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與我近戰,三招分勝負?!”張揚做出這樣的提議。
“有何不可!”易水寒並不退讓,直接答應,仿佛之前那個禦使飛劍跟張揚打的不是他一樣。
說著,易水寒直接將飛劍收歸手中,右手執劍,左手劍指拂過劍身。
“張兄接招,水滴石穿!”易水寒大喊一聲,右手執劍在前,身子略伏,跟劍保持流線形直奔張揚,速度顯著提升,足足提升一倍。
張揚目光一凝,雙臂一振,豎起右掌直接迎向寶劍。
雙方甫一接觸,張揚豎起的手掌奮力一拍,恰好拍在了劍脊上,將劍的方向拍的偏離到一邊。
張揚手掌一痛,雖然拍偏了寶劍,但是劍上的力道十分驚人,讓張揚都感覺到了疼痛。
易水寒招式已老,被破招了也並不慌,右腳重踏,左腳回旋,身子回轉借力再次揮出一劍橫斬。
“水淹七軍!”簡單的招式卻帶著強烈的氣勢。
易水寒這招水淹七軍借了張揚的力道,威力更加強大。
張揚不敢硬接,前踏一步撞進易水寒懷裡,卡住了易水寒的手臂,左手成掌直拍向易水寒。
易水寒避無可避,匆忙之間只能運起靈力,揮掌向張揚拍去。
“大海無量!”倉促之間,易水寒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這一擊直接使出了全力。
雙掌接觸,張揚感覺一股大力傳來,直接被震退,腳下貼著擂台,直直滑行到擂台邊,才勉強頓住身形,沒有掉下擂台,留下兩道黑色的摩擦痕跡。
這一退,卻是退出了五丈。
易水寒也被兩者接觸碰撞的力量震退,不過他卻是隻退了三丈,還處在擂台比較中心的位置。
“得,你贏了!”張揚歎了口氣,雖然並不是全盛狀態下的戰鬥,也處處受製於人,但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不敢認的。
他兩隻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很是酥麻。
易水寒的實力無疑是很強的,雖然並沒有使用什麽強大的手段,但是絕對的力量也足以壓倒張揚了。
易水寒挽了一個劍花,將雙手都負到了背後。
這並不是裝逼,而是他的左手也在顫抖,甚至抖的比張揚更厲害。
雖然那一招看起來張揚輸了,退出的距離更遠,但他也絕對不好過。
他的體魄是比不過張揚的,有著靈力的加持,才使得他佔了上風。
但直接接觸的手上卻是最直觀的感受到了張揚的力量,那股可怕的力量。
“張兄,你的力量?”易水寒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出聲問道。
“算是某些事情的後遺症吧!”張揚撇撇嘴,並沒有因為他的體魄之力而沾沾自喜,甚至還有些嫌棄!
“張兄說笑了,如果這也是後遺症,那天下人恐怕都會想要這種後遺症!”易水寒認真道,十分真誠。
“得了吧,要是你們知道怎麽得到的,絕對不會想要的!”張揚揉了揉酥麻的雙臂,直接潑冷水。
這是實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體魄之力是怎麽來的,那種方式,只是聽來就讓人望而卻步,不會有人願意去那麽做的!
“張兄說笑了,此乃張兄的秘密,在下絕無探聽之意。”易水寒很是認真的解釋了一下,說明自己的態度。
“無所謂,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的!”張揚無所謂,反正不會有人去那麽做,更多的人,可能把他當作傻子。
易水寒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什麽。 台下的寧澤濤心裡癢癢的,十分想知道,可是台上的易水寒卻是毫無探聽之意,把他急的不行,面上還要保持微笑。
好氣啊,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兩個無良老頭再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
“魂境體魄!”
“魂境體魄!”
兩人同時傳音道。
他們何等眼光,器宗也不是沒有魂境強者,自然是知道魂境強者肉體強度,張揚的體魄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麽可能,他的體魄怎麽可能堪比魂境,他連靈力都沒有!”白臨天有些不敢相信。
“會不會……”墨如淵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但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無法說出口。
“不可能,他才多大,十多歲的娃娃才修行多久,你我二人百年修行,也只是無限接近魂境,未達魂境,他要是魂境強者,我們就白修行了!”白臨天直接否定,根本不相信那個可怕的可能性。
“那他的體魄該怎麽解釋?”墨如淵有些理解不了。
“……”白臨天無言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而且,他為什麽會失去靈力?魂境強者可是大陸有數的強者,誰能將他們的靈力廢去?”墨如淵繼續提出疑問。
“……”白臨天再次無言,他也想知道答案。
“怪不得他根本不怕你,怪不得他面對我們的時候有恃無恐!”墨如淵現在想起張揚的種種作為,如果說有著魂境打底,那就解釋的通了。
“我們這一次可能會給器宗招來一尊恐怖的強者!”白臨天反應過來之後,有些訕訕道。
“也可能是天大的麻煩!”墨如淵卻沒有他那麽樂觀,能夠將一個魂境強者廢去靈力,那將是何等大能,至少他們所知的大陸頂峰的那幾人都做不到!
白臨天點點頭,沒有反駁。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默契的收起了眼裡的探究。
既然張揚要加入器宗,那麽,遲早他都會露出他的根底,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他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張揚並不知道兩個老頭想了這麽多,要是知道了,他大概也只是嗤笑一聲,笑他們太年輕。
他的經歷,要是這倆老頭隨便就能猜得到,那他也就不用成了現在這樣了!
“你贏了,所以,你想怎麽樣?”張揚看著易水寒,問道。
他輸了,也就是說要為那件事負責,只要不要命,其他他可以給的並不會吝嗇。
雖然他現在一無所有!
“在下並無為難張兄之意,此事張兄並無過錯,也跟在下在擂台上打過,就此揭過。張兄以為如何?”易水寒搖搖頭,並無追究之意。
“你說的,別反悔!”張揚爽快應道。
“我說的,不後悔!”易水寒也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