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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人入侵》第21節 小超人的愛情種子
  白立完全不可能意識到,寄生在他心臟裡的那條小蟲,竟然會如此的關鍵。

  就好像當年無憂無慮的土著第一次看到白種人登上他們土地的時候,並沒有報以惡意,越是過的平靜的生命,越是懷有善意。羊群第一次見到野狼的時候,並不會明白對方會吃掉自己,因為它自己不吃羊,隻吃草。

  白種人去了新大陸,屠殺、劫掠、疾病,這些都是導致土著幾乎種族滅絕的原因,但卻不是根本原因。最根本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白人更有效率,他們帶去的商業文化,商業的生產組織方式,比土著的原始生產提高了何止千倍萬倍。這些更高效的生產方式,產出了千倍萬倍的物質財富,可也帶來了千倍萬倍的破壞力。

  因此從根本上來說,是高效扼殺了低效。並不是白人品質比土著更壞,白人信仰上帝,土著有的還吃人。白人生存下來,只因白人效率更高,對資源的利用更有效率。

  而現在,就寄生在白立心臟裡的這條小蟲子,白立並不知道,這是一種遠比人類更高效利用資源的物種,它們的效率超乎想像。白人開發美洲的資源,目的只是為了供養歐洲這個世界一隅的人群,而這些蟲子卻會用一個星球,甚至一個星系的資源去供養一個生命體,因此它們將一個星球甚至一個星系的其他生命消滅殆盡,其實就只是高效淘汰低效而已。

  在它們的資源使用方式前,人類,乃至整個世界的生命,都不堪一擊。

  可白立並不知道,他身上的寄生蟲的危險之處,恰恰相反,他此時對這條蟲子,充滿了喜愛和依賴。

  蟲子沉睡了一天之後,就很快蘇醒過來,再次可以跟白立溝通,白立也再次可以通過蟲子“看到”他身體裡的情況和蟲子的情況。蟲子在他的心臟中生長,變得越來越細長,蟲子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導致白立每隔一個小時如果不補充熱量,就會產生低血糖。

  這些代價白立願意負擔,因為這些代價換來的,是超乎常人的力量。

  他開始產生一些超能力,如同電影中的情節,雖然沒有電影那麽誇張,可依然能讓白立沉迷。力量開始大大提高,這只是一方面,白立還感覺到他開始能夠感覺到別人簡單的情緒變化,對方高興或者生氣,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清洗的感覺到。他產生了一種第六感一般的能力,而且隨著他對蟲子的了解,他隱約感覺到他還能掌握更多的奇特能力。

  人類大概是生活的過於舒適,忘記了自然的殘酷,開始關心那些不關乎人類本身生存的存在。在影視劇中到處傳達這種觀念,無一例外,所有的科幻電影都給予外星生命這種第三類接觸以完滿的結局。

  白立成長在這種文化廣泛傳播的時代,這影響了他對自己當前處境的理解,他想到的是外星生物寄生的情景,讓他變成一個某某俠,懲惡揚善,受到萬人歌頌,而沒想過另外一種結果,那就是外星生物將淘汰他所代表的人類。

  白立一個高中生所掌握的生物知識和社會學知識,還不足以考慮太多問題,他還沒有學過這樣的知識。那就是人類這種高等生物,是建立在成功進化到食物鏈頂端的事實。

  承載人類智慧的大腦,隻佔人體重量的2%左右,但大腦消耗的能量卻佔全身消耗能量的20%。以人類大腦消耗能量的比例來算,一個食草動物,比如綿羊,如果需要負擔人類程度消耗的大腦,必須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吃草。

這意味著草食動物,除了進食之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比如對智慧生物而言最重要的思考和學習。  這宣示著一個可怕的結果,那就是如果有外星生命的話,那麽外星生命有極大概率會是一種類似食肉動物的物種,他們必然是在他們的星球上通過競爭,站在所有生命的食物鏈頂端之後,才能夠誕生智慧。而競爭意味著殺戮,意味著壓迫,意味著很難跟其他物種平等共處,對待其他物種不存在仁慈的道德感。就好像人雖然已經開始關心其他物種,但隻局限在那些他們看不到的野生物種,絕不會對自己的食物產生憐憫。

