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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人入侵》第25節 馬寶心裡的委屈
  媽媽的到來,讓王真真和兒子又恢復到了沉默的情境。

  尤其是王真真,沒來由感到害羞,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麽隱私一樣,又臉紅了。

  好在馬媛媛好像什麽都沒發現,一個人在哪裡忙活,在旁邊的餐桌上放下早餐,將一個個餐盒取出來。

  王真真特別留心了一下,發現還是昨天那家死貴死貴的餐廳,一頓飯好幾千的花費,以前她想都想象不來。

  “真真快來吃。”

  馬媛媛擺出了幾個餐盒後,交代王真真道。

  王真真並沒有拒絕,只是客氣:“阿姨,你先吃吧,我還不餓。”

  馬媛媛頭都沒回:“跟阿姨客氣什麽。都有,你吃你的。”

  說著繼續忙著,這次是給兒子拿出一個個餐盒,放在床上的小桌板上。

  “都吃啊。阿姨去那邊吃。”

  說著還不忘招呼了一下臨床的病人和家屬,然後才拎著剩下的去了陽台。

  王真真看了一眼白立,發現白立也在看他。

  “快吃吧。”

  白立說道。

  王真真嗯了一聲,才坐到小桌旁,打開了一個個盒子。

  跟昨天的菜不一樣,但也有好幾樣,很豐盛,跟昨天一樣,王真真幾乎都沒見過。

  有一截胳膊粗細的白色的肉,旁邊帶著一些肉松和綠色的葉子,還有一個小盒子裝著醬料。一個小杯裝的果凍。也有甜點,看著是幾顆巧克力豆。有湯,白色的仿佛牛奶,裡面則有一些蔬菜,主要是蘑菇。主食是麵包片。

  打開這些盒子之後,王真真突然發現旁邊有遺落的收款單,她這才知道她吃的是什麽。

  那胳膊粗細的肉是澳洲的龍蝦,剝了殼,隻留下最中間的一段肉;那果凍也不是果凍,是俄國魚子醬。那牛奶是奶油蘑菇湯,就連麵包也是法蘭西麵包。

  吃的放到一邊,王真真刻意留意單據後面的價格。不出意料,她看到了一個嚇死人的價格,她仔細數了三遍,一五後面加了三個零,這一頓飯竟要一萬多?

  王真真突然有了昨天她室友的感覺,有些不敢下筷子了,不,是下刀子。餐合裡有一套精致的不鏽鋼刀叉,但這只是一次性用具。

  “快吃啊,都有些涼了。”

  旁邊白立的聲音響起,王真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白立跟他吃的是一樣的東西,瞥了一眼陽台上隨意吃飯的馬媛媛,發現也是同樣的食物,似乎對這母子二人來說,只是簡單的一頓早餐。

  王真真嗯了一聲,低頭拿起刀叉,十分小心的切割食物。

  小心,是因為怕露怯,聽說吃西餐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頓飯王真真吃的很仔細,吃的十分認真,仿佛在模擬考試中一樣認真。

  她要努力記住這些味道,也許她這輩子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可是她依然不安,她坐在桌前,總覺得背後有人看著她。

  旁邊的白立卻吃的叮當作響,她忍不住偷看過去,發現白立大口塞著龍蝦,連醬料都不蘸,一副餓極了的表情。

  王真真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又沉默了。

  突然間,王真真覺得白立陌生了起來,有一個牆的世界將他們隔離了開來,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你快吃啊,要涼了。”

  白立咽下最後一口麵包,看了眼王真真,傳下盯著她的食物道。

  王真真笑道:“我吃飽了。”

  真話也是假話,但這些菜品雖然精致,

總量並不算少,一個成人也能吃的差不多。但桌上的食物,王真真吃的仔細,吃的就慢,因此每樣都隻吃了一點,隻吃了個半飽。  白立咽了口唾沫:“你真吃飽了?”

