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並非是星辰劍閣東渡定星山之後落成,而是由開山祖師摘星子親手所建宗門道統傳承最高殿堂,其內自有無數玄機神妙道韻之所在。
所謂摘星閣悟道,便是機緣巧合與某段道韻同頻,可以同某位宗門前輩長生真君交流一段時間,自然能有所得,也算是一種奇緣。
只不過此道韻感悟,亦算是一種消耗,因此星辰劍閣對於摘星閣悟道標準定的非常高,除非是天資過人,有望成就長生真君者,否則決計不可能得到悟道的機會。
羽天涯能得這三日悟道時機,便是星辰劍閣對紫霄道人允諾葉翩然避劫一次的回報。
羽天涯入定狀態,亦無法捕捉到周圍道韻,蓋因這些道韻皆是星辰劍閣歷代真君所留,羽天涯身上卻沒有半點星辰劍閣傳承,相比尋常弟子,更難觸發。
如此整整三個時辰,一無所獲,羽天涯也只能是一聲輕歎,進入紫霄之上。
鍾離婆婆表面上大方,其實還是蠻小氣的啊,我聽阿清說即使星辰劍閣真傳弟子前來悟道,亦未必能有所獲,何況我一個和星辰劍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三日聽起來大方,最後一無所獲,那就太可笑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羽天涯進入紫霄之上,只見命星之所在,俱是璀璨星辰,晶瑩閃耀,一如鑽石一般,更有數顆鑽石星辰光耀非凡,星照四野,正是對應了星辰劍閣的幾位長生真君。
只是當羽天涯細細觀察,卻是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只見定星山巔所對應的群星最高處,卻還有著一個暗淡卻更加宏大的星辰,其光輝若是全盛之時,怕是還要遠在鍾離等人之上,甚至比起東海龍王敖昌還要稍勝一籌!
此星辰……莫非便是摘星閣乎?
那麽問題來了,究竟摘星閣是活物,還是對應的真正星辰,映照進入了我這命星海洋之中?
羽天涯仔細觀察許久,只見其星辰光輝與周圍命星頗有不同,懸殊極大,不似大能命星。
況且星辰劍閣真要是有如此大能坐鎮,何必遮遮掩掩?
那麽如何探尋其中奧妙呢?
羽天涯沉吟片刻,正巧分身投影已經冷卻完成,何不一試?
於是毫不猶豫施展分身投影神通,整個神魂化作一道紫光,徑自衝入了摘星閣對應的暗淡星辰之中。
當羽天涯再次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雲海之上,萬裡蒼茫,腳下更有遼闊海洋,直達天際。
此方天地之中,元氣充盈,幾可與道宮福地相當,再打量自身,更是和本身一模一樣,就連修為也一般無二。
奇怪了,自分身投影神通開啟以來,羽天涯已經使用了上百次,如今越來越全的天青各大宗門典籍便是仰賴此神通,但是百次分身投影,所化大多都是毫無修為的人或者飛禽走獸,卻是從來沒有如同“諸天萬界”小說中那般帶著原來的修為和身軀的。
羽天涯隨手施展道法,卻又停了下來。
此方天地和現實有所不同!
今文篆文,居然會造成符篆細微的錯漏,以至於最終無法成型!
羽天涯切換成了古文篆文施展,居然一氣呵成。
羽天涯俯瞰此方天地,終於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這裡便是上古時代的天青界?
有了這想法再去印證,卻是很快就找到了許多端倪,羽天涯施展《逍遙遊》,身如大鵬鳥,直往西方大陸飛去,摘星閣中只有三日悟道的時機,必須抓緊時間搞事情,尋機緣啊!
全力飛了有近半日,所到之處俱是海中孤島,廖無人煙,偶有生機,也是野人部落,根本沒有任何玄妙。
直到夜幕將臨,羽天涯陡然站定身軀,凝望頭頂的天空。
天空之上,星光大盛,璀璨閃耀,幾乎徹底壓過了月光。
羽天涯微微一怔,卻是連忙分身直下,貼著海平面倉皇遠遁!
只見天穹之上,一道星辰從天而降,燃燒出愈發強烈的星光,直奔羽天涯所在海域而來!
臥槽,天降隕星,一來就是這麽刺激的麽?
羽天涯倉皇之間遠遁數百裡,幸而隕星並非是鎖定自己而來,看來只是機緣巧合,撞到了而已。
終於,隕星直擊大海,頃刻間,掀起萬丈巨浪,大地在震顫,無數生靈頃刻間歸於死亡,整個天青界都為之一震。
羽天涯幸而還有修為在身,龜縮於一點,周身三十六重防護法陣全面開啟,勉勉強強抵擋住了這隕星天降帶來的余波。
終於,當一切歸於平靜,狼狽至極的羽天涯重新打量著眼前這片天地。
滄海之中,居然已經生出一道山巒,其上星光熠熠,顯然不凡!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星隕落,果真是大機緣!
羽天涯整理了一下衣冠,飛身直上,直接落在了隕星所化山巒之上。
“發財了!”羽天涯撫摸著山石,這山石不是凡物,而是貨真價實的星辰鐵,錘鍛上乘寶劍之時,只要加入半兩就足以的超級天材地寶!
而現在羽天涯腳下, 足有一整座山的星辰鐵!
這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呢?我總不能真的回到了上古時代吧?
羽天涯小心翼翼的分割出一塊星辰鐵,想要將其收入紫霄之中。
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是幻境啊!”羽天涯歎了口氣,這可是踩在寶山上,卻只能看著眼饞啊!
如此一來,羽天涯也只能在這星辰所化山巒之上探尋起來,除了到處可見的星辰鐵,亦有其他各種奇珍,比如星辰輝光所化寶珠,比如星辰虹化七彩之光,皆是可以打造極品法器的天材地寶,別說是個人,哪怕是某個大宗門得到此星辰所化寶藏,必然也是暴富!
羽天涯正在隕星山上尋寶,卻只見夜幕天邊一道光芒劃破天際,飛速而來,卻又是一個修道人。
天降隕星,落於大海,震動整個天青界,想來很快就要有接踵而至的大修士前來探尋,此人不過是第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