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NBA聯盟中最喜歡空中作業的控球後衛,按照克裡斯?保羅的本意,他會把籃球拋到籃筐左側。
然後,偷偷溜了底線的傑拉德?華萊士會順勢拔地而起,單手抓住籃球,重重砸進籃筐!
漂亮的空接,暴力美學!
但是,趙客的叮囑還沒焐熱呢。
他不允許傑拉德?華萊士玩兒空中接力!
所以,克裡斯?保羅硬生生刹住車,把球從背後扔了出去。
跟在他背後的大衛?韋斯特舒舒服服拿到了籃球,沒有停頓,抬手就是一記中投。
籃球在籃筐上滴溜溜轉了一圈,頭一歪,掉了出來。
這球居然鐵了!
有時候時機合適,位置合適,手感也合適,但就是不進球,你能怎麽辦?
籃球是圓的,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你沒有趙客當年那種100%命中的技能包,那你就得有點兒運氣,這是籃球科學的形而上。
作為場上第一高度,2米13的安德魯?拜納姆並沒有伸手去抓就在他頭頂,近在咫尺的籃板球。
這貨此刻的腦密度已經被水分稀釋得無限接近於一,沸騰的水蒸氣主導著他的思維。
被打爆了。
我被打爆了?
我居然被打爆了!
我特麽居然被打爆了……
安德魯?拜納姆的眼裡沒有籃板,只有無盡的怨念和戾氣!
機遇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之前溜了底線,偷偷埋伏在安德魯?拜納姆背後的傑拉德?華萊士機會來了!
克裡斯?保羅沒有給他傳空接球,傑拉德?華萊士並沒有失望,他很理解,現在正是給大衛?韋斯特刷得分的關鍵時期。
不過,作為一個五項全能的鐵人,籃球沒有落入網兜之前,傑拉德?華萊士還是緊緊繃著那根弦,靜靜的潛伏在那兒,伺機一擊致命。
果然,大衛?韋斯特中投打鐵,安德魯?拜納姆神遊天外,這是一個抓住籃板球,順勢補扣的好機會!
躲在在安德魯?拜納姆背後,傑拉德?華萊士並沒有看到這貨眼中野獸般的暴虐和瘋狂。
對於攻擊籃筐,尤其是在對方大中鋒身邊攻擊籃筐,對於傑拉德?華萊士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傑拉德,我們大比分領先,你悠著點打!”
“明白!我有一大家子要養呢!”
趙客的叮囑還有他自己的承諾在這一刻早就飄散到九霄雲外去了。
況且,對於傑拉德?華萊士而言,沒有迎著對方的大中鋒強行騎扣,已經算是悠著打了。
這次只不過是偷襲而已,毫無難度可言!
傑拉德?華萊士毫不猶豫雙腳蹬地,奮力起跳,高高伸出雙手抓向晃晃悠悠掉出來的籃球……
這時候,陷入呆滯狀態的安德魯?拜納姆突然動了。
不是慌慌張張起跳去抓籃板球,雖然他這樣做的話,依靠身高臂長的優勢,很有可能先傑拉德?華萊士一步搶走籃板球。
安德烈?拜納姆采取了更加“省事”的方式,他架起了肘子!
往胸前一收,蓄力,然後重重的甩了出去!
剛剛抓住籃球的傑拉德?華萊士突然胸口劇痛,整個人在空中像一隻蝦一樣蜷曲起來,硬生生被止住上升的勢頭,重重的摔了出去……
站在場邊的趙客腦子裡就像被引爆了一枚炸雷一樣,意識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
眼看著傑拉德?華萊士毫無防備的起跳;
眼看著安德魯?拜納姆凶狠殘暴的甩出了肘子;
眼看著傑拉德?華萊士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底線砸到地板上,齜牙咧嘴的蜷曲著身體……
趙客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
直奔著雙眼而去,那裡簡直要噴出火來了!我艸!
真特麽是怕什麽來什麽!
趙客小跑著奔向受傷的傑拉德?華萊士,他忘記叫暫停了。
這個關頭,誰還記得暫停是怎麽回事!
趙客一邊跑,一邊埋怨自己,早一個回合換人就好了,幹嘛要去找裁判?
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裁判那張破嘴!
你能控制局面?
你特麽倒是控制啊!
這時候,肘擊傑拉德?華萊士的罪犯安德魯?拜納姆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這貨錘了一下左胸,像是蓋了一個漂亮的好帽一樣,揚起雙手,求歡呼?
這是得有多反人類才能乾出來的事!
斯坦普斯中心的球迷們是高傲且正義的,他們並不接受這種劊子手一樣的防守,一陣陣狂噓鋪天蓋地的襲來……
趙客攥緊了拳頭,作為臨時主教練,他之前默念了三遍“衝動是魔鬼!”好不容易暫時壓下怒火, 準備先去看傑拉德?華萊士的傷情,再跟安豬算帳!
但是現在,這個混帳東西居然在求表揚?
我去年買了個表!
小跑的趙客突然開始瘋狂的加速,目標也從躺著的傑拉德?華萊士換成了高舉雙手的安德魯?拜納姆……
瘋狂慶祝的安德魯?拜納姆突然發現一個穿西裝的瘦小亞裔滿臉階級仇恨的向自己衝來。
想打架?
就你那小身板兒?
老子剛剛一肘子KO.了傑拉德?華萊士,他可比你壯多了!
自信心爆棚的安德魯?拜納姆伸出左拳,右拳收回到胸口,向前探出一小步,擺出了自由搏擊的起手式。
說時遲,那時快!
趙客已經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來,在距離安豬一米處,突然騰空而起,右腿蜷曲,左腿向鞭子一樣抽向安豬的右臂!
這是凝聚了趙客全身洪荒之力的一擊,安豬這種凡夫俗子毫無招架之力!
“轟!”
安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動作還沒有來得及變化,甚至沒有看清楚趙客的動作。就像是被擎天柱的巨劍砍中了一樣,整個人像一團毫無重量的破棉絮一樣倒飛出去……
趙客落到地上,踉蹌了一下,穿皮鞋踹人,腳有點痛。
記得下次一定要穿運動鞋!
來不及去查看戰果如何,趙客三兩步跑到傑拉德?華萊士身旁,蹲下來,把手伸過去,又縮了回來。
拚命三郎還在那淒慘的蜷縮著乾嘔,他的嘴唇發白,滿頭的冷汗,但看不出來到底傷到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