  王真真點頭。

  “那剩下的給我吃吧。”

  王真真哦了一聲,將餐盒都送到白立桌上,看著白立再次大口吃起來,她突然又覺得,似乎他們還在一個世界。

  床那邊陽台邊吃飯的馬媛媛看到了這一切,馬上皺起眉頭。

  喝斥兒子道:“餓死鬼投胎啊,怎搶真真的飯吃?”

  王真真忙道:“阿姨,我吃飽了。”

  馬媛媛有些不舒服,覺得丟臉,又不忍苛責兒子。他心裡怪起了白貴,一定是白貴把兒子苦著了。但兒子吃別人剩下的飯,依然讓她從心裡不舒服。

  白立卻不管不顧,埋頭對付眼前的食物,此時別說搶同學的飯了,就是一條狗在這裡,他沒準都會搶。本身就很餓,心裡的蟲子又釋放出了從未有過的對食物的渴望情緒,這種情緒以某種化合物的作用嚴重影響了白立,甚至讓他的意識有些不清楚。

  他失控了,被寄生蟲用某種方式控制了,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行為的基本克制,此時他就是一個職能按照慾望行動的動物,什麽禮儀,什麽羞恥,完全感受不到。

  馬媛媛看到這種情況,心中歎息,暗道自己準備的也不夠。這次回來,就發現兒子的食量大的驚人,這兩天她給兒子準備的食物也都是按照兩三人份來的,但今天這只是早餐,她並沒有多要,只是簡單的點了一份正餐,心想分量應該夠了,沒想到兒子還是餓成這樣。

  就這樣看著兒子幾口將食物解決掉,轉頭看向了自己:“媽,你吃飽了沒有?”

  馬媛媛這回真的有些掛不住了,這太丟人了。可又無法忍受兒子對食物渴望的眼神,母親總有為兒女提供食物的強烈本能。這種本能跟身為人,尤其是已經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的對舉止的修養,產生了直接衝突。

  馬媛媛臉皮都抽動了兩下,還是本能更強烈一些,將自己的食物也都給了兒子。

  可是實在是丟人,對王真真苦笑道:“真真,讓你見笑了!”

  王真真突然也笑了,忍俊不禁,有錢人的世界,似乎也沒什麽神秘。她心中某種芥蒂,在這一刻放下了很多。

  吃完飯,收拾完,弟弟的電話響起,詢問了病房,不久兩個老人跟著一個年輕人走進了病房。

  馬媛媛臉上浮現出了真誠的笑容,不管有多少芥蒂和心結,見到父母還是本能的高興。

  “白立,快看誰來了?”

  白立卻沒有認出來,讓馬媛媛歎息了一聲。

  “白立,不認識外公外婆了?”

  一個老人說道,這是一個臉上溝壑縱橫,皮膚黝黑的老人,弓著背,駝著腰,身上穿著一件灰布衫,頭上還帶著扁沿帽,仿佛上個世紀的老農民。旁邊跟著一個瘦小的老太太,穿著一身退了色的藍格子毛呢外套。

  兩個老人後面跟著的青年,則一身流行的潮牌服飾,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看向白立的神色沒有任何親切。

  單是父母的裝束,就已經徹底點燃了馬媛媛心中的憤怒,弟弟的神情更讓她惱怒。她突然生出一種,想將弟弟趕出去的念頭。

  怨恨,生氣,恨鐵不成鋼,這些念頭反覆閃過。同時伴隨的還有,活該,自作自受這些對父母的怨念。

  父母的衣服顯然都是幾十年甚至十幾年的老物件,馬媛媛不在意父母丟了自己的臉面,他在意的是,老兩口對自己如此苛刻的原因。很顯然老兩口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弟弟,卻沒有半分留給自己。他們可以幾十年不添置一件衣服,卻不肯讓兒子吃一點虧。

