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院外,是一條窄窄的小巷,從這個小巷向前約五十米,便是一條大道。
小巷很安靜,附近的居民差不多都已經入睡。江風便順著小巷一直飛到盡頭,來到大道邊上。
大道兩旁燈火闌珊,各種燈籠把大道映襯的非常好看。
現在,江風只有魂魄,所以是無形無質的,他飛在大街上也沒人能看見他。只要是不遇到很強悍的高手,一般不可能被發現。
當然,真正的高手能感知到他的存在,畢竟,魂魄也是有能量波動的。
這樣飛在半空中,欣賞夜景也是很不錯的,江風沿著大道向前繼續飛行,但他只是緩慢的飛行,當飛出去幾十米遠,忽然覺到附近有異樣的聲音。
江風扭身看過去,卻是大道旁的另外一條小胡同,跟他所租住的小巷也差不多。
沒容多想,江風便朝著小胡同飛進去。
果然,動靜是從小胡同發出來的。這條小胡同的街道彎彎曲曲,住戶的房子建的並不規范,就在進入小胡同十幾米遠,一個拐角處,卻見兩個男子把一個年輕女人困在那裡。
此女奮力的掙扎,卻是被其中的一個男子按住胳膊,捂住嘴巴,根本喊不出聲音。另個男子則是擠住此女,粗魯的撕扯著此女的衣服。
此時,此女上身的衣服基本上被撕扯碎了,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內衣,而單薄的內衣更加襯托出此女豐滿的身材。
“嗚嗚嗚……”此女禁不住哭泣,她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抵得過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想到即將遭受的恥辱,此女的眼淚撲塔塔落下。
兩個男人是絕不會對此女產生一點可憐,他們早就窺視此女很久,從大街上一路跟蹤到小胡同前,對她下手。
“嗤啦”“嗤啦”衣服被撕成碎片。
“癩子,你他娘的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那個捂住此女嘴巴的男子罵道。
“啊……二哥,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女人,真的太美了……”癩子癡癡的說道。
“你不行就換我的!”二哥有點惱火。
“好啦,二哥,我這就來了!”
癩子可不想讓二哥佔先,又撕扯了幾下內衣,便準備伸手去摸此女。
但就在這時,癩子隻覺得眼前突然爆閃出一團光芒,視線中一個巨大的鬼面夜叉慢慢浮現!
這絕對是不真實的,癩子剛剛把那個女子擠到牆角,他的對面根本就是牆壁!
不過,這個鬼面夜叉卻是真實的浮現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窮凶極惡,渾身充斥著一股懾人的煞氣。
癩子仍然以為是幻覺,可是隨即,這個鬼面夜叉忽然露出一副最凶惡的模樣,張開了巨口,這巨口甚至比他的腦袋都要大!就這麽猛的撲將而來,把癩子一口吞噬。
“哎呀!”
捂住女人嘴巴的二哥,眼看著癩子就要動手了,可是,隨即看到癩子渾身劇烈的一抖,眼神發直,眼睛裡一片空洞,突兀的慘叫一聲,然後整個人便如僵屍一樣的倒在地上。
“癩子,癩子!”
“嗚嗚嗚……”
二哥被癩子嚇了一跳,可他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的面前陡然也浮現出一個惡魔的影子。
這個惡魔的模樣極其凶殘,青面獠牙,渾身的血肉外翻著,殷紅的鮮血不停的朝外湧出,最關鍵的,它身上散發出了讓人恐懼到極點的煞氣。
二哥從出生到現在,就算做夢也從來沒遇到過如此醜陋,
讓人害怕的惡魔! “啊……”
他頓時陷入迷糊之中,這個惡魔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這個惡魔不會給他考慮的時間,猙獰的臉色陡然一變,張開大口一口將二哥吞噬!
二哥的身體也瞬間僵在那兒,不用此女去推,順著牆角緩緩的歪倒。
女子終於恢復自由,來不及多想,不顧一切的跑向大街。
江風懸浮在二哥和癩子的正上空,剛才的事自然都是他做的。
幸運的是,這兩個小混混只是普通人,他施展出招魂大法便把他倆嚇得“丟了魂兒”。
普通人的魂魄是絕不能離開肉身的身,一旦離體,無需多長時間,便會被來自外面的各種壓力擠壓,徹底潰散,也就是魂飛魄散!
接下來,江風仍然慢慢的飛回大街,不過,這次他心裡暢快多了。
但正在這時,從路邊的一家酒樓中走出一個男子。
此人身材瘦小,腳下走路卻非常的輕,好像浮在水面上一樣。
看到此人,江風立刻警覺起來,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建東手下的那個侯通。
侯通的修為高低江風並不清楚,但給他的直觀感覺,比起韓大雄和馮平還要厲害一些,此人才是梁建東心腹手下。
這個侯通,果然非常了得,他輕輕的走路,忽然抬起頭來,朝著江風所在的半空中張望,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江風不禁一驚,連忙收斂氣息,盡量的減小能量波動。
侯通盯著灰蒙蒙的天空看了許久,神色怪異,隨後才搖搖頭,一路走過去。
江風對侯通有所忌憚,不敢距離他太近,遠遠的跟隨,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侯通腳下加快節奏,最終鑽進江風他們租房的胡同,來到院子近前。藏身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胸前光芒一閃,祭出本命魂靈。
隨即,他的身後方浮現出一隻巨大的四目獼猴的虛影,快速的與身體融合。更為顯目的一點,在侯通的頭頂一下子點亮兩個靈光環,一個紅色的,一個橙色的,圍繞著身體上下遊動。
江風不覺一震,不出所料,竟然也達到了靈師級別!
侯通獸武靈附體,念頭微微一動,靈光環收起。他悄然來到牆根處,弓背縮身蓄力,猛然彈射而去,直接躍上兩米多高的院牆,並穩穩的站在牆頭上。
不得不說,他的身手非常敏捷,動作乾淨利索。
可是隨後侯通並未跳進去,而是停在牆頭上,慢慢的蹲下身子。
他之所以沒有跳下院牆,是因為院子裡還有人沒休息,在張小衣的窗戶底下,杜鵬飛半倚在牆上,正在與張小衣隔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