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小鎮,酒肆裡。
衛忠坐在酒肆裡的一張桌子旁。
嗖——
天邊一道流光飛過來,速度不是很快,十息之後,到達了酒肆。
“呼。”踩在飛劍的玉暖平複下氣息,她已經是用最快速度趕來。
看到木桌旁的衛忠,玉暖整理了一下頭髮,露出嬌美好看的笑容,帶著玉無劍走過去。
“暖兒,你來了啊!我已經點好了酒菜,只是不知暖兒什麽時候來,所以吩咐酒肆老板溫著。”
衛忠起身,替玉暖母子移開長凳,讓他們方便就坐。
“謝謝。”玉暖到現在還是感覺輕飄飄,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彌漫在心中。
“這是我的孩子嗎?”衛忠看向玉無劍。
玉無劍內向但是不怕生人,即使見到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玉無劍也沒有緊張。
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有你這個父親。
“無劍不得無禮,要叫爹!”玉暖語氣有點重。
“叫爹。”玉無劍對著衛忠說。
“......”衛忠哽了一下,眼中浮現怒氣,不過被他壓下來,“孩子真乖,可以讓老板上菜了。”
沒過多久,店小二將飯菜端上桌。
“這些菜都是我從好酒樓帶來的,暖兒和無劍嘗嘗。”衛忠夾菜到玉暖和玉無劍的碗裡。
“謝謝阿忠。”玉暖感覺現在又回到了以前,衛忠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吃飯總是先跟她夾菜。
吃飯的過程中,衛忠和玉暖聊天。
片刻後,木桌上的菜吃完了不少。
“對了,阿忠,你這次約我來,是不是打算娶我了?”玉暖兩頰緋紅,她很害羞。
衛忠面無表情的夾著菜。
玉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啊!”玉暖捂著肚子,面部肌肉擠在一塊。
玉無劍身體一倒,從長凳上摔下去,嘴角流出黑血,一動不動。
“無劍!”玉暖也從長凳下摔下去,支撐身體,搖了搖玉無劍。
“阿忠,你是不是開玩笑,給我解藥!”玉暖第一次對衛忠大聲吼。
女人在沒有孩子之前,心思的確掛在愛人上,一旦生下小孩,有大半心思會到小孩身上。
“給你解藥,哼,我希望你們死,怎麽可能給你們解藥,說實在,我挺不想殺你的,畢竟你對我這麽癡心,這也是我在你離開玉家之後,沒有對你趕盡殺絕的原因。”
衛忠站起身,他身上有玉暖的毛發,可以很輕易的找到玉暖,但他沒有去找玉暖。
玉暖離開玉家後,聽他的話,在他沒有成為衛家家主之前不能來找他。
這麽聽話的女人,殺了太可惜,等到自己成為衛家家主,接這個女人回府玩幾年,玩膩了再說。
“給我解藥!”玉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伸向衛忠,“我答應以後不找你,不給你添麻煩,你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就當我識人不明,但無劍是無辜的!”
玉暖只是癡心,又不是白癡。
衛忠能狠下心殺她,自然不會愛她。
“我也想救,但你們母子成為了我的絆腳石,對於絆腳石這種障礙,留下來有什麽用?”
衛忠蹲下身,對著玉暖冷笑。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玉暖一巴掌打向衛忠。
但手腕被衛忠緊緊的握住。
“你想打我!”衛忠一巴掌扇在玉暖的臉上。
“啊!”玉暖被扇翻在地。
衛忠站起身,手捏著符籙,法力覆蓋在符籙上,“再見了!”