  父母當然不存在買不起一件衣服的窘境,馬媛媛發達後沒少寄錢回家,兩個姐姐也都會如此。可父母卻舍不得給自己花一定點錢,原因顯而易見。她惱恨,覺得老兩口是活該,太溺愛唯一的兒子了。她還委屈,因為這種溺愛她從未分到分毫。她還愧疚,覺得自己對父母的關心不夠,明明能想得到自己寄回家的錢都花不到父母身上,為什麽不直接買了東西送回去,而是圖省事直接給錢呢,盡管父母每次都不要東西,只要錢,也不是自己疏忽的理由。

  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父母生硬的跟兒子說話,兒子帶著陌生的神情應付他們,始終沒有喊出外公外婆,讓老兩口極為尷尬。馬媛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麽愧對父母了。

  老兩口跟外孫客套完之後,才頗為責備的對女兒道:“媛媛,你回來了也不回家!”

  馬媛媛這才又生起半分歉意:“白立病了,所以才耽擱了,打算過幾天回去呢。”

  老父親問道:“到底啥病啊,還要住院,得花多少錢。”

  馬媛媛有些不好回答:“也不是啥大病,長了寄生蟲。”

  她借用兒子以為的原因回答。

  父親有些不樂意:“有蟲,吃個打蟲藥就行了,花這錢。養娃也不能太嬌貴了。”

  馬媛媛頓時不滿意了,父親的這個道理讓他感到十分不公,不為自己,為兒子。憑什麽你老人家就可以嬌慣兒子,我就不能。

  這時候護士進來給臨床換藥,看到這麽多人,不滿道:“家屬不要留這麽多,留一個人就好,其他人出去。”

  馬媛媛正好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孩子的面說,借口道:“那行,爸媽咱出去說。”

  轉頭交代:“真真,麻煩你在這看著啊。”

  母親忙道:“讓他舅看著。這女子誰啊?”

  “白立同學!”

  邊說著,邊扶著老媽往外走。

  舅舅完全沒有認識,看了外甥兩眼,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又多看了王真真兩眼,覺得自己沒必要留著,就跟著走了出去。

  王真真如釋重負,剛才她有種不知道該走該留的感覺。她早上就跟班主任請假了,借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這個年紀的女生,已經到了每個月會有幾天不舒服的時候,男性班主任沒好多問,交代好好休息後就準假了。因此王真真是真的打算留在醫院一整天的,突然來了這麽多人,讓她留下的必要性大大降低,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見到人多就緊張,往往這種情況,她都是躲著的。

  現在人呼啦啦都走了,如同他們呼啦啦的來,那種壓力也呼啦啦的來了又走了,反而更顯得輕松。

  見人都走出病房,王真真的目光收了回來,卻看到白立竟然睡著了。睡的很香,鼾聲陣陣。

  她不由小聲罵道:“豬!”

  其實她也有些困,跟白立一樣,她也一夜未睡,早上六點就出發,七點就進了醫院。

  無所事事,坐在床邊,漸漸也有些瞌睡起來。連馬媛媛什麽時候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奇怪的看到,馬媛媛的眼睛通紅,好像哭過!

  舉目四望,發現白立的外公外婆和那個舅舅,沒有一起回來。

  “阿姨?”

  王真真關切的叫了一聲。

  馬媛媛有些羞赧:“真真醒了啊。”

  王真真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事,她在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包廉價紙巾遞給馬媛媛。

  “阿姨,你沒事吧?”

  馬媛媛口稱沒事,看到女孩遞過來的紙巾,突然眼睛一紅,不由捂著眼睛轉過身去。

  怎能沒事?

  她以為父母是心系生病的外孫才進城探望的,誰知道別有用心。

  剛才跟父母一起出去之後,在樓梯間中,她心懷憂慮的將兒子的病情告訴了外公外婆,本來還有些害怕老兩口過於擔心,誰知道老兩口只是嘴上感歎了兩聲,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說有件事想跟女兒商量一下。

  他們需要錢。

  這不是事,馬媛媛有的是錢。

  有事的是他們要錢的理由。

  他們要給兒子買車買房,說是別人給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談的差不多要結婚了,可女方要求在城裡買房,兒子則認為結婚得有輛車才體面。

  買房買車是大開銷,但馬媛媛也不是拿不出來,而是很輕松就能拿出來,只是她有些奇怪。

  “寶寶不是有車嗎?”