  一旦這樣的外形物種來到地球,他們是否會對地球上的生命,抱有仁慈和尊重,而不是視作一種競爭的威脅和食物,這是很難說清楚的,但流行觀念從不考慮這些後果,傳播的觀念是十分危險的。

  白立首先就帶著這種危險的觀念,更何況,他並不知道,他心裡的寄生蟲,其實是來自宇宙深處,他並不知道蟲子來自哪裡,他只知道蟲子能夠帶給他力量,而這力量,是一直柔弱的他本能中渴望的。

  這種力量讓白立感到自信,今天他第一次沒有躲避欺負他的小霸王們,當昨天一個小霸王被他撞到骨折之後,再見到他的時候,其他小霸王本能的開始躲避他,這讓他感覺到十分的痛快,讓別人怕是能帶來快感的。

  自信有時候如同毒藥,懦弱的人,突然間找到了自信,容易變得過度自信。白立不怕小霸王了,他開始嘗試一些他以前不敢去嘗試的事情。

  他開始大膽的跟班上的女同學說話,他喜歡一個女同學,可以前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隻敢偷偷看她的背影,放學後悄悄跟在人家後面走一段路,一天不見心裡就空落落的。現在他開始敢大方的走到對方面前,說一些簡單的話,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但讓他很快樂。

  從這天開始,白立的生活開始圍繞一個女孩子開始了。

  這個女孩子,是郊縣來的,因為學習成績優秀,被市區的重點學校爭搶,太真中學最終以提供豐厚獎學金和本身具有的實力,讓女孩家長選擇將孩子送到太真中學學習。太真中學給她安排了宿舍,在一路之隔的太真寺村裡租的一間屋子。

  因此每天白立都可以跟女孩一起放學回家。

  女孩不拒絕放學後跟白立一起走,因為高三課程很緊,每天晚自習都到十點,那時候天已經很黑,盡管太真寺跟學校隻隔著一條馬路,但女孩子依然害怕,尤其是太真寺村裡的小巷,永遠是黑漆漆一片,讓女生十分害怕。

  白立是村裡土生土長的學生,跟他一起走放心。當然這只是女孩給自己的理由,給自己在這個年紀,跟一個男孩走近的理由,因為內心深處覺得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事實上,這個理由是多麽的蒼白,因為如果單純出於安全,她還可以跟其他同學一起走。學校重視他們的安全不會比他們的父母少多少,高中時期,正是一個學生生理和心理最複雜的時期,發生的慘劇數不勝數。

  如果不是學校裡面早就沒有了宿舍,也不會給這些異地的學生在外面租房子。租房子,自然也是考慮過安全因素的。學校是整棟整棟租下一些民宅,安排異地學生住下,而且男女分開,生怕這個年齡段的學生課外不再學校控制范圍內的時候發生什麽不合適的行為。宿舍裡還安排專門的管理人員,除了從學校到宿舍這段路程之外,可以說學生的一切行為,全都在學校的控制之內。

  “我幫你背書包。”

  走進村子巷口,白立突然對女孩說道。

  女孩低著頭嗯了一聲,沒有反對白立拿過她很重的書包。

  這是白立第二次幫女孩背書包了,他覺得很幸福,但是也只有走進了無人的村莊小巷,女孩才願意讓他背,在學校,或者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女孩是堅決不同意的。

  走過這條狹長的小巷,突然女孩搶過自己的書包。

  白立這時候看到有一條交錯的小巷,小巷裡還有幾個結伴而行的學生,同時小巷裡的燈光明亮,他明白女孩害怕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我到了!”

  女孩說道。

  那條兩邊門燈都亮著的小巷中,有四戶聯排住宅,全都是學校租下的院子。

  白立憨笑道:“那你回去吧。”

  女生低頭匆匆走入燈光之下。

  白立一直呆呆的看到對方走進了一戶家門,這才歡快的一蹦一蹦往自己家跑去。

  其實這個女孩長得並不漂亮,瘦弱的個頭,臉上還有雀斑,平時很少說話,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學習很好,平時總能壓白立一頭,始終是班裡的狀元。

