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能夠順順昨利、平平安安的修煉化形,一直是大妖精庇佑了我們。她對我們一家花店所有的妖精來說,就是守護神。我們願意為自己的守護神而死,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小彩給出了一個,她覺得很正常的理由。
“你們都有神來形容大妖精了……那麽看來,你們必然肯定大妖精未來一定能夠成為造物之主,擁有創造生命的能力,是不是?”
小彩點頭。
“那麽你們呢?你們自己有這個能力嗎?”茅全波深深地望向了她的眼睛裡。
小彩呆住,頓時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秘境之主想要的就是大妖精創造生命的能力?!”
可不,這可不就是一家花店其他所有妖精現在暫時都沒有的能力?
不是用自己自己的一部分去繁殖後代,也不是種花育草,而是真真實實的像造物主一樣,創造出一種新的生命,甚至是憑空捏造出一顆新的星球。
“原來是這種東西嗎?”艾草也呆住了,“因為我們沒有這種能力,所以秘境之主看不上我們,就盯上了大妖精……小彩姐姐,怎麽辦?我只是一隻剛化形的小妖精,我根本沒有這種能力……”
說著說著,就大聲地哭了起來。
後悔自己沒有好好修煉,連這種能力都沒有,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一次,連小彩都沉默了:“沒有,我們都沒有這種能力……我沒有,艾薇沒有,紅杏姐姐沒有,阿妖沒有,甚至連老榕樹也沒有……”
“嗚嗚嗚嗚……那是不是說,大妖精,大妖精真的沒救了?!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小彩咬住了自己的唇,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止住自己眼角的淚珠,可是她把唇瓣都咬破了,也沒能夠阻止淚水的滑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原來,這才是秘境之主想要的東西。我們都沒有,除了大妖精,我們其他妖精都還沒有達到飛升的條件,根本不具備那種能力。”
艾草猛然抬頭:“小彩姐姐,是不是只要妖精達到了飛升的條件,就可以代替大妖精了?”
茅全波一聽這話,趕緊用一種期待的目光望向他:“你有主意?”
“你有主意?”小彩也跟著問答。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其他妖精用身軀供養一隻最強大的妖精,強行將這隻妖精推到飛升那一步,可不可以代替大妖精?”艾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彩:“……”
“到底行不行,小彩姐姐?”艾草很著急,“現在時間不多了,你快給個主意呀。如果你擔心妖精不夠的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廣場上就有好多。而且,不是還有一個地下王國吧?大不了,大不了我們殺進去,把它們全部抓過來。我就不相信了,我們放了狠心去做,用那麽多妖精,還抬不出一隻飛升的嗎?”
“可是……可是有區別吧?大妖精平時不準我們做這種事情,好像說互相殘殺同類的話,以後飛升的時候,天道會算進去,天劫劈得特別狠。”
“坐以待斃的好吧?與其在這裡等大妖精去死,還不如奮力一搏,說不定還有希望。”艾草的眼睛裡,滿是希望的光芒,亮得有些刺眼。
至少,刺疼了馬嵬嵬的眼睛。原來,不管她平時和艾草的關系有多好,她依舊不能代替那個女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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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到葉榕,老榕樹深深歎了口氣:“想不到,這麽多年沒見,再一次見面已經是這種境遇。”
“是啊,想不到當年的老榕樹也化形了,還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葉榕調侃了一句。
按實際年齡來算,老榕樹可比他年輕,結果現在老榕樹化形得最老,看上去比自己反而大上許多。
小異在旁邊不高興地說道:“要不是媽媽盯得緊,老榕樹爺爺差點直接真的化形成一個白頭髮的老爺爺呢,你現在看到的,還算是年輕了。”
“你們都喊我爺爺了,我不化形成爺爺,你們怎麽喊得出口?”
小異聳肩:“我只是一個小孩子,無所謂,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眼睛……”老榕樹落到了沒有罩住布條,只是一直閉著眼睛的萬年青,多少感覺到了一些異常。
“他嫌棄眼睛珠子是紅色的,不好看,給挖掉了。”葉榕語氣嫌棄。
老榕樹:“……”
“不是吧?紅色的眼珠子怎麽了,再不好看,也不至於挖看卓吧?”木香震驚。
“蠢貨!”小異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是人家怕媽媽看到了,傷心。萬年青以前的眼睛是藍紫色的,有漂亮,你不知道啊?”
木香:“我錯了。”
萬年青在這個時候,不太在意地擺了擺手:“我那時太年輕了,要早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我寧願留著讓大妖精見了,傷心一場。”
老榕樹將話題給調轉了回來:“所以,你們已經確定,幕後黑手是秘境之主嗎?”
萬年青道:“妖王寧舒這麽說的,我覺得不太可信,可葉榕非要相信對方,我也沒辦法。對了,老榕樹,寧舒這個人你知不知道?聽說他以前喜歡過大妖精,還殺了大妖精的姐姐。”
老榕樹完全呆在那裡, 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老榕樹?老榕樹?別發呆啊,知道就說出來,大家分析一下。”小異連叫了好幾聲。
老榕樹回過神來,沉默了一會兒:“其實,你們知道我為什麽總能夠猜到你們心裡在想什麽嗎?”
“怎麽突然問這種話?”這下,小異也有點懵逼了。
他們聊的,不應該是關於媽媽的事情嗎?
“因為我能共情,共情的意思就是,即使你們不願意,我也能夠主動分享到你們不願意與人分享的感情和記憶。”
此話一出,所有妖精立馬跳得離他遠遠的。就連葉榕也忍不住有些……
“那……我所有的事情,你也知道?!”他簡直不敢相信。
當年,那個女人不是說,他所做的所有犧牲,很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