  前兩年過年的時候,父母給她打電話說了一次,馬媛媛寄錢給弟弟買過一輛車。

  面對馬媛媛的疑問,弟弟馬寶不耐煩的接話道:“車早賣了!”

  馬媛媛追問:“賣了?為什麽要賣。”

  馬寶道:“撞了幾回,不想開了。”

  馬媛媛驚訝:“怎麽會撞?”

  馬寶道:“哎呀,哪個新手開車不撞幾回的。”

  馬媛媛對弟弟的態度十分不滿,她本身性格就剛硬,不肯妥協。

  繼續追問:“那好,賣了,錢呢?”

  馬寶道:“花了。舊車能賣幾個錢。”

  馬媛媛道:“那這些年我們給家裡寄的錢呢。我,大姐、二姐每月加起來得有一萬塊了,這些年攢下來買房子首付該有了吧?”

  馬寶不吭聲了。

  老父親為難道:“錢是攢了一些,去年給你弟要去做生意。”

  提起做生意,老母親長歎一聲:“你知道,你弟是實誠人,就不是做生意那料子,最後給人騙了。”

  馬媛媛很震驚,這些事情父母都沒告訴他。

  馬寶則對母親說起這些很不滿:“媽,你不要胡說。誰騙誰了,賠了就賠了。”

  馬媛媛很關心:“做啥生意了,都賠光了?”

  老父親歎息道:“到祁連山收藥材,啥都沒剩下,拉了一車雪蓮、枸杞,賣不出去!”

  馬媛媛還想再問一些詳細情況。

  馬寶卻徹底失去了耐心:“姐,你就說有沒有錢,算我借你的,肯定給你還!”

  馬媛媛不滿道:“你借錢還這麽橫的,我還不能多問幾句了?”

  馬寶卻十分硬氣:“你就說有沒有,給不給,其他事你都不用管。有錢就借,沒錢,我立馬就走。說那麽多閑話有啥用?”

  論起性格堅強,兄弟姐們中,就數馬媛媛最強,跟弟弟的硬氣不同的是,她是真硬氣,對方不過是假硬氣。

  馬媛媛針鋒相對:“那好,我沒有。”

  馬寶冷哼了一聲,指了姐姐的鼻子一下:“好,好。我走。爸媽,咱走,回!”

  父母歎息了一聲,轉身跟著走了。

  這一通爭吵,讓馬媛媛傷透了心,原來父母不是因為外孫病了,也不是關心她這個女兒進城的,進城的目的,只是給自己的寶貝兒子要錢。

  在外面她就哭了一場,哭過了才回到病房,誰想到進了病房,依然忍不住。

  擦幹了眼淚。

  “你是個好孩子。”

  對王真真說道。

  王真真不好意思問馬媛媛的事情。

  馬媛媛也不可能對她說那些家長裡短,只是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算漂亮的女孩跟自己很像。

  不由問了起來:“真真,家裡還有兄弟姊妹嗎?”

  王真真道:“有兩個哥哥。”

  馬媛媛挺奇怪的,有了兩個兒子還要生女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沒有多探聽,但明白這孩子生活絕對不會好,畢竟家裡孩子那麽多。

  “家裡做什麽的?”

  “種大棚菜的。”

  這印證了馬媛媛的猜測,一戶農家,靠種菜養活三個孩子,必然辛苦,關鍵是要養兩個兒子,那就是兩個填不滿的洞。

  “哥哥都成年了吧?”

  “大哥成家了。二哥在外面打工。”

  普通的家世,馬媛媛心道,但是她覺得王真真可能比她要幸運一點。因為兩個哥哥不成器,她至少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這孩子也爭氣,學習很好,她的未來很光明。

  “你打算去哪裡上大學?”