  到底是好學生,喜歡的人兒也是好學生。

  以前白立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超越這個女孩,女孩在班裡,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這種級別的學霸,總能給人一種無法競爭的感覺。但他依然努力,不是為了超越,而是為了保持距離,他無法忍受別人比他更接近女孩,哪怕只是成績上的接近,因此他總是第二名。

  這並不意味著女孩就真的比白立更強,盡管女孩學習成績讓人滿意,學校也確信她將來是首都大學或者燕京大學這些中國一流大學隨便考,但她能否考中省狀元,學校裡的老師並沒有信心,只能說有機會。

  對於白立,學校傾注的信心和心血更多,因為白立今年才高二,在高三實驗班中還能拿第二名,而第一名又是一個有競爭高考狀元的存在,因此白立到明年的時候,考個狀元應該機會更大。

  第二天一早,白立早早在巷口等待,看到女孩的身影后,他心裡就甜蜜。

  女孩也看到了他,低頭向他走來,可是在距離他有三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白立沒有說話,馬上朝前走,女孩默默的跟在後面。

  太真中學的校門口,跟無數其他學校一樣,永遠都擺滿了各種小吃攤位。

  路過一個小籠包子的攤子的時候,白立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吃,而是他清晰的感覺到他身後的女孩想吃。

  他坐了下來,女孩卻猶豫了一下,低頭從攤位前走過。

  女孩是不吃早餐的,不是怕胖,而是沒錢。她家裡很窮,在這個時代,依然有窮人。致貧的原因多種多樣,要麽是遭遇變故,要麽就是人為懶惰,女孩家裡就是因為變故。

  她很小的時候,跑長途的爸爸出了交通事故,她媽媽帶著她改嫁,後爸對她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但後爸家裡本就有兩個男孩要養,家裡靠種大棚菜為生,收入很有限。

  所以她從小就是窮養。在家的時候,倒也沒有饑寒之憂,粗茶淡飯果腹即可,破衣爛衫禦寒即可,當地大都是哪種生活水平,大家都差不多,倒也覺不出什麽。可自從進城上學,城裡的高消費和到處要花錢的現狀,頓時就顯出了女孩的窘迫。

  她從小是沒有零花錢的,吃穿都是家裡的,但到了城裡,吃飯、穿衣都要花錢。

  學校每年給她的獎學金,她都乖順的交給家裡,家裡也按時給她生活費。可是父母算計的生活費,隻按照普通的夥食費來算,而且很不多,吃的稍微奢侈點,就可能無以為繼。

  粗茶淡飯女孩倒是能忍受,可是在城裡上學,她不可能只需要吃飯而已。花花世界,她也充滿了對各種稀奇物質的渴望。富裕的同學買昂貴的手機,穿漂亮的鞋子,這些她都可以不羨慕,她可以常年穿著校服,穿著廉價的運動鞋,但她不能丟失尊嚴,要好的女同學請她看個電影,她是一定要回請的,請她聚會唱歌,她也是要出一份子錢的。

  但她家裡像以前一樣,沒有給她額外零花錢的習慣,她只能從微薄的夥食中節省,於是她開始不吃早餐,幾年高中下來,正在長身體的她明顯比其他同學個頭矮了一截,而且十分瘦弱,一看就有些營養不良。

  這些隱秘的事情,白立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只是感覺到女孩內心對包子的渴望,他以為女孩早餐會吃包子,於是提前坐在攤位上,誰知道女孩卻徑直走進學校。

  白立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完全是猜的,他能感受得到,感受到女孩走過的那種局促,他太清楚這種感受了,因為以前的他也是這樣。他爸爸柏貴也沒有給他零花錢的意識,不過他比女孩好的地方是,他家裡就在附近,至少他不會餓著。他也不需要從夥食費中克扣,他通常采取的辦法是騙他那個粗苯的老爸。

  “老板,兩籠包子,兩杯豆漿,打包帶走!”

