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絲娜微微勾了唇角,內心深處,壓抑不住地開心。
她——快要見到她哥哥了嗎?
當天夜裡,她便將那粒種子埋進了紙花下的花盆裡,正大光明地放在了桌上。
她在心裡默默地說道:請你一定要發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一個過來串門的女人看到她桌上的東西,順口問了一句。
她道:“是那個老女人的手藝,我見折得挺好的,就問她要了一盆,你要喜歡,問她要就好了。”
“你居然問那個老女人要東西?”女人一臉驚訝,“你什麽時候跟老女人關系這麽好了?你以前,不是不愛搭理這些人嗎?”
因為絕望,傅絲娜一直有些不合群,顯得有些高冷。
雖然這幾天,她會跟人聊幾句,不過姿態跟以往沒有什麽變化。高興了,就搭理你,不高興了,轉身就走。
“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巴結我,我隨便問了一句,她就給了。你要喜歡,自己問她要。”傅絲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那女人也識趣,呆了沒有一會兒就走了。
沒兩年,傅絲娜就發現,幾個女人的屋裡都多了一盆跟她盆裡差不多的紙花。
傅絲娜:“……”
幾天過去,她內心一片焦急,因為盆裡的種子一直沒有反應。
怎麽會這樣?
她每天都跟它說話,每在都告訴它自己的誠意,為什麽它還是不發芽?
難道,她的誠意不夠嗎?
傅絲娜算是哥哥給的期限,數著還剩下兩天,恨不得它立馬發芽。
她很擔憂,若到了最後期限還是沒有發芽,哥哥會不會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闖”進來?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若是連哥哥也……
傅絲娜想像不出來。
若是那樣的話,她反到希望哥哥直接忘記她,開始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來救自己。
真正愛一個人,只會希望對方更好,而不是希望對方連命也不要地救自己。
【求你了,發芽吧。】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求求你了,妖精種子,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我隻想你發芽,這樣我哥哥就不會來救我了,他就能安全了。】
【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我不想哥哥出事。我寧願他忘記我,活得好好的。】
黑夜裡,傅絲娜跪在地板上,無聲地祈求者。
【你真的那麽想嗎?】
一個稚嫩的娃娃音出現,嚇了傅絲娜一一跳。
很快她又反應了過來,緊張而又焦急地問道:【是你嗎?你是妖精種子是不是?】
那聲音疑惑了:【我不是妖精種子,我是半身種子。】
【啊?你不是妖精?】
【我是妖精,但我不是妖精種子,我是半身。只有有人向我祝願,願意付出若信任他自己一般的信任於我,將我視為半身,我才會發芽。】
傅絲娜的眼眶,幾乎濕潤了:【那你發芽了嗎?】
【我本來不想發芽的,你天天妖精種子妖精種子喊著,我都不想搭理你。我是半身種子,你應該叫我半身,連名字都叫不對,誰願意搭理你?】
小家夥,似乎還有些傲嬌。
傅絲娜立馬紅著眼眶道了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弄清楚你的名字。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只要你肯發芽,不管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要不是你什麽都願意給我,你以為我願意發芽嗎?哼!】
【謝謝你。】
【我要你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記憶,要你以後永遠都不會欺騙我,將我的生命視為你的生命,你可以做到嗎?】
傅絲娜沒有一點猶豫:【我可以做到。】
【我的半身,那麽,你願意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任何事情,都視吾為已,信吾為己,永不言背叛嗎?】
【我願意。】
話音落下,屋子裡一片金光。
傅絲娜震驚地看到,那片金光中似乎有一個優美而迷人的身影……
緊接著,這身影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她感覺,心口一燙,連忙拉開衣襟一看,只見那裡多了一串正在發光的紫色花朵。
當光亮消失,它便變成了一串紫色花朵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