上了門,這讓白立突然有些慌亂。

  姚小姐屬於那種很職業的氣質,身上穿著一件齊膝的藍裙子,裙子下是長筒絲襪,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上邊穿著一件藍色小西裝,烏黑的披肩發拉的很直,臉上帶著一種淡定又認真的神情,好像某個辦公樓裡的文員。這種職業氣質,對白立來說,叫做成熟。

  “你叫白立吧?”

  姚小姐站在白立臥室中間。

  白立點點頭。

  “能跟我說說你身上蟲子的故事嗎?”

  姚小姐問道。

  白立又將白天說過的蟲子,簡單的說了一遍。

  姚小姐邊聽邊點頭。

  等白立說完,她開口道:“能給我看看嗎?”

  白立疑惑:“怎麽看?”

  姚小姐道:“孫平安說你們這裡的人都會讀心術。”

  白立點了點頭,如果意識互通算是讀心術的話。

  “來吧!”

  姚小姐道。

  白立試探般的伸出雙手,姚小姐點點頭,這才大膽的直接放在了對方大腦兩側,接著踮著腳額頭觸碰對方的額頭。

  接著一股股生物電流從白立的額頭穿透,進入姚小姐的額頭,進入對方的大腦。沿著姚小姐的神經網絡流動,這些電流白立原本可以操控著向姚小姐傳遞信息的。可是他突然忘記了這些,因為他看到了跟他的蟲子相似的東西。

  白立的意識隨著這些電流向姚小姐大腦深處流動,沿著她大腦上的中樞神經纖維,進入了大腦皮層,神經纖維就是生物電流的導線,白立能夠感覺到自己意識周邊姚小姐的思維活動,都是一些片段。不斷接收這些片段,知道了大量姚小姐的信息。這就是白立讀心術的工作方式。

  姚小姐的大腦皮層上面附著著一張粘膜體,白立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他腦子裡也有這些東西,這是蟲子的膜體,蟲子膜體跟大腦皮層之間,有一層薄薄的膠質溶液,除了那些穿過膠質溶液,將蟲子的神經網絡跟大腦皮層上的神經網絡相連的神經線之外,大腦皮層和蟲子膜體之間就只有膠質溶液。

  白立的意識已經進入了姚小姐寄生體膜中,依然沿著神經纖維傳遞。意識流動著,很順暢,姚小姐的寄生體神經纖維中,幾乎沒有什麽生物電流,這說明她的寄生體在休眠。

  白立並不知道這些,他順暢的沿著這些神經纖維,進入到了一個垂體,接著是神經纖維的近端,感覺撞在了一個結晶體上,那結晶體以蜂巢形狀密集排列,這些蜂巢都太小。白立意識流動,開始無限縮小,但也無限拉長,感覺自己的意識變成了一條線。蜂巢在他面前相對變大了,這時候能夠看到六邊形其實是一個孔,不,是一個洞。

  白立沒有任何猶豫就鑽了進去,感覺自己長長的身體如同在穿過一個隧道,他在這條隧道裡,速度越來越快,仿佛有某種力量牽引著他給他加速一樣。最後終於衝出了隧道,卻迎面撞上了一堵牆壁,然後摔了個粉碎。

  白立一個念頭破碎了!

  白立跟姚小姐的意識突然斷開。

  姚小姐神色茫然:“你在做什麽?”

  她希望的是,白立像孫平安那樣,跟她的意識短暫互通,盡管今天跟孫平安進行的意識共享,讓她頗有些羞澀,但換成一個單純的學生,她的尷尬會少很多,最重要的是,這個學生有她最想知道的秘密。可是她明明感覺到對方的意識進入了自己的腦子,可卻完全沒有向自己傳遞任何信息,不由奇怪。

  白立驚訝道:“你腦子裡也有蟲子?”

  姚小姐頓時驚訝:“心靈感應,不應該是我知道的事情你才能感應到嗎?我自己都不知道蟲子的存在,你怎麽感應到的?”

  這不由得她驚奇,她就是這麽理解的。她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她一直懷疑她身上有奇怪的寄生蟲,但她從來感覺不到。她也從沒確定過,難道是自己懷疑的念頭被對方感應到了。可看白立說的極為堅定,似乎又不像是隻感應到了自己心裡的一點點猜疑。

  姚小姐疑惑:“你能看到?”