  白立著急的看著女同學的背影,對攤位老板喊著。

  不久,他就拎著兩個食品袋大步朝學校跑去。

  白立很小心,他沒有直接將食物送給女同學,而是等課間操的時候,悄悄塞進了女同學的桌兜之中。原因不是怕別人看到,主要還是擔心女生尷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其實小孩子未必不懂,即便沒聽過這句話,其實他們對這種行為更為敏感。大人或許不注意,不是大人不夠敏感,而是大人們不在乎。換做白立,他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施舍,所以他才悄悄的塞給女同學這種有嗟來之食的禮物。

  然後白立很小心的悄悄觀察,當發現女孩在晨讀的時候,發現了包子和豆漿,然後悄悄的吃掉的時候,白立開心極了。

  中午放學的鈴聲響起,白立飛奔下樓,他餓極了,原始的饑餓驅使他第一時間奔向學校食堂。

  很快一手拿著一個大肉包往嘴裡塞,一手端著飯盤,在一個個食堂窗口徘徊,找尋著自己想要的美食。

  來回徘徊,不是白立拿不定主意吃什麽,而是他在等待,兩個大肉包下肚後,他的饑餓感消退了一些,理智恢復。但心裡那條蟲子還是反覆傳遞給他對食物或者說對能量的渴望,而蟲子所渴望的食物,大多數都是那些油膩,但熱量極高的食物。

  蟲子無法忍受對食物的渴望,白立卻能忍耐饑餓的折磨。

  他終於等來了那個身影,那個總是比別人更晚來食堂,打兩個最便宜的蔬菜的女孩。

  學校的食堂其實是專門給異地住校的學生準備的,白立這種本地學生,往往會選擇回家吃飯,不是因為食堂飯菜太貴,只是因為家長往往懷疑外面食物的健康問題。白立以往也都是回家吃飯的,他爸爸水平不高,但也會給他準備午餐。當然每每還需要白立自己熱一下,因為中午的時候,白立幾乎不可能在家裡看到爸爸。

  但最近,白立開始吃食堂了,一方面是因為女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有錢了。

  他媽媽跟爸爸爭吵了一次,沒能說服他爸爸柏貴讓他跟媽媽去申城上更好的學校,但第二天就給柏貴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一萬塊錢,白立這輩子都沒擁有過這麽多錢,一時間他覺得他有了花不完的錢。

  於是他可以中午在食堂吃飯了。

  他等到女同學端著餐盤來到食堂窗口,悄然跟了上去,他感受到女同學對魚的渴望,但跟早上吃包子也,並沒有在魚的窗口前久留,直接去打了一份青菜和一盤蘑菇,拿了兩個饅頭,走到食堂最角落的餐桌上吃飯。

  白立大氣的要了兩條魚,以及他自己和蟲子渴望的紅燒肉、雞腿等油膩食物。然後帶著一種有錢人的心滿意足,裝作不經意間,走向了女孩所在的位置。

  此時食堂裡的人已經不多,女孩所在的位置,靠著一個牆角,還堆著一些雜物,是來不及搬走的破舊桌椅,因此旁邊都沒人。

  白立小心的坐在女孩旁邊的餐桌,一邊低頭小口吃飯,一邊偷看女生。

  觀察到旁邊確實沒有人關注之後,白立突然小聲對女孩說:

  “王真真,我買了兩條魚,吃不完了,給你一條。”

  王真真抬頭看了白立一眼,看到白立餐盤裡豐盛的食物,突然眼神複雜起來。

  迅速低下頭道:“我不吃。”

  白立沒在說話,繼續慢慢的吃飯,總算看到食堂裡最後一個同學都走了之後。

  他壯著膽,端起自己的餐盤,挪到了王真真的桌上。

  王真真沒有反對,繼續低頭吃飯。

  “我真的吃不完!”

  白立小聲解釋。

  他是真心想請王真真吃魚的,但這種想法竟然遭到了心裡蟲子的反對,蟲子釋放出堅決的要獨佔魚的情緒。

  心靈溝通的蟲子的這種態度,第一次讓白立對蟲子不滿,倆人在心中衝突了起來,白立想請同學吃魚,蟲子想讓白立將兩條魚一起吃掉。

  直接的心靈溝通比語言,比文字,比人類任何的溝通方式都高效,只是一瞬間,就交互了無數的信息,產生了無數的衝突,激起的情緒變化極快。

  白立惱怒,不等王真真回答,自己夾起一條魚就往王真真餐盤中放去。

  王真真被白立的舉動嚇了一跳,發呆了一瞬間,接著就拒絕起來。

  “我不吃,真的不吃。”

  王真真又將白立夾過來的魚夾回了白立的餐盤。

  可是白立又將魚夾了過去。

  在倆人反覆的推讓間,魚這種脆弱的食物,已經斷成了兩截,顯得那麽醜陋。

  白立仍然跟心裡的蟲子激烈的爭論,難免有些分神,脫口而出:

  “我知道你想吃魚!”

