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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紅色特工》第13章 曉之以大義,動之以親情
  一行三十多人剛剛走進特務處大門,就碰上孫廣明,趙玉林和一個身著上校軍服的中年男人。

  “抓住飛豹了?”孫廣明連忙上前問道。

  陳寶樹處於整個隊伍的最前面,面對組長的問話,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複雜,沉吟了半晌,犯難的說:“組長,我們已經抓住了飛豹,可是張老弟卻說這人不是飛豹。”

  “哦?張老弟,這是怎麽回事?”三人中間的趙玉林吃驚的問。

  張炎指著剛剛抓捕的中年男人,言之鑿鑿的說:“三位長官,我敢保證,這個人一定不是飛豹。”

  “理由呢?”

  一直不動聲色,穿著上校軍服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這位長官是……?”

  今天是張炎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上午只和行動科的同事打了照面,特務處其他科室的頭頭還沒有一一拜訪,因此,他並不認識眼前的這位軍官。

  “哦,我是情報科科長周同一。”

  “長官好!”張炎急忙挺胸敬禮,身體站得筆直。

  “免了免了,別盡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快說,理由呢?”周同一擺擺手,說道。

  喲呵,這位長官還是個東北人呐!爽快!

  張炎將事件的前前後後向三人簡單的複述一遍,接著說道:“三位長官,你們想想看,一個精銳特工,怎麽會連他身邊坐著五個特工都察覺不到?還有,乾我們這行的,一般講究喜怒不形於色,悲歡不溢於面,可是,當他見到沈怡中時,臉上竟然笑出了花,另外,他不是給了我們一份情報嗎?三位長官若是不信,可以找人驗證一下,我想那必定是一份假情報。”

  “我說這小子怎麽跟泥捏的似的,三兩下就被打趴下了。”

  陳寶樹的話一點也不假,可是,這話聽起來到底是恍然大悟,還是略帶吹噓?恐怕隻有他自個兒知道!

  “如果是你說的那樣,那這個飛豹真是太狡猾了,居然連自己人都不相信。”周同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呵呵,誰願意相信青田太郎這樣的豬隊友,是你,還是我?

  三位主官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又互相嘀咕一陣,最後,趙玉林拍板敲定道:“張老弟,幾個小時以前,你讓青田太郎那個家夥再次開口,所以這個人我們打算還是交由你主審,我,廣明,寶樹,明中從旁協助,情報的真偽則交給周科長去驗證,快,行動吧。”

  不愧是一科之長!這麽快就想到了最正確的解決辦法,可是,你讓我在前面表演,你們五個在後邊看戲,這是幾個意思?

  從旁協助,嗨,吃瓜群眾而已嘛!

  趙玉林的命令剛一下達,眾人立刻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張炎幾人押著假飛豹趕往6號審訊室,周同一也沒有閑著,他來到情報科科員辦公室,讓幾位精英科員仔細驗證情報的真假。

  十分鍾後,周同一傳來消息,情報果然是假的。

  這時候,對假飛豹的審訊才剛剛開始。

  陰暗汙濁的審訊室裡,幾個打手把他牢牢的綁在一張長長的板凳上,口中的破布也被取了出來。

  “假飛豹先生,說說吧。”張炎語氣冰冷的說。

  假飛豹一言不發,怒目而視,似乎在表示抗議。

  這種人,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就不會輕易招供!

  張炎當下也懶得和他廢話,指著一個滿臉橫肉、腰圓體胖的打手,說道:“兄弟,讓他活動活動筋骨。”

  打手眼中瞬時閃出興奮之色,

立刻給假飛豹上了第一道硬菜―老虎凳。  隨著一塊塊青磚從假飛豹的腳下堆疊而起,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不消片刻,他已是大汗淋漓,面部發白,不過,這人仍然是一聲不吭。

  “繼續加!”

  張炎怒火頓起,大喝一聲,一個中國人竟然為罪惡的日本人扛這麽重的刑罰,著實可憎!可恨!又可悲!

  趙玉林四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震驚不已,以往能扛到這個程度的受刑者,屈指可數!這個假飛豹的意志到底有多強?

  他們這樣想,打手的手卻沒有停下,直到某一塊青磚加進去時,眾人甚至聽到了骨骼的斷裂之聲,假飛豹“啊”的慘叫一聲之後,隨即昏死過去。

  “弄醒他!”

  “嘩啦”一桶冷水將這人澆了個透心涼,假飛豹從昏迷中醒來,劇烈的咳嗽幾聲,告饒道:“我說,我說!”

  哦?這就撐不住了,我還以為你是鋼筋鐵骨呢!

  “我就是飛豹,這次……”

  “豹你媽個頭,你真當老子瞎啊,你狗日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炎同樣用一口純正的日語打斷了假飛豹,他很氣憤,很惱怒,一個中國人為掩護該死的日本人,竟然飆上鳥語了,而且,一口鳥語比日本人都牛!

  “打,讓他嘗嘗兄弟們的皮鞭,皮鞭不行,就上烙鐵。”

  打手們立即將假飛豹解開,然後綁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樁上,一記記皮鞭抽下去,道道見血,一塊塊烙鐵加上去,陣陣生煙,假飛豹慘叫連連,不大一會兒,整個審訊室裡就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和濃烈的血腥味。

  “停!”

