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兒子們知道了會不好意思,戰鬥一結束吳克善就帶著自己的皇后急匆匆看外孫去了,早知道兒子這麽欠揍,他早該讓皇后好好抽他們一頓了,真是一群欠揍的!
“那個,阿寶,你可千萬別跟人說起鐵木真哥哥今天來過,知道麽?!我走了!”
阿木爾一臉讚賞的看著鐵木真的背影輕聲道:“主子放心,奴婢已經讓人封口了!”殿下們的熱鬧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看的,尤其是現在的大殿下!
“嗯!你做得很好!”
看著鐵木真頭也不回的背影,我搖搖歎了口氣才對著樓下道:“哥哥們,勝利的感覺怎麽樣?!為了獎勵哥哥們能夠再次團結合作,阿寶讓人準備一場宴會,就在明天,為了讓哥哥們都能光彩照人的出現在宴會現場,鐵木,鷹羽,你們兩個現在就為八位殿下活血散瘀,大哥最後!”
“是!”
終於輪到他們了麽?鐵木從角落裡端出滿滿一托盤的藥酒一臉微笑的道:“老夥計,走吧!”
尤克裡眼睛一轉,捂著紅腫的臉頰坐起來小聲道:“三位,九位舅兄好不容易才來我們公主府做客,我們理當一盡地主之誼,現在本將宣布,兩人一組,動手!”說著拉起珈坤,拿起一瓶藥酒就朝巴特爾走了過去,之前他最恨的人就是斷他財路的拉圖,但就在剛才,這位二舅兄踢腫了他引以為傲的俊臉,這仇不共戴天!
尤克裡一碗水潑在巴特爾臉上,輕輕的揭開他眼睛上的黑布道:“二舅兄,您放心,妹婿我保證,你只要今天睡上一覺,明日醒來臉上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乖乖的別動!”
巴特爾頭皮一緊站起來就想跑,珈坤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鏡子一臉壞笑的道:“我的二舅兄,莫說這練功房外面有五百侍衛駐守,退一步來說,您只要走出了這個大門,本駙馬可不負責幫你們保密,您可要看清楚了!”
適應了一下眼睛之後,巴特爾這才看清鏡子裡的人,枯草一樣的頭髮上面沾滿了蛋餅的碎屑和髒汙,他漂亮的五官已經完全變了形,滿臉青紫,雙眼腫脹的眯成了一條縫,鼻子和下巴上滿是鼻血和油漬,衣裳只剩一個領子還掛在脖子上,褲子被撕掉了一半,露出了滿是青紫的膝蓋和小腿,再回過頭看看滿地躺著衣衫襤褸的兄弟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咬牙道:“要動手就快點兒!”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他要是這個樣子出去了,他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後半輩子都會活成一副笑話,人家會怎麽說,蒙古帝國英明神武的二殿下,烏蘭巴日親王像個乞丐一樣在大街上走,光想想就受不了!
“二哥這樣可不行!你要躺著!”說完珈坤一把推倒巴特爾,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腳,尤克裡倒了藥酒在手上從巴特爾的額頭到臉頰一陣大力揉搓,直疼得巴特爾大聲叫罵!
“嚎!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以後怎麽收拾你們!嗷嗚!斯...你輕點兒....!”
老五一把按住想跑的親弟弟老十沉聲道:“不準動,阿寶這藥酒可是好東西,今日用了明天就能好,要是不用,我們這一身傷出去沒有十天別想消腫,說不定還會留下後遺症,所以,再疼也給老子忍著!”莫日根覬覦這藥酒方子很久了,是以,他一聞味道就知道了!
“還是五哥識貨!幾位舅兄,你們可不要不是不識好人心啊!”蒙塔拿起水壺慢慢悠悠的道。
此話一出,原本想跑的幾個人立即安靜下來,不一會兒,練功房裡響起了各種各樣銷魂的慘叫聲!
“斯....痛.....!!!”“嗷嗚!!!”“....嗯哼......!!”
..........
一個時辰後,就剩拉圖一個人還坐在原地,他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忽然臉上一濕,眼睛上的布脫落下來,他看著周圍已經換好衣裳的兄弟們皺著眉道:“你們都看著本殿作甚?!”