  馬媛媛問道。王真真能考上大學這一點毫無疑問,太真中學實驗班的學生,不可能考不上大學,基本上全國一流大學隨便挑,超一流大學機會也很大。

  “老師說讓我去首都。”

  馬媛媛點了點頭。大夏國最好的大學,大多都在首都。

  她突然多了一個念頭:“其實也不一定要去首都的,那裡空氣不好。別的地方也有好大學的,你覺得申城怎麽樣?”

  王真真神色凝重:“我不知道。”

  馬媛媛繼續遊說:“你要是想去申城讀書的話,告訴阿姨。”

  王真真嗯了一聲,困難當然有,而且很大,但她不想求人。她得靠自己,盡管壓力大,卻還沒到努力解決不了的程度。她早就計劃好了,高考是沒有問題的,她肯定能考上,但她要考的更好,她必須要拿到獎學金,否則家裡是供不起她的。或者是不會供她的。

  最現實的問題,她是一個女孩。如果是男孩,家裡肯定讓她去讀書,如果是富裕,甚至只是小康人家,家裡也會供她。如果是正常人家,而不是後組建的家庭,父母也會供她。可她親爸不在了,後父倒也老實本分,但沒錢,也有私心。不願意供她這樣的女兒,王真真不止一次看到媽媽因為這件事跟後爸爭吵。後爸的道理就一個,女孩不用讀那麽多書,終究是要嫁人的。

  她還知道,為了她讀書,媽媽跑去找過一些本家的親戚。親戚也不是都那麽勢利,可他們也因為王真真是一個女孩,將來終究要嫁人,盡管上了學肯定還的上他們的資助,但人情卻留不下,因此沒人願意拿出眼前的錢,幫助一個外人。

  連親戚都如此,更何況外人呢,所以王真真的困難,並不願意告訴馬媛媛。即便馬媛媛願意資助她,她也不願意放棄她僅有的尊嚴去祈求。

  “我去接個電話!”

  馬媛媛的電話這時候響了,中斷了倆人的談話,馬媛媛走出病房接起電話。

  “媽!你們這麽快就到家了?”

  電話是馬媛媛的老媽打來的。

  “沒有。 在外頭呢。”

  “那怎還不回去呢?不然這樣,讓寶寶帶你們找個酒店住下,我有時間過去看你。”

  老媽的聲音帶著哭腔:“媛媛,你就這一個兄弟,你當姐的不管,能眼看他打一輩子光棍啊。”

  馬媛媛道:“不是我不管,你看他那樣子,借錢跟要帳一樣,誰欠他的一樣。”

  老媽道:“媛媛啊,你弟這事,唉,他就是這個強驢脾氣麽。唉,讓你爸給你說。”

  老父親接話道:“媛媛,你看這樣行不。你不放心你兄弟,算爸借你的。”

  馬媛媛沉默了,兩行清淚從眼前滑落,想到的是老父母的心酸和無助,想到的是自己的委屈和艱辛,聯系到的是自己兒子的情況,如果白立將來跟他舅舅一樣混蛋,她會不會也像父母這樣淒慘,那樣的的話,她死的心都有了。

  “你讓馬寶來醫院,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們。”

  “唉,好!”

  馬寶一個小時後就回到了醫院,馬媛媛交代了弟弟一些情況後,又跟王真真說了幾句,自己就離開了醫院。

  馬寶這一天都待在醫院,心裡很不舒服,因為他覺得自己在伺候人。本來在姐姐那裡就受了一肚子氣,可為了愛情,他願意委屈自己,於是來了醫院。也順應姐姐的要求,整整一天就是看著外甥,防止外甥逃跑。同時去給外甥拿午飯、晚飯。連帶著還要伺候外甥的女同學,這叫什麽事啊。

  而他的外甥白立,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馬寶不由感歎,誰叫人家有一個好媽呢,誰叫咱父母沒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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