  張炎揮了揮手,示意打手離開,他則慢慢的走上前去,說道:“兄弟,看得出來,你曾經在日本呆過很長時間,我不明白,你他娘的一個中國人,何苦為該死的日本人擋刀。”

  真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這時,假飛豹的眼眸突然動了動,張炎意識到機會來了,繼續道:“兄弟,不管怎麽說,你終究是個中國人,你以為日本人真的會相信你?其實,在他們眼裡,你隻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隻要失去了價值,隨時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你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這是飛豹的李代桃僵之計麽?”

  “不會的,不會的,飛豹親口答應我,說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和家人遠走高飛。”假飛豹竭力嘶吼道。

  “兄弟可有妻兒父母?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隨口一問,你回不回答都行。”

  假飛豹艱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軍官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在日本留過學?”

  假飛豹再次點了點頭。

  是時候使用最後一記殺手鐧了!

  張炎清清嗓子,緩緩坐到假飛豹面前的板凳上,胡侃道:“你為日本人做事,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我告訴你,是漢奸,是叛徒,是走狗,你既然是留日的學生,學識想必不差,你看自古以來,勝利者也好,失敗者也罷,哪個喜歡漢奸叛徒?勝利者打心眼裡瞧不起這類人,還經常借叛降一事羞辱於他,失敗者更是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寢其皮,你和日本人的事一旦傳出去,你的子孫後代,就會背上漢奸的罵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的父母,妻子就成了漢奸的家屬,走在大街上,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你就算……”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全說,我全說。”

  假飛豹的心理防線頃刻之間土崩瓦解,信念也瞬間蕩然無存。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當然是毫無懸念,假飛豹很快就招供出一切。

  假飛豹名叫宋齊,是國民黨南京衛戍部隊第36師作戰部副部長,早年曾經留學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得一口好鳥語,畢業後,他又被日本特工總部選中,進行為期一年的訓練,而後被派往中國潛伏,憑借自己過硬的軍事素養,再加之攀上了軍隊的高官,就在36師謀得這個職位,不過,他對自己的特務身份很是抵觸,早就想摞挑子不乾,隻是,飛豹或威逼,或利誘,多次讓他去執行一些任務,然而,日子一長,他的這種態度終於使陰險惡毒的飛豹忍無可忍。

  就在兩天前,他所在的瑞鶴小組組長飛豹已經收到特工總部發來的飛鯊招供春風小組的消息,但是,飛豹並不確定飛鯊是否說出此行的秘密任務,因此,才讓他來投石問路,並假意許諾隻要完成這次任務,就允許他金盆洗手,還會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和家人遠走高飛。

  不明就裡的他,竟然一口答應了,他以為這次任務標志著特務生涯的結束,幸福生活的開始,隻是,他的運氣很差,碰上了青田太郎這個外強中乾的慫貨,更碰上了張炎這樣的絕頂人才,所以就毫無疑問的吃了癟。

  據他交代,這個瑞鶴小組行事非常隱蔽,隻有組長飛豹掌握著全體組員的資料,組員之間根本就不認識,三年來,飛豹每次同他見面都戴著一副墨鏡,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竟然連飛豹的名字都不知道。

  從旁協助的四個吃瓜群眾聽到宋齊的話,不禁面面相覷,瑞鶴小組在南京城已潛伏多年,他們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個小組的存在,更諷刺的是,他們還是從敵人口中得知的,這不就尷尬加無能了麽?

  張炎又仔細詢問飛豹的形體特征,並讓一個擅長描摹的兄弟根據宋齊的描述畫像,經過反覆的修正,一副飛豹的畫像終於呈現在眾人面前,連宋齊看後都認為基本沒有什麽差別。

  兄弟,你這一手小畫, 牛逼了!

  漫長的審訊落下帷幕,幾人早已是哈欠連天,正準備走出審訊室,就在這時,宋齊突然說道:“兄弟,能否求你個事?”

  “請講。”張炎乾淨利落的說。

  “我想求你們放過我的家人。”宋齊低聲懇求道。

  “這個,我人微言輕,怕是做不了這個主。”張炎故意提高了嗓門。

  趙玉林當然明白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立刻走上前來表態道:“既然你的家人對你和日本人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就饒他們一命,但是,如果你交代的東西查不屬實,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多謝!多謝了!”宋齊接連點頭,空洞無神的眼中滿是感激之意。

  當趙玉林四人完全走後,張炎的前腳剛邁出審訊室的大門,在木樁上綁著的宋齊小聲喊道:“兄弟,能否單獨求你件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特務處抄家的時候,你的家人若是問起,我就說你是夥同幫會倒賣軍用物資,被上峰下令下令槍斃的,除此之外,我會命令兄弟們留下一些錢財,不至於讓你的家人流落街頭,活活餓死。”張炎堅定的說。

  “謝謝你,兄弟!”

  宋齊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順著那張滿是血汙臉頰滴落在腳下的地面上。

  張炎離開審訊室,趕回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看著玻璃窗外無盡的夜幕,長歎一聲,喃喃自語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下一秒,他的眼中閃出寒光―飛豹,碰上我這頭獅子,你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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