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當傅敦再一次按照約定的時間偷偷摸摸來找吉塔的時候,吉塔正好在寢帳等他,已經來了很多次傅敦也不再拘束,端起桌子上的茶飲了一口後慢悠悠的諷刺道:“我說四王子,你好歹也算是那位新任蒙古大汗的親兒子,怎麽還喝得是去年的舊茶?每天都有肉吃麽?要不回頭我讓姑母給你改善改善生活?!”
吉塔嗤笑一聲,斜了傅敦一眼,譏諷回去道:“是啊!本王子現在的生活確實比不上從前,每月的例份都是按照一般的庶出王子的例份來,可那又如何?本王子還是這蒙古帝國的四王子,你那出身高貴的姑母,本王子的好母后即便是恨不得本王子現在就死,也不敢朝本王子下手?!更何況,你傅敦現在在你姑母面前還有一星半點兒臉面?!哼!”說罷也不去看傅敦鐵青的臉色,端起小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滿是回味的道:“嗯,這舊茶本王子喝來也算別有一番滋味,是不是啊?大阿哥?!”
吉塔和平時差不多的動作這時看在傅敦眼中別有一番風情,就連他剛才閉著眼睛回味舊茶的表情也在傅敦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覺得有些口渴,為了掩飾自己的不適,傅敦端起桌子上微冷的茶水,猛地喝了一大口!
吉塔倒是沒想那麽多,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傅敦,想起兩人的合作,他首先放軟了語氣道:“好了,你也別生氣,都是本王子剛才語氣不好,但你也知道,本王子現在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你們朝廷派出的軍隊有沒有截住本王子的那些哥哥們?!”說罷也覺的有些熱,順手端起涼茶喝了一口!
少年郎特有的快到變聲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磁性,加上吉塔特意放軟的語氣,傅敦抱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的喝了一口後稍微清醒了一點,紅著臉喘著粗氣答道:“嗯,呼,小爺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兒,距上次傳信回來已經過了七天了,我估摸了一下,還有五天他們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你就等著看我那姑母和你父汗那痛苦的表情吧?!呼,到時候你有了好處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就行!”說罷拉起了吉塔的手開始把玩,吉塔平時養尊處優,現在連靶場都好長時間不去了,手自然是很修長白嫩,傅敦玩兒的愛不釋手!
還有五天?!吉塔激動的拉著傅敦,不敢相信緊緊盯著傅敦的眼睛道:“真的?!真的還有五天?!”他真的有些不相信還有五天他就能達成願望,只要再打掉寶珠夫人肚子裡的野種,這蒙古大汗的位置就是他的了,這正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傅敦本來中了藥心裡就難受,現在看著少年皮膚白皙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眼睛濕漉漉的像受驚的小鹿,又像傳說中山間的精怪,腦子裡那根線“砰!”的一聲斷了,他順勢一拉,把少年帶入懷裡,邪魅一笑道:“嗯,當然是真的,難道小爺還會騙你不成?!”說罷狠狠的咬住了吉塔的嘴深吻起來!
吉塔大吃一驚,掙扎起來,他現在後悔把人都支出去了,每次跟傅敦見面,他都會以各種理由把看守他的人打發出去,看著傅敦帶著紅血絲充滿欲望的眼睛,吉塔怕了,感覺到傅敦的舌頭已經伸進了他的嘴裡,拚命的掙扎,但他哪裡是上過戰場的成年勇士傅敦的對手,傅敦的雙臂像鐵鉗一樣,緊緊的把吉塔圈在懷裡,不停的啃咬吉塔的嘴唇,感覺不夠又把舌頭伸進去一通亂攪,還是不夠,傅敦感覺到懷裡不斷掙扎的人漸漸軟了,心裡一喜,抱著少年坐在椅子上撕開了他的衣服,抱著少年白嫩微微顫抖的身體,傅敦走向了床榻!
風十聽著床上哼哼唧唧的聲音,一臉嫌棄的道:“呸!一對賤人,活該!”說罷飛快的把桌子上的茶水收拾了,換上新的茶水,還特意做成了剛才的模樣,連茶水的印記都一模一樣,迅速消失在吉塔的寢帳外!
.......
午睡完畢,阿喜一臉喜色的走進來道:“公主,風十傳來消息,說事情成了!”真是太好了,雖然沒有看到現場,阿喜依然很興奮,但這股子興奮勁兒一過之後,阿喜又頗有遺憾的感歎道:“公主,你怎麽不安排人去抓奸啊?要是當場逮了個現行,四王子哪裡還有臉面再待在營地,大汗也會趕他出去的!?”
