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賭碼都輸完了,我選擇退出。”張福面色隱晦,卻如釋重負的說道。
瘦高個一攤手,笑道:“我也輸光了,不玩了。”
剩下的幾位,也對繼續下去不報任何希望,吩咐表示不賭了。
這一局,注定成了最後一局,江風把賭桌上所有的賭碼湊在一起,總共幾千青碼,也就是說,他今天就靠了一個金銖,換回幾千金銖!
文秀茹趕緊跑過來,笑嘻嘻的把所有賭碼用一塊步包好,用手一抖,“嘩啦”“嘩啦”發出悅耳的聲音。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當眾炫耀,極為享受。
散夥了,眾人魚貫走出包廂。當然,離開之時各自的心情不太一樣,而那個肥胖的中年人故意的落在後面,他想借機跟江風搭訕,試圖結識江風。
但沒等到肥胖的中年人上前,張福早已笑臉迎了上去,對江風拱手說道:“恭喜,恭喜,今天你手氣很棒啊。”
江風拱手說道:“僥幸而已。”
“非也,你不僅僅手氣很棒,而且牌技出色呀。敢問一句,是否還想再玩幾局大的?”張福試探的說道。
“你請說吧。”
“這二樓包廂有各種玩法,下底最小的是青碼,另外還有下底最小為藍碼和紫碼的,如果有意的話,我可為你引薦一下。”張福笑著說道。
“還有紫碼為底的?”江風問道。
“當然!”
江風點點頭,“那就有勞了,我對紫碼為底的賭局很感興趣。”
一個紫碼,相當於一百金銖,每一局開出來,至少幾百金銖的流量,那是相當可觀了。反正贏的錢都是賺的,大不了輸光了走人。
文秀茹一聽,眼睛裡放射出雪亮的光芒。在進賭場之前,二人有言在先,就用一個金銖玩,輸了不再另加錢,但贏了兩個人均分。
現在她手底下的賭碼折合了數千金銖,如果用這些賭碼再博大的,豈不是更加有利可賺,而以江風對賭局的掌控能力,想讓他輸可不太容易。
張福笑道:“那就請跟我走吧,我會讓工作人員給你安排賭局的。”
看起來,張福在賭場裡面還有一定的地位。雖然他跟江風一起參與賭局,並輸給了江風,可是他沒有一點責怪江風,敵視江風的意思。
相反的,他反而敬重江風。這或者就是對高手的仰慕之情吧。
張福引領江風和文秀茹走上三樓,一直進入一間豪華的休息間,才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略等片刻,我們有了合適的牌局一定會給你安排的!”
說完後,張福有禮貌的退下。
文秀茹看張福關門走出去,這時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個子,你看咱們是不是被賭場給算計了?他們是不是想先穩住咱倆,然後悄悄對咱倆動手……”
江風笑道:“你想多了,我觀察那張福此人,似乎對我沒有敵意,這就足夠了。另外,我們沒必要擔心什麽,才不過贏了幾千青碼,跟真正的大賭客沒得比,他們會把幾千幾萬的金銖放在眼裡嗎?”
文秀茹想了想,“的確是,咱們這點錢賭場是不會看在眼裡的,光我知道的陽平城的大富豪,身價千萬,甚至億萬的不計其數,我現在很有期待呢,待會兒我們要見識見識真正的大賭客了!”
“沒你想象的這麽簡單。”江風正在看休息室的設施。
準確的說,就算一間普通的休息室,也是布置的相當奢華,無論是家具,還是地攤,再有牆壁,到處呈現的一副雍容華貴。
這休息室還人性化的設計成了一室一廳的結構,客廳裡擺放著各種果盤,裡面放著各種新鮮的水果和點心。
另有單獨的茶桌,從茶壺到茶杯一律名貴的檀香木,茶壺嘴上還冒著熱氣,證明是剛剛沏好的茶水。
從整體布局到細微的小處,無一不顯示出精細和認真。
不用說,這種檔次的休息室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來,也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才有如此的待遇。而如果江風在賭場上沒有出色的發揮,他估計也不可能進來。
二人當下無事,對坐在茶桌前,一邊品茶一邊閑聊。
過了不長時間,便有一個工作人員敲門進來,恭敬的對江風和文秀茹說道:“二位尊貴的客人,我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個牌局,是否有意參與?”
文秀茹問道:“紫碼坐底的牌局嗎?”
“是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就帶我們去吧,別讓別的客人等的不耐煩了。”江風微笑道。
“是的,尊貴的客人!”工作人員從身上佩戴的皮包裡取出兩個藍布小帽,遞給二人說道:“請二位貴客戴上。”
文秀茹正在遲疑,江風已然先她一步把那藍布小帽戴在了頭上,立刻,文秀茹便知道藍布小帽的功能了。
別看小帽其貌不揚,看上去還有點破舊,估計丟到大街上也有人懶得撿起來。
而這藍布小帽真正的用途卻是掩飾身份,在戴上小帽之後,就不能看清楚五官相貌了,並且連身上的衣服也模糊不清,僅能感覺整個人的存在。
江風之前在雁蕩山坊市參加過交易會,所以,對這種小帽有所了解。
文秀茹無奈的照著江風的模樣戴上了小帽,可戴上之後,任何不適的感覺都沒有,並且看江風仍然看不清楚。
“大個子,你能看清楚我嗎?”文秀茹好奇的問道。
“看不清楚了。”江風苦笑道。
“是嗎?我不信呢!”文秀茹踮著腳尖上前伸手把江風頭頂的小帽摘了下來,反手又把自己頭上戴的小帽按在江風的頭上。
“咦,還真的看不清楚了呢,我還以為他們用贗品坑人。”文秀茹說道。
江風沒好氣的瞪了文秀茹一眼,估計此女也看不見,“小丫頭,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少說話,不然把我們的身份暴露了,可不算什麽好事。”
“哼,我才不會呢。”
搞不清文秀茹為什麽,她跟江風換著戴了一下,又重新換了回來。江風心說有必要嗎,這兩個帽子難道哪裡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