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見到又是這難纏的家夥,不由得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這斯怎麽如此沒臉沒皮,饒你一條狗命,你卻不懂得感激,還不趕快卸甲歸田,竟然還敢跑來送死。”
“匹夫,士可殺,不可辱,廢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呼延讚怒聲說道。
楊再興並沒有聽從呼延讚的話,而是與他雙戰盧俊義,他清楚呼延讚的本事,單打獨鬥恐非敵手。三匹戰馬交織在一起,一時間竟然戰了個難解難分。李嚴在距離三人50米處觀察形勢,時不時的偷放幾支冷箭,給盧俊義施加壓力。
楊家軍眾多普通士卒看到三人打鬥的場面,驚愕的目瞪口呆,這種頂尖強者之間的對決,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將三人團團圍住,以免盧俊義戰敗後逃跑。
江郡城頭,黃巾軍屯長以上的頭目齊聚於此,宋江見盧俊義帶領百余人向戰場殺來時,心中百感交集,想要率兵出城接應,又要戰敗後被攻破城池。雖然盧俊義可以以一敵萬,但楊家軍的眾武將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見識過的。
一來二去猶豫之間,盧俊義所率領的百余名黃巾軍被殺的一乾二淨。此刻只剩下盧俊義一人在楊家軍陣中被左右夾攻。
“大哥,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二哥就凶多吉少了啊。”時遷急切的對宋江說道。
“是呀,主公,不能再猶豫了,再這樣下去盧將軍會體力耗盡的。”一名百夫長附和著說道。
宋江聞言默不作聲,只是搖頭歎息。良久之後才無奈的說道,
“眾將軍,我也希望我二弟可以安然回來,可我們的精銳部隊已經損失殆盡了,如今城中剩下的8000余名戰士戰鬥力都比較低下的士卒,守城尚可,若真的出城作戰,恐怕……”
“大哥,我說什麽也不能看著二哥死在城下,你撥給我三千兵馬,我去將他救回來,倘若我沒能將他救回來,大哥你就繼續堅守城池,與楊俊鬥爭到底。”
“我等願意跟隨五將軍。”一旁的幾名屯長眾志成城的說道。
宋江眼見這種情況心想:“看來眾意難為啊。既然攔不住就只能選擇支持了。”這樣想著宋江突然大笑著說道,
“好啊,不愧是我的結拜兄弟,不愧是我們黃巾軍的將士。我先前只是在試探大家,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眾將軍都是當世的英雄,一定可以馬到成功,我親自在城頭上為你們擂鼓助威。”
聽了宋江的話,一些智商稍高的屯長已經看出了他這套收買人心的把戲,在心中罵他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表面上卻沒有道破。各自拱手向宋江告辭後便挑選人馬準備出城營救盧俊義。只有時遷臨行前眼含熱淚握住宋江的手,依依不舍的說道,
“大哥,你要多多保重。”
“兄弟保重,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大哥在城中等你。”宋江同樣眼含熱淚的說道。
隨後,時遷與眾屯長帶著挑選好的三千名黃巾軍來到城門下,他回頭掃了一眼這三千名士卒,胖的胖,瘦的瘦,手中兵刃五花八門,甚至還有一人手中拿著做飯用的大鐵杓。不由得有些驚訝的問身旁的一名屯長道,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我們連軍中士卒的武器都配不齊了?”
那名屯長聞言憤憤的說道,
“這就是你大哥撥給我們得人馬,帶著這樣的人馬出城應戰就是就是送死。”
時遷聞言沉思片刻後說道,
“無妨,
我們的目的只是接應二哥回城,不需要戀戰,相信大哥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眾屯長聞言都是有些無言以對,心想,這時遷簡直就是他大哥的忠實粉絲啊,他大哥說什麽都是對的,都是有道理的,看來這次是要凶多吉少了。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厚重的江郡北城門被打開,
“殺呀,”時遷發出一聲怒吼,隨即,三千余名黃巾軍衝出城門,越過護城河吊橋,直奔楊家軍陣衝去。
隱藏在江郡護城河外不遠處樹林中的楊俊一行人,見此狀況大喜過望,哈哈哈,看來這次的秘密計劃要成功了。
此時楊家軍陣中一直未曾露面的平狄將軍吳懿正率領著一千余名楊武卒將士時刻觀察著江郡城中的動向,看清楚衝出城的三千名黃巾軍後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樣的部隊也能作戰?連戰甲都沒有穿,難道以為戰場是小孩子在過家家的遊戲嗎?這樣想著,吳懿胸有成竹的指揮著千余名盔明甲亮的楊武卒戰士準備迎敵。
兩軍碰撞在一起,孰強孰弱立刻就見了分曉,楊武卒的戰士各個都是可以以一敵三的精銳。黃巾軍與這樣一支部隊碰撞在一起,結果只能是一觸即潰,不到半注香的時間,黃巾軍已經被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包圍著盧俊義跑的楊家軍戰士見狀也紛紛前去支援楊武卒,戰鬥呈一邊倒的局勢。
正在與楊再興,呼延讚廝殺的盧俊義見狀心急如焚,他距離護城河外的戰場很近,大致的情況也都可以看清楚。“大哥怎麽派出這樣一支戰鬥力低下的部隊前來與楊家軍決戰,這不是如同在送死嗎。”這樣想著,盧俊義覺得自己不能再戀戰了,應當趕快前去支援。
只見盧俊義手中大刀向外狠狠一擋,將楊再興手中的長槍彈開,又虛晃一招,逼得呼延讚連退兩步。瞅準時機,用刀把猛磕了一下麒麟駒的屁股,麒麟駒吃痛,猛的撒開四蹄向黃巾軍陣營中衝去。
楊再興與呼延讚見狀大怒,連忙拍馬追趕。
全速奔跑下的麒麟駒快如閃電,轉瞬間便奔回了黃巾軍陣中,正好撞見了時遷,經歷幾次出生入死後再次見到自己的五弟,盧俊義心中百感交集,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敘舊得時候,於是慌忙的問道,
“五弟,大哥怎麽樣,他還活著嗎?”