  白立點點頭。

  姚小姐冷靜下來,這麽多年困擾的她的一個問題有了答案,她慢慢坐到白立床邊。

  開始訴說起來:“我是一個醫生。一個婦科醫生,開了一家診所。幾年前,有一個差不多像你這麽大的女孩,到我的診所來。我從她身體裡取出了一個,啊,就是做了一個手術。拿出了一點東西,我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當我脫下橡皮手套後,發現手背上還是沾到了一點汙穢。我看了一下,像條蟲子。我沒有多想,轉頭拿鑷子想要夾下來。這時候那蟲子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我愣神的功夫,就看到它鑽進了我的手背。我以為是寄生蟲,沒有耽誤,去看了醫生,可是沒有檢查到什麽。兩天后我發現我的手背就腫了起來,去醫院診斷為血管瘤。等待手術一個星期時間,那腫塊從我的手臂爬到了肩膀,後來消失了。我十分恐懼,醫院沒能給我任何解釋。過了不久,我開始發燒,醫院診斷為腦炎。很快就治好了,也就沒當回事。但這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裡,我一直懷疑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條蟲子影響的。直到昨天,一人一狗找到了我,把我騙到了這裡。”

  姚小姐說的這些,有些白立已經知道了,有些還沒有感知到,因為剛才探入姚小姐大腦中的念頭破碎了,許多信息沒有來得及掌握。

  姚小姐最後問道:“你是在我腦子裡看到蟲子的嗎?”

  白立點點頭。

  姚小姐好奇:“是什麽樣子的蟲子?”

  “白色。大概這麽大。”

  白立像白天那樣張開手臂,蟲子的膜體附著在大腦皮層上,展開確實不小,但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當白立用意識感觸的時候,蟲子的體積確實很大,因為當白立的意識沉入身體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是一個龐大的世界,什麽東西都變大了,包括他的大腦。

  姚小姐點點頭:“你能幫我比劃一下嗎?”

  白立開始比劃。

  完後,姚小姐疑惑道:“這是大腦皮層?”

  她是醫生,很自然的聯想到了這裡。

  白立點頭:“蟲子是趴在大腦皮層上的。”

  姚小姐又問道:“還有什麽?”

  白立搖搖頭:“就看到這麽多了。剛才我的意識在你的蟲子裡被撞碎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確認自己大腦裡寄生了一條蟲子,姚小姐恨不能知道所有的信息。

  想了想道:“你還能再試試嗎?”

  白立也有好奇心,這是他碰到的,第一個跟他一樣,腦子裡有蟲子的人,他也好奇對方的蟲子跟自己的有什麽不同。

  於是白立點點頭:“我盡力吧。”

  說完依前樣,倆人額頭再次對接到了一起。

  說盡力就真的是盡力,由於剛才的失敗經驗,這次白立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還不是他一個人,還加上一條蟲子,他告訴蟲子,要認真點。

  蟲子也覺得挺沒面子的,它收拾孫平安腦子裡那條蟲子,隨隨便便就收拾,但在這個姚小姐面前,卻铩羽而歸,讓它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於是一人一蟲,第一次全力催動他們共生的生理機能。他們大腦裡面一粒粒糾纏電子,在他們的神經網絡中被加速。接著以一股股生物電流的形勢,從白立的額頭直接進入了姚小姐的額頭,進入了姚小姐的大腦。

  這股電流是如此龐大,導致無法沿著一條神經線前進,而是沿著每一條能夠通過的神經纖維超前奔湧。最後當匯聚到姚小姐蟲子腦內的蜂窩隧道前的時候,並不是一股電子流,而是無數股,姚小姐蟲腦內幾乎每一個蜂窩隧道晶體前,都聚集了大量的高能電子。這些電子匯聚在一起,盡管對於電器裡的電流電壓來說微不足道,可是對於生物體來說,簡直就是高壓電。

  接著一股股電流,從蜂窩隧道中還被不斷加速,最終衝出蜂窩隧道的那一刻,白立徹底看清了。

  無數從他大腦裡來到這裡的糾纏電子, 攜帶著他的意識,從四面八方,不,精確來說,只有六個面,白立此時已經真真切切看清了姚小姐蟲腦裡的這個東西,是一個正方晶體。一共六面,果然跟自己的蟲子不一樣,自己的蟲子是正十面體,比對方多了四個面,四個兩兩相對的平面。

  這些高能電子從六個方向,同時高速朝正六面體的每個面衝擊過去,能量之大,對於姚小姐的蟲腦來說,簡直就是一場風暴。但白立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他也沒有做這類事情的經驗。於是他用的是全力,才敢用全力。

  衝擊在正六面體上的電子流,有的被晶壁阻擋,反射回去,失去了糾纏狀態,有的通過一個個晶壁上的,比蜂巢隧道更加狹小的空隙鑽了進去。這些從六個面不斷擊打正六面體的高能電子,相當於給六個面,形成了三道垂直的特殊電場。在這個電場的影響下,姚小姐的正四方體呈現出了一種類似鐵磁性材質被磁化的現象,簡單比喻就是,此時這個正六面體,猶如被夾上了電流的一根鐵條,一旦通電就會被磁化,成為一塊磁鐵。因為兩端的電壓會使鐵條中的電子被迫改變過去的自由狀態,形成電流,電流形成的電磁場磁化了鐵條。

  當所有的高能電子流全都流散之後,倆人的意識這才斷開。

  回到宏觀世界,倆人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都像打了一場激烈的對抗比賽,渾身濕透,穿著粗氣。

  尤其是姚小姐,不但身體透支,精神也透支了。

  無骨一般歪倒在白立的床上,滿臉驚恐的喊道:

  “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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