“看你好看啊?!來人,給大殿下弄一面大點兒鏡子來!”
拉圖揉了揉眼睛看看清三步遠的地方坐了個水紅色的身影,'砰!”鏡子放下,拉圖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也不在意,任然坐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妹妹道:“阿寶,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我冷笑一聲挑眉道:“我的好大哥,你這些年監視這個哥哥稅收,覬覦那個哥哥的土地,隨便插手地方政務,這些我都可以不管,如今妹妹我隻問你一句話,這次分封過後,你是不是打算認命你的好嶽父當丞相,統管政務?!”
見八個兄弟都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拉圖不悅的沉聲道:“阿寶,這些是我的私事,你不該問的!”
得了主子的示意,阿木爾上前兩步行禮過後道:“啟稟大殿下,阿魯郡王自五年前開始就從地方上節流稅銀,第一年只有三十萬兩,第二年六十五萬兩,後來怕被發現索性聯合三座城池虛報了個田產丁卯稅,意思就是但凡當地出生或交易買賣田產的百姓就要教人丁稅五兩,此事三地的暗衛也參與其中,每年可以給他們帶來近一百萬兩的收入,連同當地多加的稅收,就是您的嶽父,阿魯親王一家每年就可以分到一百二十萬兩銀子,不僅如此,他還公然收受當地貴族的孝敬,買官賣官,當地百姓已經怨聲載道,關鍵是他們怕消息泄露,還封鎖了道路,許進不許出,再這麽下去,當地百姓恐怕要反了!”說完雙手遞給拉圖一張字條,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拉圖看也不看字條,盯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吃水果的妹妹眼裡寒光一閃咬牙道:“當初你不是說暗衛冊子都已經交出來了麽?怎麽?!你果然還留了一手?!”
就知道會這樣,好心當成驢肝肺,尤克裡站在後面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蒙塔站在一邊不吭聲了,拉圖這是在玩兒火!
留一手?!我一把扔掉手裡的葡萄站起來道:“留一手?!大哥未免把你的封地看得也太金貴了吧?!你的地盤兒本宮想佔直接派兵攻打就好了,用得著這些爛招麽?!你以為你那三個城池真的是銅牆鐵壁,真的就沒有人跑出來麽?!你問問三個五哥,包括二哥,誰不知道你封地上那些爛事兒?你自己封地上的百姓被你那好嶽父派人一路追殺到星月國,還好意思說本國主多管閑事,真是不識好歹!”
“你們?!”
看著巴特爾幾個眼睛全往旁邊看,拉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但他依然強勢的道:“這些事情本殿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操心!”
“拉圖!你以為你們這破地兒本宮想沾手麽?!要不是怕父汗母后傷心,本宮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們!本公主走的時候國庫每年的稅銀是三千五百萬兩,光是往年的庫存結余就有兩千萬兩,如今十年過去了,國庫的稅收就漲了區區五百萬兩,每年四千萬兩的稅銀都以各種名目花得精光,以致災年還要從父汗的私庫挪用銀子補貼!而銀子呢?全都流向了你們的私庫,個個腰包鼓了之後就開始內鬥,你今天佔我的地盤兒,明天我又佔回來,打來打去越打越窮,要不然,二哥也不會連區區三百萬兩都拿不出來!一群敗家子!”越說越氣,一揮手,直接把小桌上的茶盞掃在了地上!
“啪!”茶盞應聲而碎,茶水飛濺,練功房裡落針可聞!
敗家子!真狠!巴圖用手潑弄了一下還在滴水的頭髮和老五對視一眼,算總帳的時間總算來了!
鐵木和鷹羽看著九位殿下被訓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十分的解氣,可不就是敗家子麽?!這兩年,大汗私庫的銀子都被掏空了!其實罪魁禍首就是大殿下,其次就是林嬪,其他的人最多也就是捎帶而已,不過,除了十一殿下,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能力被質疑,拉圖也不反駁,直接承認道:“是!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封地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吧!?”要是阿魯的事情是真的,那他每年給他五十萬兩的造船費估計也打了水漂,看來他以後要防著府裡的那位嫡妃和那兩個嫡子了,要不然,他這個大汗還沒上位,親兒子就在下面等著他讓位可就不妙了!