  突然間,王真真心裡最脆弱的部分,仿佛被刺痛了。

  她急迫的否認道:“我不想吃魚,一點都不想,我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吃魚,從沒有喜歡過!”

  她又試圖將魚夾回白立的餐盤,但魚是越夾越碎,越夾越醜陋。

  白立嚇壞了,他看到王真真快要急哭的表情,完全不知所措。

  王真真哭了,但成功將碎掉的魚夾還給了白立,然後連飯也顧不得吃,匆匆跑出食堂。

  這天放學後,白立還是忐忑的悄悄等待王真真一起放學,但在路上,沒有以往的默契,王真真腳步匆匆,根本就不等他,他追上去,也不讓他背書包。

  幾乎是一追一逃的看到王真真走回宿舍的巷子,白立站在巷口,心裡十分難過。

  少男少女剛剛形成沒多久的朦朧情感,似乎就因為一條魚而破碎,結果導致白立跟心裡的蟲子產生了激烈的爭吵。

  蟲子顯然不可能吵得過白立,只能表達十分簡單的情緒的蟲子,只能一遍遍向白立傳遞諸如“食物,我的”這樣的信息。而白立卻表達出了“吃貨”“笨蛋”“你是豬”等等他能想到的詞匯來謾罵。

  又過了一日,王真真還是不理白立,這讓白立很難過,很委屈,但他不怪王真真,而是充滿自責,卻不知道如何挽回,讓自己更加的惱恨,惱恨自己,更惱恨心裡的蟲子。

  第三天是周五,剛剛放學,白立的媽媽在外面等著白立,旁邊停著叔叔的豪車,媽媽是來接白立去醫院的,托人拉關系他們終於找到了病床,急著要帶白立去醫院做手術。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做手術!”

  白立拒絕道。

  媽媽這幾天都很順著兒子,不但出手大方的給錢,今天再次見到兒子,還送了一個名牌手機,討好兒子,讓兒子跟自己走的想法不要太明顯。

  只是在看病這個問題上,媽媽無法遷就兒子,反覆說都不聽之後,本就潑辣的媽媽索性動起手來,強拉白立上車。

  白立用力掙扎,渾然忘記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小超人了,結果將媽媽直接撞進了車子裡, 白立愣了一下神後,拔腿就跑。

  “老婆,算了。”

  車上的叔叔勸說正要追出去的老婆。

  白立媽媽看著兒子跑遠,惱恨道:“這臭小子,怎麽力氣這麽大。不行,這事不能由著他。”

  說完就要去追。

  叔叔喊道:“你不要急嘛。病床是找著了,可明天周末了,又動不了手術。我們先去給他把手續辦了,明天在住院也還來得及。”

  白立媽媽這才點頭答應,上了車催促老公趕緊去醫院。

  白立和他媽媽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這一切都被他心心相念的王真真同學看在了眼裡,聽在了耳中。

  白立一口氣跑進村口巷子裡,藏在牆角偷看了一番,媽媽沒有追來,這才松了口氣。

  住院,動手術,當然不行。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上回去醫院,是因為害怕,因為手臂裡鑽進了一條蟲子而害怕,可現在他已經不怕了,他不認為心裡的蟲子會傷害他,而是會讓他變成超人。

  所以醫院絕對不能去,手術絕對不能做,讓醫生把蟲子從他身體裡拿掉,他真舍不得。

  可是不去醫院,怎麽跟媽媽解釋。

  以前害怕,白立把手臂裡鑽進蟲子的事情告訴了爸爸也告訴了媽媽,可他們不信。現在白立不害怕了,他變成了超人,他覺得這是一個秘密,反而不能告訴別人了。至於為什麽,超人不都這樣嗎?

  苦惱無法跟媽媽解釋,突然一個聲音怯生生問道:

  “你生病了?”

  白立心裡一喜,是王真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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