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調整一下,江雲天再度爬起來,跑到魂符法陣的爆炸點,仔細的查看魂符法陣產生出的破壞力。
倒是有驚人的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風布置法陣的失誤,這次的魂符法陣有些小疏漏,爆炸之後,有一個魂符竟然殘存下來,但只剩下了不足半張符。
可這對於江雲天卻是天大的好消息,撿起那片魂符的時候,證明卻是魂符無疑,激動的江雲天差點掉下淚來。
真的是魂符!老天開眼了!
激動之余,江雲天慌慌張張的辨別了方位,朝著山裡的一個方向倒頭便跪,口中還不停的念道:“老祖,你看到了嗎?我們江家的魂符終於出世了……”
禮畢,江雲天就像一個老頑童一樣瘋瘋癲癲的再次去攆江風。
……
距離江雲天一裡之外的江風,用鷹眼一直監視著江雲天的行進路線,當看到江雲天朝著自己的方向狂奔過來,忽然,臉上露出微笑。
反正二人說的范圍足夠大,如果悄悄的離開范圍之內,江雲天恐怕也並不知曉。如果此計得逞,那就太妙了,等到一天時限過後,江風再偷偷的潛回,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避過所有風險,成為賭約的勝方。
再說起來,山裡又沒有其他人作證,暗中使用小伎倆,也無傷大雅。
江風嘿嘿笑了幾聲,手一招,一根藤蔓飛竄出去。一直伸出近十丈遠,準確的抓住了對面山崖的一棵大樹樹乾,然而雙腳一瞪,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飛出。
那邊的山崖之外,屬於打賭所說的范圍之外,不過,那邊的樹林子植被茂盛,如果江雲天追查到這裡,絕不可能判斷江風從這裡逃出去了。
而江風跳出圈外,便把江雲天一個人誆在裡面,任憑江雲天找上一天一夜,也不可能找得到江風!
當然,穩妥起見,江風沒有馬上離開,卻是謹慎的躲在一個山坳處,觀察對面的情況。
大約十幾分鍾後,便看到江雲天緊跟著趕過來。但是在走到江風跳離的地方,江雲天嘎然止步,盯住地面皺緊眉頭。
有件事把他難住了,從這裡開始,他再也找不到江風的蹤跡,也就是說,跟蹤又跟丟了。
江雲天對跟蹤還是很有自信的,只不過,這次他顯得很猶豫,仔細了判斷了多時,終於忍不住朝著江風飛落的方向掃了一眼。
這裡有一道山崖,江雲天大概早就懷疑江風跳出他們所打賭的范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單單掃過一眼,便不去看了。
江雲天停頓了幾分鍾後,果斷的離開這裡,疾馳而去。
躲在對面山坳裡的江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這麽做有違二人的約定,不被江雲天發現還好,若是被江雲天發現,他這次丟人可丟大發了。
在這個世界打賭赴約,很少有人違約,這是最基本的誠信。江雲天之所以沒有懷疑江風,主要是認為江風不可能違約。
但實際情況是,江風竟然真的違約了。
雖然這樣讓江雲天完全失去了找到他的可能,不過江風現在心裡感覺怪怪的,他的心理卻升起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麽做真的對嗎?
江風輕歎一聲,想在附近找個合適的地方休息。
反正主意打定了,等熬過了規定的時限再返回去,跟江雲天碰頭。別管事情的過程怎麽樣,他需要是賭約的結果。
江風起身走出沒多遠,忽然全身的汗毛一緊,整個人停在那裡。
重塑身體之後,他各種感知都變得很敏感,江風陡然覺到周圍的空氣一滯,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讓他喘不過氣來。
前所未有的壓力,他被限制在那裡,連體內流淌的血液也好像凝固住了。
江風暗中試了一下,竟然發現他的腿已經不聽使喚,抬不起來。
這時,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好小子,你竟然敢騙人,做的未免太過了吧。”
江風辨別不出聲音的來源,因為聲音就好像從四面八方一齊匯聚到他的耳邊一樣,這讓他心裡一陣發虛,又一陣發燥,後背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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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了,自己這次看來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來他和江雲天打賭,竟然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太悲催了,自己搞的小伎倆被人拆穿了。
隨著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在相隔江風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出現,此人須發皆白,龜形鶴背,看不清有多大年紀,不過滿面紅光,雙眼炯炯有神。
穿著一身寬松的粗布長袍,衣服看上去有些破舊。腳下蹬著一雙棉麻布鞋,非常的樸素。
這個老人出現之後,笑眯眯的看著江風,並緩緩的朝著江風走近。
“你真的是我江家傳人嗎?”老人邊走邊問道。
“是,明城江鎮江家第二十七代長孫江風。”江風的身體不能動彈,但能說話。他從這個老人的面相上已經有種熟悉的感覺,隱隱約約能看出他和江雲天,以及江子凌的模樣有些近視。
雖然只是感覺,卻讓江風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他認定這個老人對他並無惡意,不然以對方的身手,想殺他幾乎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咦,二十七代,桂平元昌,瑞雲子博……這麽說你是雲字輩的了?”
老人一直走到江風的近前三米,突然一笑,江風便如釋重負,身上所有的壓力消散一空,整個人瞬間恢復過來。
“你是老三那邊的?心眼子倒不少,不過這麽做未免太過分了吧,欺負我這邊的後人嗎?”
江風頓顯尷尬,本來準備投機取巧,這回出醜了。
“咳咳,原來是我們江家的長輩,江風向長輩見禮了!”江風不傻,避重就輕,反正知道此老必然是江雲天的長輩,別管是誰先行禮再說。
恭恭敬敬的朝著此老躬身施禮,江風還以為這樣算完了呢,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俯首垂耳聆聽此老教誨。
“好小子,就這麽給我老人家見禮嗎?”老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去你們江家祠堂見先祖是如何行禮的?”
顯然,此老對江風的禮數並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