咻——
一道寒氣流射過來。
衛忠側過身,寒氣流擦過衛忠的長袍,打在地上,地面上結起一層冰。
“是你!”衛忠看到藍田,怒氣蹭蹭往上飆。
他這英俊的臉就是被藍田打傷的。
藍田喘著粗氣,臉上蒼白一片,秀氣的臉上布滿血絲,有一種臉要裂開的感覺。
他在玉暖出門的時候,將一隻螢火蟲放入玉暖的口袋,他跟著螢火蟲的指引,來到了這裡。
衛忠手伸進符籙袋,抽出幾張符籙。
“上次是老子沒有帶齊符籙,這一次,老子帶齊了符籙,妖孽...受死!”衛忠一投符籙,符籙化作火光射向藍田。
藍田一揮手,寒氣打在符籙上,冰住了幾張符籙,但藍田還是被一枚符籙擊中。
火光在藍田身上炸開,直接把藍田炸倒在地。
“哈哈哈!”衛忠笑的很開心。
這時,天邊一道流光飛來,打在衛忠身上。
流光是千裡傳信符。
衛忠聽到符中信息,面色一變。
“算你們走運!”衛忠連忙架起飛劍,飛向天空。
千裡傳信符裡的消息是張小雲來到了衛府。
藍田對他來說實力不弱,衛忠想要殺死藍田,要花點時間。
張小雲脾氣不好,沒什麽耐心,如果讓她等久了,免不了一頓暴打,甚至婚也不成了。
反正玉暖母子處理掉了,藍田死不死無所謂。
衛忠禦劍飛走了,藍田艱難的站起身,走到玉暖身邊。
玉暖看著這副模樣的藍田,眼眶有些紅。
她知道藍田很怕陽光,不能久待陽光下面。
她的頭有些暈,視線開始模糊,最後昏倒在地。
山腰小木屋。
玉暖躺在床上,額頭流著冷汗,嘴巴一直念著玉無劍的名字。
“無劍!無劍!”玉暖直接坐起身,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熟悉的家具。
“醒了?”
玉暖看向身側,藍田坐在她身旁看著她。
“無劍!無劍怎麽樣了?”玉暖雙手扶在藍田的肩膀上,著急問道。
“無劍已經沒事了,侯賽雷道友帶他去道盟治療,侯賽雷道友不久前發來消息,無劍已經醒了。”藍田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玉暖放心了,她相信藍田不會騙她。
“我身上的毒是侯賽雷道友解的?”玉暖問藍田。
“恩。”藍田點頭。
玉暖皺眉,她覺得面前的藍田很奇怪,往常說話,藍田都會跟她有說不完的話。
沒話題,藍田也會硬扯出話題。
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藍田,你沒事吧,我記得我昏倒的時候,你的臉很不正常。”玉暖關心道。
“已經沒事了,到晚上自然就會好。”藍田站起身,端來托盤,托盤上放著飯菜。
“吃一點。”藍田微笑道。
“沒胃口。”玉暖搖頭。
“好吧,我有點餓。”藍田端著托盤往木桌走去,自己吃了起來。
咻——
一柄飛劍從玉暖的床邊射出,射向藍田。
哢——
藍田雙指夾住飛劍。
“幹什麽?”藍田問道。
“你不是藍田,你是誰!”玉暖警惕看著藍田。
“你不是說自己是奧斯卡影帝嗎?怎麽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一隻綠發蘿莉狐妖走進木屋。
“唉!不太擅長愛情戲,演不出藍田那種肉麻到惡心的關心。”藍田捂著臉。
“你們究竟是誰!”玉暖運法力,飛劍飛到玉暖手上。
坐在長凳上吃飯的藍田身形慢慢變化,最後變成留著黑色呆毛長發,一襲黑袍道服,披著白大衣的男人。
“侯賽雷道友!”玉暖驚呼。
“你這是什麽破名字。”塗山容容笑道。
“不理解這個名字的凡人都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厲害。”東方旭日邊吃菜邊說。
“我是妖。”
“那就是凡妖。”
鐺——
塗山容容一算盤打在東方旭日身上,將東方旭日擊飛出小木屋。
“你是誰?無劍到底怎麽樣了?藍田去哪了?”玉暖其實有很多問題,但她問出她關心的三個。
“我是藍田的朋友,玉無劍的確無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藍田他...回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