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被江風的幽靈邪符兩次攻擊,怪物受損嚴重,看到江風再次準備動用魂符,她的臉上隨即一變,臉上像罩上了一層寒霜。
“呸,你還配身為人類,連我這樣受困的女子都不惜去救,你太讓我鄙視了,滾,你這個粗鄙的男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江風無動於衷,這個女人謊話連篇,絕非善類。就算不是那強大生物所幻化而成,也是那個強大生物的得力助手。
“我可不想奪冠閑事,免得惹禍上身。”江風翻手間把妖雨收起,卻是換成了另外一張魂符。
妖雨對付別的東西無往不利,可是對那怪物觸手還差點火候,所以,即便收起了妖雨短劍,他的另隻手還捏著幽靈邪符,準備隨時應付突發事件。
這次江風拿出來的並不是幽靈邪符,只是一張很普通的魂符,憤怒的小鳥。
如果看那絕色女子不爽,就給她來一下。而以憤怒的小鳥的威力,也不至於傷到降龍樹。
而聽了江風毫無情感冷酷的話,絕色女子似乎一時之間很委屈,竟然咿咿呀呀的抽泣起來。邊哭邊朝著江風哭訴,“你這可惡的男人,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你看我孤苦伶仃的樣子,有什麽假的呢,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必然以身相許,可你實在太絕情了,讓人心寒呐……”
絕色女子幽怨的哭訴,顯得是那麽的動人,以至於江風也有了一絲心理波動。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她了,她是被抓到此的?
正在猶豫之間,絕色女子又道:“好哥哥呀,你搭救了我,我必然跟著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你若是瞧不上我,我便做你的女婢,絕無怨言,只可惜我這年紀輕輕的就要葬身地下,死的冤屈……”
江風頓時神色微變,腦海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作為一個大男人見死不救,那可說不過去,要受到良心的指責。救,必須救!
在內心反覆的糾結之後,他的腳情不自禁的朝前邁了兩步。
那絕色女子一見眼神精彩起來,嬌喘喘的說道:“哎呀,好哥哥,你快點過來吧,我的腿被壓住了,疼的要命呢!”
然而,江風的眼中精光一閃,那張憤怒的小鳥的魂符隨手打出去。
魂符飛在空中,立刻怦然碎裂,化為一片奪目的光芒,光芒之中,一隻小鳥虐氣十足,狠狠的朝著那絕色女子飛射過去。
添加了江風血液的魂符,提升了一個等級,已經可以鎖定攻擊目標,就算攻擊目標閃躲,也能改變飛行軌跡,給攻擊目標致命一擊。
那絕色女子大驚失色,慌忙雙手抱頭,身子朝下蜷縮,可惜她退下去的速度明顯不如憤怒的小鳥,當她才退下了少半個身子,就被飛過去的憤怒的小鳥擊中。
“嘭”
小鳥一下就把絕色女子的脖子擊穿,頭顱和身子徹底一分為二。
隨即,那沒頭的身子縮進了樹洞下,反把腦袋留在外面。
那地上灑落殷虹的鮮血,腦袋上的血仍然咕咕的朝外直冒。不過,隨後一幕讓人大跌眼鏡,從樹洞裡悄悄的探出一根繩索似的長莖,如同江風的藤蔓一樣。
這根長莖悄然延伸出來,輕輕纏住那絕色女子的頭顱,慢慢的牽拉進入了樹洞中。
這一場景實在好笑,讓站在遠處的江風不禁輕輕搖頭。
他當然不會被此女蠱惑,雖然對此女有同情心,可是他的意志極為堅定,他假裝受騙,而給絕色女子致命一擊。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準確的,絕色女子為幻化而成,炸斷了頭顱之後,他還看見了絕色女子驚慌失措的表情。卻並不是恐懼,無辜,怨恨。
如果是一個人類,她更多的是仇恨和憤怒,絕不可能是驚慌失措。
江風看見絕色女子的頭顱被收回樹洞,手上又多出一張憤怒的小鳥的魂符。果然,那張魂符剛剛捏在手裡,那降龍樹的樹洞口再次冒出一個人來。
這位照例隻爬出半截身子,卻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婦人。
老婦人頭髮花白,也有些凌亂,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望著江風,眼睛裡滿滿都是仇恨和憤怒。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害死了我的閨女,她何罪之有,你看她不慣,可以離開這裡,為什麽偏偏要殺了她,我可就這麽一個女兒,你未免太狠心了!”老婦人滿腔怒火,甚至眼睛裡都布滿了血絲,“我要討個公道,你這個挨千刀的,必將遭受天罰!死無葬身之地!”
老婦人的話極其毒辣,還起誓詛咒江風。
江風冷笑道:“你這個老東西,別裝瘋賣傻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容嗎?孽障!我今日必除你,以告慰宋老在天之靈!”
揭穿老婦人的老底不難,那絕色女子就是好例子,如果說冒出一個絕色女子來還說的過去,緊跟著再冒出一個老婦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了。
事出反常即為妖!
不等老婦人再開口大罵,江風手裡的憤怒的小鳥已經打了出去。
那老婦人比起絕色女子反應還快一些,趕緊的朝著樹洞裡面退縮。只可惜她的動作略微慢了一拍,憤怒的小鳥飛射過去,擊中了她的腦袋。
“嘭”
老婦人的腦袋被轟成粉碎, 紅的,白的,一股腦的噴射出來,稀裡嘩啦。
但她的身子仍然快速的退回樹洞!
想不到這鎮壓封印的強大生物居然學會了變化之術,實在是非同小可。這也是因為環境不易蠱惑人,若真的就在地面上的某棵大樹下,說不定連也他自己也會受騙。
當江風又一次捏住一張憤怒的小鳥的魂符,樹洞口第三次冒出了一個人。此次卻是一個老漢,滿臉皺紋,黑乎乎髒兮兮的一張臉,並且還有花白胡須。
老漢的哆哆嗦嗦的冒出來,顫抖的樣子極為可憐。
他那久經風霜的臉龐立刻讓江風回想起遠在江鎮的鄉親,江鎮的老人有的就是這個樣子,他們一輩子辛辛苦苦,種田,勞作,幾十年如一日,身上連一件乾淨的衣服都沒有。
但他們任勞任怨,為了家人能吃上飯,不至於挨餓受窮,寧願自己多做,起早貪黑,從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