事情成了,我也躺在床上感歎一番,然後坐起來閉著眼睛道:“哼!現在去抓奸有什麽意思,要是過兩天他們主動再湊到一起那不就更有意思了??!快給本公主穿衣裳,本公主要出去溜達!”現在抓奸不好玩兒,要是弄巧成拙把風十那個笨蛋拉進去了就更不劃算,再說,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就憑大表哥那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吉塔一個不受寵的王子玩了也就玩兒了,況且他們之間還有合作,吉塔怎麽也會忍耐一二的,只要吉塔不告發,以傅敦那個脾氣,說不定明天就會去吉塔的寢帳,三番兩次之後,不就有了感情了,本公主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愛,這要是真愛,嘿嘿,到時候不就更有好戲看了!?現在去戳穿多沒意思!?
阿喜看著公主嘴角的笑容打了個寒顫,低著頭認真的替她整理衣裳,公主殿下越大心思就越難琢磨,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公主放過四王子和傅敦是為了什麽?!
......
一個時辰後,床上的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候的吉塔已經被傅敦折騰的暈了過去,清醒過來的傅敦有些後怕,再一回想自己剛剛的樣子,立刻跑到前廳去看桌子上的茶水,茶水還是自己離開前的樣子,甚至連位置都沒有換過,傅敦拿出一張手帕把自己喝過的茶盞連同茶葉一起包起來放進了懷裡,是不是被人算計了他回去讓太醫看過就知道了,聽著床上傳來悶哼的聲音,傅敦連忙跑到裡間,房間裡到處彌漫著激情過後的味道,看著床榻上的少年還未醒,略帶稚氣的臉上有些痛苦,緊皺著眉頭躺在凌亂的床鋪上,雪白的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大紅的錦被下,若隱若現的青紫讓傅敦有些心疼,紅腫的嘴唇裡不時發出痛苦的悶哼聲,這時,傅敦的心裡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這個少年合該是屬於他的!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鍾,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傅敦連忙把周圍的狼藉收拾好之後,輕輕搖醒熟睡的吉塔,手上光滑的觸感讓傅敦心底一顫,又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吉塔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得到的人,登時嚇得大叫,傅敦趕緊捂住吉塔的嘴,吉塔恨的一口咬住傅敦的虎口,傅敦的虎口很快就滲出了血來!
傅敦知道他的憤怒,忍著疼輕輕的在他耳邊輕輕地道:“不要吵,你想讓人看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盡管大聲喊,反正我是不怕的,倒是你,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子,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這麽一吵還有機會做大汗麽?!”
吉塔一愣,閉著眼睛流下了兩行熱淚,半晌後頹然的放開了傅敦的手,是了,他不能,他不能讓人看見他這個鬼樣子,他還要靠傅敦的隊伍帶回消息,他要當這蒙古草原的家,把皇后母女踩在腳下,母親和姐姐的大仇未報,他不能!
感受這懷裡的人不在掙扎,傅敦有大模大樣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拿起一旁的衣服溫柔的幫他套上,觸碰著少年身上白嫩的皮膚,傅敦忍不住放慢了穿衣的速度,拿起床上的被單胡亂的在吉塔臉上抹了兩把溫和道:“行了,哭喪個臉給誰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們這次明顯是被人算計了, 就是不知道你在這科爾沁營地得罪了誰,他才會這樣算計你,算計了你不算還敢捎帶了本小爺,真是個膽大保天的主兒?!你說要是這個時候他讓人來抓奸我們又該如何?!”傅敦很清楚,幕後的那個人要是想抓奸早就帶著人來了,但這卻不妨礙他嚇唬吉塔,果然,吉塔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顧不上惡心了,惶恐的拉著傅敦的衣領沙啞的道:“那怎麽辦?你快想個辦法,要不然我們就都完了?!”
感覺到吉塔的惶恐,傅敦沒有繼續嚇唬他,這次出來時間太長了,他知道他要是再不走就真的麻煩了,摸了摸吉塔頭上的小辮子道:“所以我們現在不能亂,知道麽?我這次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怕引起他們的懷疑,這樣,我先走,你把床上收拾一下開始裝病,記得不要裝的太過了,不要讓巫醫來看知道麽?巫醫一看就會露餡兒,到時候我們就真的都完拉!”說罷整整衣服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吉塔忍著身上的疼痛麻利的把帶有血跡的床單卷起扔在床底,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張新的鋪上,然後面無表情的爬到床上躺了下來,他連澡都不敢洗,生怕一洗澡就漏了餡兒,讓自己長久以來的籌謀落空,隻好閉著眼睛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只需要在等五天,五天過後自己就是新一任的蒙古大汗,到時候他只要把傅敦殺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了,自我麻痹的想著想著吉塔漸漸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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