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身負重傷被人護送回了益郡,西城門的戰鬥也就此告一段落,雖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但卻因為魏延的貪功冒進導致五百名楊家軍士卒戰死。
身在刺史府內的楊俊收到消息後也是極為痛心,心想這魏延真是不爭氣。可現在益郡的戰鬥還未完全結束,還沒到問責的時候,於是下令先讓魏延找到楊府內安心養傷。
益郡南門和北門的戰鬥仍然在繼續,成群結隊的黃巾軍架著攻城梯,拚命的往城頭上爬,負責把手兩個城門的吳懿和林衝都是有點支撐不住,城頭上的滾石壘木都已經扔的差不多了,現在只能用箭矢阻擋,
“兄弟們,加把勁兒,絕對不能上黃軍賊寇攻上城頭。”吳懿聲嘶力竭的喊到,手中長槍猛的刺出,將一名正要爬上城頭的賊軍刺了下去。
就在楊家軍快要支撐不住時,黃巾軍陣容當中突然出現了陣陣騷動,緊接著,成批的賊寇開始掉頭撤退,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全部消失在視野當中。
林衝和吳懿都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想,這勝利來得也太突然了吧,不會是黃巾軍使的計策吧?於是全部閉門不出,觀察著城外的情況。
就在此時,雷銅突然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南城門樓之上,手中還提著馬相的人頭,喊道,
“主公有令,黃巾軍倘若撤退,不許追趕。”
原來之前魏延違抗軍令帶兵追趕黃巾軍,雷銅很是心急,卻沒有辦法,攔也攔不住,只能代替他看守西城門,直到魏延中傷返回才想起來誤了主公交給自己的命令,於是連忙上馬來到了南城門。
林衝見雷銅滿頭大汗的有些狼狽,於是連忙上前問道,
“雷大哥,你別急,主公交代什麽了,你慢慢說。”
於是雷銅便將經過給林衝敘述了一遍。
林衝聽過思忖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
“雷大哥呀,這馬相的人頭已經沒用了,賊軍想必已經聽說了西城門和東城門發生的事,如今已經撤退了。”
雷銅聽後有些半信半疑的向城下望了望,果然沒有發現半個黃巾賊的影子,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片刻後又拍了拍腦袋說道,
“林兄弟呀,雖然如此,我也不能大意,主公交給我的命令必須執行,我這就要趕去北城門看看情況,等戰事結束了,咱們兄弟一醉方休。”於是雷銅便告別了林衝向北城門趕去。
半個時辰後,刺史府內頻頻傳來捷報,攻打益郡東,西,南,北門的賊軍全部被擊退,楊俊興奮的再也坐不住了,在屋內來回的踱步,口中叨念著,“好啊,好啊,好啊。”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方向發展,這一戰可謂是大獲全勝。
就在楊俊興奮之際,張任突然來到刺史府拱手稟告道,
“楊大哥,張某幸不辱命,益郡城內的黃巾余黨已經全部被清除,總計俘虜了三百八十人。”
楊俊聽後更加興奮,可當著張任的面,還是要保持一些主公的威嚴,於是平靜了一下心情,冷靜的說道
“知道了,將他們全部壓入益郡大牢聽候發落。”
接下來,楊俊又親自來到桌案前拿起紙筆,手寫了幾份告示,告示的內容大致就是黃巾賊寇已經被肅清,百姓們不必再擔驚受怕,益郡已經恢復了平靜。書寫完畢後交給了張任,說道,
“張兄,你還需辛苦一下,帶著楊家軍的兄弟到街道上出榜安民,做善後的工作。”
“主公放心,
交在俺的身上。”張任說完便領命而去。 接下來就是大戰結束後的善後工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張任帶領著楊武卒剩余的四百人在街道上清理屍體,幫助百姓修補破損的房屋。同時楊俊也不敢掉以輕心,令看守四門的楊家軍提高警惕,以防黃巾軍卷土重來。
傍晚,楊俊親自來到街上安撫百姓,並且下令打開益郡府庫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益郡城內的百姓之前受夠刺史郗儉的壓榨,如今看到楊俊這般善舉都是感恩戴德,一致推舉楊俊做益郡太守。
楊俊見時機已經成熟,也不過多的推讓,供手高呼道,
“眾位鄉親,承蒙厚愛,既然你們對我楊俊如此信任,那我便不再推辭,至今日起,免去益郡城一年之內的所有稅收。”
百姓們聽後皆是歡欣鼓舞,跪地磕頭。
次日清晨,楊俊早早醒來,招集了手下所有的楊家軍將士來到了益郡的演武台,打算召開一次正式的會議。準備就緒後,楊俊立於高台之上,用威嚴的目光向下掃視了一圈,見台下的眾將官盔明甲亮,神采奕奕,心中十分滿意,高聲說道,
“經過了一年多的輾轉,我們剿山賊,破黃巾,一切從無到有,今日,我們終於取得了一郡之地立足,這些都要歸功於眾位兄弟的齊心協力。”
眾將士聞言齊聲答道,
“仰仗主公的英明決策。”
接下來楊俊對手下的各將官進行了封賞
“封楊再興為討逆將軍,三軍都督,總督益郡所有兵馬。”
“封吳懿為平狄將軍,益郡兵馬副都督。”
“封林衝為折衝將軍,益郡兵馬教頭。”
“封張任為武衛將軍,楊武軍統帥。”
“封雷銅為安國將軍,楊武軍副統帥。”
“封王素為軍事將軍,戰時可參議軍事。”
眾將官聽到封賞都是跪地謝恩,只有林衝心中有些疑惑,上前一步問道,
“主公,請問教頭是何職位?具體負責什麽?”
