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霖恨恨地想:“這個肖登坤,不但算計這娘倆,還把我給算計上了,他這是想通過楊俊英永遠霸佔茄子的包銷權。好啊,既然你無情,莫怪我無義,老子想辦法把你殺楊振幫的事捅出去,看你還能作惡?”
“登坤叔,你用什麽辦法哄騙了愛霖那個傻瓜?要是以後我跟了他,你可不要再算計我們了,好嗎?”
愛霖聽到屋裡楊俊英的說話聲,惡心地要命,心說,這個女人不簡單,還沒嫁給我,就已經想到了肖登坤的用意。
嫁給我,想什麽美事呢?你以為肖登坤無所不能是嗎?陳愛霖按捺住心頭的氣憤,向屋裡看去。
就見楊俊英摟著肖登坤的脖子,正在撒嬌。
“哈哈哈,俊英,不是我算計他,是他沒有辦法,沒有親近人幫他,總不能自己不上學了,回家賣茄子吧?要是你以後跟了他,當然是由你來包銷,叔哪能還把著不放?是不是,我的小乖乖……。”肖登坤頂著楊俊英的鼻子,繼續調笑。
“咳,咳,俊英,回你屋去!”
愛霖聽得正生氣,就聽門口傳來兩聲咳嗽,就見“爛菜花”出現在門口,面沉似水。
楊俊英還膩在肖登坤的懷裡,一見她娘猛然出現,尷尬地站起來,慌慌張張地跑了。
“唉,肖登坤和楊俊英剛才肯定有驚懼值,可惜,不是我的原因造成的,白白流失了。”陳愛霖一看“爛菜花”出現,心裡想到。
……
“爛菜花”眼裡閃著怒火,瞪視著肖登坤。
肖登坤在“爛菜花”出現的那一刻,臉上瞬間顯露出尷尬之色,不過隨即坐到沙發上,無所謂地把手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肖登坤,你太不要臉了,你出去,以後不要再登我的門!”“料菜花”見到他那個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直打哆嗦。
“幹什麽?我又沒怎麽著她,跟她鬧著玩呢。”肖登坤瞪了一眼,似乎想用自己的威勢壓製住蘭彩花。
可惜,他低估了一個母親保護女兒的決心和意志。
“鬧著玩?有這麽鬧著玩的嗎?你以為我瞎嗎?肖登坤,我算看錯你了,原來以為你是個漢子,現在才明白,你純粹是一個小人!”蘭彩花大聲罵道。
“小點聲,你想讓別人聽到嗎?”肖登坤一聽她那麽大聲,馬上急了,站起來去捂蘭彩花的嘴。
“聽到就聽到,我怕什麽?一個臭破鞋,還怕別人笑話嗎?”蘭彩花不管不顧地說道。
“好了我的姑奶奶,別嚷!我錯了行嗎?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行嗎?彩花,你不是不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你能忍心看著愛你的人毀了?”肖登坤又拿出花言巧語的殺手鐧。
這一招,往日對付蘭彩花那是百試百靈。
“呸!我算看透了,你太自私了,一切都為自己考慮,從來不為別人著想。”蘭彩花不聽他那一套,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繼續指責肖登坤。
“彩花,你怎麽這麽說?太扎我心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肖登坤臉上是一副情真意切。
“算了,肖登坤,別演了。行,你說愛我是吧?那好,我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你馬上回去,跟你媳婦離婚,然後跟我結婚。”
“彩花,那怎麽行呢?我要是那樣做了,村裡人怎麽看我?鎮上領導怎麽看我?書記還能乾得成嗎?”
“哈哈哈,哈哈哈……。”蘭彩花聽了他的話,
大聲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什麽愛啊,情啊,全是騙人的,我特麽怎麽那麽蠢?竟然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你心裡永遠想著你的名聲,你的地位。過去騙我,現在竟然又想去騙我閨女,肖登坤,你真虛偽!”
“彩花,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哪裡騙你了?你都是誤會我了好不好?”肖登坤極力地為自己洗白。
“行,你不離婚,我也不逼你。我知道,如果讓你丟了書記的官帽,你一定會殺了我們娘倆。那我問你,陳和順替你坐了牢,這是多大的恩德呀?你當初是怎麽答應他的,說是會好好照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爹娘,現在你是怎麽做的?啊?照顧我了嗎?你心思照顧到我閨女身上去了!還有,陳和順的爹娘,你去問過一回嗎?那麽大年紀了,兒子又坐了牢,身體還不好,他們怎麽過的,你過問過嗎?你是幫著拉拉拽拽了,還是幫著請醫送藥了?那麽大的恩情你都可以忘,我們娘倆算個什麽東西?被你玩膩了的那一天,你一定會像扔臭襪子一樣扔了我們!”
蘭彩花這番話,讓陳愛霖感到驚奇:這娘們經過楊振幫死這件事,終於算是看明白了肖登坤的真實面目,嗯,現在跟他劃清界限還不算晚。要不,將來就是把她娘倆賣了,弄不好還得幫人家數錢呢。
“哈哈哈,蘭彩花,你真可笑!我一個堂堂的書記,會去幫一個殺人犯的爹娘拉拉拽拽?你腦子有病吧?再說了,陳和順是為了我嗎?那是為了你!”肖登坤聽蘭彩花有撕破臉的趨勢,也不再偽裝了。
“對,你說的對,當時是你哄他說,要是事情暴露了,我會跟著坐牢,所以他才甘願替你頂上殺人的罪名。呵呵,肖登坤,你真能算計啊,陳和順腦子有些遲鈍,但卻是癡情之人,竟然為了我這樣一個破鞋,甘願去坐牢。不得不說,你把握人心的本事真是不小。”蘭彩花不知是喜是惱,冷笑了兩聲說道。
“你明白就好。我現在是大隊書記,因為元寶茄子的事跟鎮上和縣裡的關系非常好。你們娘倆好好聽話,我會盡最大努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要是敢有別的想法,哼哼,你應該明白,現在你是無論如何都弄不倒我,但是,我要弄你們,易如反掌,不信就走著瞧!”
肖登坤說完這句話,一甩手,哐當一聲把門帶上,背著手走了。
陳愛霖一看,心道:“得,今晚白來了,驚懼值一點都沒賺到,還特麽在雪地裡站一晚上,真是虧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