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圈外,距離圈四十公裡的地方。
“差不多要回去了。”東方旭日扶著李去濁。
這一個月,他們不斷前進,速度不快。
吸引了不少類似之前的生物攻擊他們,這些生物的攻擊方式大同小異。
楊一歎給這種生物取了個名字,代言獸。
因為這些生物代言了某種思想的集合。
這些生物越遠離圈越強,剛才有一隻代言獸差點突破李去濁的精神防禦。
“恩,這次收獲到的材料夠我研究一段時間。”楊一歎點頭。
進圈後。
東方旭日用移形換影符把李去濁和楊一歎送回府,自己在移形換影到玉暖住的小木屋。
山腰上。
唰——
白光一閃。
玉暖一劍削斷三棵樹,緊接著再將三棵樹削成十幾段。
玉無劍將削好的樹乾用繩子捆好,背在身上。
玉無劍將柴火背在身上後,看向玉暖,玉暖在發呆。
“娘親。”玉無劍輕聲叫喚。
“哦!好。”玉暖將樹乾也用繩子捆好,背在身上。
玉無劍如小大人般微微搖頭。
最近十天,娘親經常走神。
有時候做菜的時候走神,有時候整理衣物的時候走神,有時候縫補衣物的時候走神......
他問娘親,娘親搖頭說沒事。
走了一段山路,很快就看到了小木屋。
小木屋煙囪冒著煙。
玉暖看到煙,二話不說,丟下玉無劍加速下山。
“娘親!”玉無劍追趕玉暖。
玉暖到達小木屋,推開門,看到站在灶台附近的男人。
“藍田....”
玉暖看到藍田微笑站在灶台,等到視線開始聚焦,發現站在灶台的不是藍田,而是侯賽雷道友。
“玉道友好,我是來接無劍,看著你們這裡有菜,我有點餓,就自己動手做菜了。”東方旭日笑道。
“不是藍田...”玉暖上前走了幾步,到達椅子旁,坐在椅子上。
這一個月,一開始玉暖並沒有多想藍田,畢竟她認為自己不喜歡藍田。
等到她開始生活,才發現藍田已經融入她的生活。
她做菜的時候,藍田在旁邊學習打下手。
她整理衣物的時候,藍田幫忙整理,還同她聊天。
她砍柴的時候,藍田會冒著被太陽弄傷的危險去幫忙。
晚上的時候,藍田會教導無劍學習法術,即使無劍困的很,藍田也要教。
每晚他們母子睡著,藍田會幫他們把被角折好,以免他們著涼。
然後自己開始打掃衛生,並且替她把明天的柴火和肉準備好。
附近有一條湖泊,裡面的魚,肉多鮮美。
藍田每天晚上都會去湖泊抓魚,好讓他們白天起來有營養的食物可以吃。
由於玉暖和玉無劍住在山腰,山中多野獸,野獸中有些在夜晚活動。
它們嗅覺靈敏,能聞到人味。
經常騷擾玉暖和玉無劍。
藍田就守在屋外,一有野獸過來,就冰凍它。
這樣安全有了,肉也有了。
藍田白天做事很笨,經常被她罵蠢。
藍田每每想要反駁,為自己智商沉冤昭雪的時候,都被她一個眼神鎮壓。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自她從玉府離開,藍田就和她生活在一起。
不過當時,
藍田沒有靠近她,遠遠的觀望她,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幫她忙。 等到她臨盆的那日,由於臨盆比較突然,加上自己和鎮子裡婦女的關系不好。
她找不到產婆。
就在她以為要靠自己生的時候,藍田帶來一名產婆。
就這樣玉無劍出生了,而她家多了一人一妖。
他們生活在了一起。
日子不說無憂無慮,但每天都幸福開心。
就在這些日子裡,玉暖漸漸習慣了藍田,習慣藍田在她身邊。
大約是一個月前,也就是在藍田被抓入混天典獄之前。
藍田勸說玉暖不要等衛忠,衛忠的私生活很亂,和自己的小娘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而且與張家的張小雲小姐有著婚約。
玉暖認死理,比較倔,她相信衛忠。
藍田氣不過,等待一個時機,揍了衛忠一頓。
那時是白天,藍田實力大減,被在城裡巡邏的妖捕抓住,關押進混天典獄。
其實說實在,她那時第一反應並不是擔心衛忠,而是擔心藍田,只是她下意識屏蔽了。
她做了生平最大膽的決定,去混天典獄劫獄。
“無劍,你娘親怎麽了?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被衛忠的背叛打擊狠了。
“不清楚,娘親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十多天,感覺娘親都和藍田叔叔一樣笨了。”玉無劍小大人般的說道。
“侯道友,藍田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這時,玉暖突然問道。
藍田如果沒事,為什麽不回來!不回來看她!
她拽緊衣角。
“想見他嗎?我可以帶你去見他。”東方旭日說。
“我才不想見那個又蠢又笨的傻妖。”玉暖撇過頭。
“那就算了。”東方旭日聳肩,然後打算繼續做自己的菜。
“侯道友!”玉暖大聲叫東方旭日。
“什麽事?”
“我這裡有一些藍田的衣物和物品,他走的太匆忙,忘記拿了,我想還給他。”玉暖聲音越來越小,她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好蠢啊!
“吃完飯去吧,不急這一會兒。”東方旭日在圈外一個月每天吃乾糧,急需美味的洗禮。
這一頓飯吃的很快。
東方旭日第一次見到女人火力全開起來吃飯是多恐怖,他稍微慢點,都只能啃盤子了。
至於玉無劍,人矮手短的他只能吃白飯。
螢月森林,位於塗山北面山嶺之中,距離塗山有三百公裡。
森林裡很幽靜,除了鳥兒的鳴叫,風吹樹葉的颯颯聲,只能看見螢火蟲在森林中活動。
東方旭日帶著玉暖母子走了半個時辰,到達了山嶺裡的陸中湖。
湖泊中心有一棵樹,樹下坐著一隻妖。
樹和妖身上都發著熒光。
樹底下的妖就是藍田。
他身上布滿裂紋,裂紋密密麻麻,這讓藍田看起來很像一個快要破裂的瓷器。
那些裂紋發著熒光。
現在是白天,森林裡其他地方還能看到有陽光射進來。
但這棵陸中湖上的樹周圍卻是昏暗一片。
“他怎麽會這樣?”玉暖懂法術,也會識別妖氣。
一個月前的藍田,即使在白天,妖氣比起現在來就像是月光和熒光的區別。
此時的藍田,妖氣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