時遷在此見到闊別幾日的二哥心中同樣感慨萬千,見到他受傷的左眼,心中對楊家軍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大哥還活著,如今就在城中,我二人在城頭上見你被楊家軍包圍甚是擔心,大哥特意派我出城接你回家。時遷壓抑住內心的情緒說道
“我看這支部隊戰鬥力太過低下,不足以與楊家軍抗衡,快快撤退回城吧。
拿定主意後,時遷立刻下令全軍撤退,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有幾車裝滿草料的馬車不知何時堵在了吊橋口,不由得有些吃驚,這才想起來,剛剛交戰之時有十幾名楊家軍士卒出現在本陣後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由於人數太少,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盧俊義最先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
“不好,”隨即他慌忙催馬狂奔,直奔那幾輛馬車。
就在這時,幾隻火箭突然劃破長空,正好射在馬車上,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堵住了黃巾軍的退路,盧俊義見狀大怒,咆哮著衝向橋頭,想要將那幾輛著火的馬車挑開,無奈火勢太過凶猛,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時遷見狀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氣的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心想如此簡單的伎倆自己竟然沒有識破,真是該死呀。
隱藏在距離吊橋不遠處的楊俊一行人見狀齊齊的發出大笑聲,這正是楊俊為時遷準備的大禮,讓他走來無回。
這十幾車草料本來是楊俊用來喂馬的,這樣一來,全軍得戰馬恐怕要挨一頓餓了,好在江郡城與他的大本營益郡只有半天的路程,他已經派人回城去運了。光幾車草料還不夠,他又趁著兩家兩軍交戰之際,令手下五十余名將士在附近砍了一些乾柴,樹木等填補在其中,保證大火可以燒的更久。
楊俊望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感歎的說道,
“真是一將無能累三軍呀。”
一旁的雷銅聽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撓著腦袋憨厚的問道,,
“楊大哥,這句話是意思啊?”
楊俊看了看一臉懵逼的雷銅解釋道,
“意思就是說時遷的統兵能力太差,智商也不夠用,這樣的人做主將只會連累三軍將士。”
雷銅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啥叫治傷啊?是說他不懂醫術不能做主將嗎?”
楊俊聞言有些無語,智商低真是硬傷啊,傷不起啊,這樣想著他也懶得再和雷銅解釋,敷衍的說道,
“日後有時間再跟你詳細解釋。”
戰場上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形勢,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黃巾軍死傷已經過半,鬥志盡失,剩余的一千余人見到退路已經被封死,心中充滿絕望,這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呀。絕望的黃巾軍陣營中傳出了陣陣哀嚎,時遷見狀知道大勢已去,匆忙來到盧俊義身邊說道,
“二哥,事已至此,你趕快走吧,小弟幫你拖住楊家軍,你胯下的麒麟駒是寶馬良駒,一定可以躍過這護城河。 ”
盧俊義經過了幾番廝殺後體力已經接近了極限,聽了時遷的話後狠狠的用刀把磕在地上堅定的說道,
“我是不會丟下你的,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一起戰死又如何。”
時遷望著盧俊義堅定的眼神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好兄弟,大哥還在城中,他需要你的保護,你是當世一流猛將,有你在大哥身邊,我才能放心。”
望著時遷同樣堅定的眼神,盧俊義猶豫了,片刻之後他拿定主意說道,
“好,五弟你堅持住,等我回城後再讓大哥派兵出城營救你。”話罷盧俊義轉身催馬直奔護城河,猛的的一排馬背,麒麟駒縱身一躍跳過了護城河,隨後江郡城門打開,盧俊義回頭望了一眼戰場中的時遷,返回了江郡城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楊家軍將士加入戰團,無路可退的一千多名黃巾軍戰士漸漸放棄了抵抗,已經有人放下兵刃請降,剛開始是十人,後來是百人,直到最後大半的黃巾都放下了武器。
時遷見到這種狀況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忽然,他想起了剛剛在本陣後方出現的十幾名黃巾軍,正是他們害得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尋著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了隱藏在遠處的楊俊一行人,不由得怒從心中起,口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想:“好啊,原來是你搞的鬼,匹夫三番五次戲弄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這樣想著,時遷帶著身邊百余名親信舍棄了這邊的戰場,直奔楊俊所在的位置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