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木屋內。
“東方先生要離開?”
田雅看向坐在木椅上的東方旭日。
“恩,最近出了一隻妖,無論是人和妖都殺,性質比較惡劣,加上那妖本事不差,很難拿下。”東方旭日笑道。
“東方先生可是要去抓拿那妖?”田雅問道。
“恩。”
“歐耶!”朝露高興到失幀,這個禍害妖的人類終於要走了。
東方旭日看了朝露一眼,拿出一張畫紙。
畫紙上畫著一個身高一丈半,渾身是稻草,穿著黑色緊身長袍,右手比左手長,且手掌指頭是短刀。
“它自稱傑克,稻草妖,你們注意點。”
東方旭日將畫紙放在木桌上,使用移形換影符,化作藍色光點消失在原地。
.......................
村莊,後山山頂。
山頂一塊平頂石上,東方旭日迎風站在石頭上。
狂風吹的東方旭日衣袍咧咧作響。
塗山容容站在東方旭日身旁。
“旭日,你確定要用這種辦法?”塗山容容問道。
“我沒時間和他們玩過家家。”東方旭日說道。
“他們之間沒有太深的羈絆。”
“沒有就老老實實放棄。”
東方旭日模樣開始變化,身形變高變瘦,一襲黑色道袍變成黑色長袍緊身衣,雙手變長,右手變成五指刀刃。
渾身皮膚變成稻草,戴著一頂類似禮帽的黑色帽子。
...................
夜晚。
黑幕籠罩村莊,流雲遮擋月光。
流雲被風吹動,月光灑下。
村莊門口。
一道斜長的影子。
腳步聲響起。
穿著黑色緊身長袍,雙目泛著紅光的稻草人經過村莊門口。
一間破敗的木屋。
正在教導田雅寫字的朝露突然站起身,目光似透過木牆看向外面。
“怎麽了?”田雅問。
“待在這不要出去。”朝露左手握在右手肘骨尖,抽出骨筆。
朝露走向木門,打開木門,反手關上木門。
正眼看前,一個高瘦,穿著黑色緊身長袍的生物站在距離木屋十丈遠的地方。
朝露打量此妖,瞳仁一縮。
此妖外形和東方旭日給他那張畫紙上,所畫的妖一模一樣。
“初次見面,我叫傑克。”稻草人右手靠胸,禮貌的屈腰打招呼。
“朝露。”朝露是有文化的妖,懂禮貌有禮貌。
對方自我介紹,他也會自我介紹。
“有事?”朝露問。
“的確有點事,能麻煩閣下...去死嗎?”
稻草人抬頭,禮帽之下,一對猩紅的雙目。
“我雖然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我還不想死,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殺我?
我似乎...沒見過閣下。”朝露問。
“有些事不需要理由。”稻草人平舉右手,右手過肩,肘彎曲,右掌指頭上的短刃在月光下發寒光。
朝露感覺到一股陰森殘忍的惡意鋪面而來。
東方旭日殺過很多妖,也殺過人,加上東方旭日很聰明。
他懂演技,只要把朝露想象成王權護城,他的惡意和殺意就是貨真價實的。
唰——
稻草人腳尖發力,身形一晃,衝向朝露。
朝露右骨筆格擋,
筆尖與稻草人的右手短刃相撞在一起。 朝露受到一股大力,右骨筆下壓至肩,短刃壓肩,壓出紅印。
東方旭日知道朝露神通的本領。
左右骨筆,左骨筆可無中生有,繪畫萬物。
右骨筆作用如同橡皮擦,可以抹去消除物體。
但右骨筆的消除不是沒有界限,首先對方妖力和法力不能高於他,再者對方的意識不能強於他。
否則無法消除。
因為右骨筆的消除能力,等價於吸收吞噬。
朝露咬牙,左手彎曲,肘擊稻草人胸口。
稻草人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彎曲,閃避過朝露的肘擊。
右腿如鞭,踢在朝露的臉頰上。
朝露如一枚出膛的炮彈,轟飛出去,砸在一塊石頭上。
稻草人左手插在地面。
朝露身下,無數稻草尖刺冒出,稻草尖刺刺向朝露。
稻草尖刺的法術是木系法術結合控土法訣。
朝露身體一翻,身體騰空,躲過稻草尖刺。
唰——
黑影一閃。
朝露聽到風呼嘯的聲音。
啪——
嗤——
朝露頭頂,稻草人彎曲右臂,右臂直出,短刃刺穿朝露的肩膀。
將其定在地上。
“咳!”朝露內髒受到擠壓,吐出一口血。
稻草人揚起左手,左手尖刺冒出。
就在稻草人準備刺穿朝露腦袋的時候,一聲叫喊停住了稻草人的動作。
“不要!”
田雅在木屋內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但她聽朝露的話。
因為她沒有任何法力幫助不了朝露。
不過由於擔心朝露,田雅貓著腰,透過木牆之間的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況。
從一開始的對戰,朝露一直處於下風。
直到剛才朝露被稻草人用短刃定在地上,準備殺死朝露的時候。
田雅打開木門,衝了出來。
“人類。”稻草人聲音沙啞,如砂紙磨石的聲音。
“你出來幹什麽?還不跑!”朝露吼道。
“妖怪關心人類,人類想救妖怪,有意思。”稻草人左手一勾,田雅腳下大地蠕動。
田雅腳下冒出尖刺,勾住田雅的衣服,將田雅勾到稻草人的面前。
稻草人的模樣在恐怖電影也算是驚悚,猩紅的眼睛,乾枯稻草編織成的臉。
田雅嚇的尖叫出聲。
稻草人站起身,右手短刃從朝露肩膀上抽出來。
朝露想要起身,稻草一腳踩在朝露的背上。
“據我所知,人類和妖有化解不開的仇恨,人類,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救這隻妖?”稻草人問道。
“我....”田雅嘴皮子有點打哆嗦。
嗤——
稻草人右手一動,短刃再次刺穿朝露的肩膀。
“啊!”朝露痛叫出聲。
“我耐心不好,有話就說。”稻草人語調不冷不熱,但就是這種語調,讓田雅不自覺的打哆嗦。
“我..我喜歡他!”田雅閉上眼,大聲道。
朝露聽到,眼睛瞪大,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
“人類喜歡妖怪,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聽說,塗山狐妖從事這類事。”稻草人將短刃從朝露肩膀抽出來,站起身。
左手伸進黑色緊身長袍,拿出一個瓷瓶子。
“這瓶藥喝下去,我不殺他。”稻草人將瓷瓶子放在地上。
未知對於人類來說最可怕,尤其是可能致死的未知。
田雅臉上流著冷汗,喉嚨乾渴。
“你不喝,喂給他喝,我放你走,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