楊俊聞言先是一愣,歷史上不是說林衝是80萬禁軍教頭嗎?他怎麽會不知道教頭是幹什麽的?可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可能教頭這個詞匯是宋朝之後才出現的吧,林衝既然被植入了這個時代的身份,不知道這個詞匯的意思也是正常,於是耐心的解釋道,
“教頭的意思就是讓你負責傳授楊家軍眾將士武藝,由你負責三軍的訓練工作,你可願意?”
林衝聽後心中一喜,他本就對練兵有著一些獨特的見解,隻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可以讓自己施展所學,當然是再樂意不過,於是連忙拱手說道
“末將領命。”
一番封賞過後,眾將官都是心滿意足,只有一人在人群之中不停的歎著氣,那就是魏延,昨日他身受重傷逃回了益郡楊府內,有醫匠為他包扎了傷口,止住了血,休息了一夜,今日聽說要集合眾將官到演武場。便強撐著身體來到了此處,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戴罪之身,沒有受到封賞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不知道主公會怎樣處理自己,心中有些忐忑。
果然,楊俊在封賞結束後,將目光移到了魏延的身上,臉色也隨之一變,冷聲喝道,
“魏延魏文長何在?”
魏延正在胡思亂想,聽到冷喝聲猛然回過神,急忙向前走了兩步,手捂著肩頭的傷口,吃痛的跪道在地說道,
“罪將在。”
“你違抗軍令,擅自出兵,致使五百名楊家軍士卒被困身亡。我有心饒你,無奈軍法無情,將你推出斬首,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魏延聽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
“罷了,罷了,罪將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主公的知遇之恩,魏某來生再報。”
“推出去,斬。”楊俊無奈的對左右說道。
雖然楊俊嘴上這樣說的,心中卻異常忐忑,他並不想殺魏延。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軍隊剛剛成立,必須要樹立威信。
“楊太守刀下留人,某有話說。”
只見從一名身高八尺,面色黝黑,目若朗星,體格魁梧的壯漢從軍隊中走出。
楊俊聽見有人為魏延求情,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有人求情,他便可以饒了魏延的死罪。只是楊俊向下瞧了瞧說話的這個人,並不認識,只是覺得此人儀表不俗,一身的英雄氣概,不像是普通人,便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
“在下呼延讚,久聞楊太守大名,特來投奔。”呼延讚簡單明了的拱手說道。
原來昨日呼延讚隨楊再興返回益郡後,楊再興便想直接帶著他去見楊俊,呼延讚卻是執意不肯,非要在軍中呆幾日。
呼延讚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想再觀察一下楊俊的為人和楊家軍的軍紀,畢竟忠臣不仕二主,在這亂世之中,選擇一個什麽樣的主公至關重要,如果跟錯了人,就只能下野虛度一生。
經過了一晚上的觀察,呼延讚發現楊俊是一個完全稱得上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主公,而且楊家軍軍容嚴整,對百姓秋毫不犯,於是就下定了決心跟隨他,今日見楊俊要斬魏延,便趁機站出來說道。
楊俊聽了壯漢的自我介紹後心中一動,又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遍,原來他就是呼延讚,於是說道。
“原來是呼延讚壯士,昨日聽斥候稟告,說你單槍匹馬殺退了黃巾賊,救下了魏延, 並且斬殺了黃巾副統帥趙祗,此事可是真的?”
“沒錯,確有此事,那趙祗自不量力,本來我已經打算放過他了,他卻又要帶人來追,被我一鞭砸死了。”呼延讚說道。
“看來呼延將軍武藝果真是不俗啊,只是你有何話說?”楊俊說道。”
“魏延將軍違抗軍令雖然有罪,但希望主公念在他奮勇殺敵,身受重傷仍不屈服的份上,饒了他的死罪。”
呼延讚說完其余眾將也是跪道為魏延求情。
楊俊見狀心中的一塊石頭也是落了地,心想魏延呀魏延,這次你算是逃過了一劫。於是說道,
“魏延,既然眾將都為你求情,這次便免了你的死罪,死罪雖免,但活罪難逃,本應打你四十軍棍,念在你身負重傷的份上,這四十軍棍暫且給你記下,望你日後戴罪立功,如若再犯,定斬不赦。”楊俊厲聲說道。
魏延聞言連忙跪地謝恩,以他的智力,自然是能猜出楊俊的真實用意,心中感激不已。
隨後魏延便退了下來,楊俊目光轉到呼延讚的身上嚴肅的說道,
“呼延讚聽封。”
“末將在。”
“封呼延讚為征虜將軍,先鋒統帥,每戰必當先,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末將謝恩。”呼延讚聽到封賞後心中無比激動,連忙跪道謝恩。
楊俊又將目光移到了剛剛退下去的魏延身上說道,
“文長啊,你傷愈過後就跟在呼延讚身邊做個副將吧,待日後立了戰功再行封賞。”
魏延領命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