喲!死豬不怕開水燙,對於這種頑固不化的家夥就得要下狠手!拿著扇子扇了兩下才道:“不不不!大哥,不是妹妹我要怎麽辦?!是一直被你欺負的哥哥們如今不計前嫌,打算親自幫你活血散瘀。哥哥們,還不動手!”
轟!拉圖一臉僵硬的看著周圍兩眼放光的八個弟弟吞了吞口水道:“我是......!”
“是什麽啊?!我們都知道你是大哥,來讓二弟我先來替你活活血!”巴特爾冷著臉粗暴的打斷拉圖的話,直接把藥酒從他頭上倒了下去!
“..........嗯哼......嗯....斯..嗯哼.......!”
拉圖原本打算像條漢子忍住的,可巴特爾下手實在是太痛了,他忍不住悶哼起來!
兩刻鍾後,拉圖徹底暈死了過去,八兄弟,除了巴圖略有留手之外,其他的七兄弟可沒有一個留手的,特別是第一個動手的巴特爾,他快恨死這個嫡親的兄長了!
見巴特爾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戾氣,我從阿木爾手中抽出航海圖遞到巴特爾手上道:“恭喜各位哥哥!這是你們贏得的獎勵,後面園子裡還有些美酒和吃食,你們自便!”說完搖著香扇快步走出了練功房,大哥身上可真臭!
美食哪有圖紙重要,巴特爾剛想打開來看就被裝死的拉圖搶先一步拿在了手裡,老五怪叫一聲道:“我去!大哥居然裝死!?”不管大哥是不是演戲,只要他們能一起出海賺錢他也樂得配合一下!
幾兄弟出了氣心結也終於通了,巴圖翻了個白眼道:“大哥真是太狡詐!”
拉圖甩了甩雞窩一樣的頭髮,得意洋洋的打開手裡的圖紙道:“不狡詐裝死如何能夠騙到你們?!別鬧!快看!”
見此情景,蒙塔幾個輕輕的退到了門口把門關上,看樣子拉圖是想通了,不管怎麽樣,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了阿寶的一片心意!
當天,十兄弟直接鬧到了後半夜才三三兩兩的在客房的大炕上睡了半宿,吳克善和愛蘭珠兩個人也算徹底放了心!
..........
第二天一大早,降珠就把閨女從被窩裡拽起來梳妝打扮,還趁著侍女梳頭的間隙不斷的耳提面命道:“珍和,見了你姑姑之後千萬要客氣,額娘要是跟你六嬸說話的時候顧不到你,你就緊緊跟著你父王和大哥,他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可任性胡來,明白了嗎?!”她昨天才得罪了婆婆,今天要是再招了慧靈的眼,就大大的不妙了!
珍和低著頭小聲的嘟囔道:“那圖紙?!”
“噓!”降珠直接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別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你只要跟你姑姑打好關系即可,你姑姑的小女兒叫喜寶,是個金貴的,你隻可遠觀,送上禮物就好,千萬別去惹,那是鎮國將軍的命根子,他是個瘋子!”
說到喜寶,珍和嘴撅的老高,一臉不滿的道:“母親,為什麽星月國的律法都有規定,女子能繼承家業,我們帝國卻沒有,帝國的律法不也是姑姑最初定製的麽?!這不公平!”她和喜寶雖說都是公主,但喜寶是有繼承權的,她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繼承權是什麽,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閉嘴!”
降珠皺著眉頭冷聲道:“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待到成年自有你父王幫你找個好駙馬,收拾好了就出來!”這個女兒確實被她寵壞了什麽都敢說,公平,這世上哪有什麽公平可言,那律法是誰都能寫,誰都能改的麽?!
看著降珠頭也不回的背影,珍和眼裡迅速閃過一抹貪婪她心裡暗自盤算著這次能收到什麽見面禮,雖然她打心眼兒裡討厭這位姑姑,但這位親姑姑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得到姑姑珍藏的那根鑽石手柄的金色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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