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火爐和扇子,水分蒸發的速度快了很多,等到半成品形狀有些成型之後,他又拿刀把肥皂切成好幾塊,這樣能夠增大與空氣的接觸面積。
看了一會,感覺如果要得到滿意的成品,估計至少也得幾小時,他便讓冬蘭又去找了兩個府中下人,跟二丁輪換著扇。
可惜沒有現成的鼓風機,不然的直接架在旁邊,要省力很多。鼓風機不是什麽高科技,大梁朝也有風箱,只不過手邊暫時沒有現成的而已。廚房倒是有個風箱,拆下來就能拿來用,但是比較費功夫,所以就沒費這個勁。
讓二丁他們在這忙活,許雲修自己跑到了許武的住處。屋子外面的空地上,胡鏞正拿著一般鋼刀在比劃著,許雲修雖然不太懂武術,不過也能看得出胡鏞的招呼大開大合,很是剛猛。
看來許武充分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教的都是最剛猛的刀法。至於是其他比較剛猛的刀法,還是簡化版的霸王刀法,他沒問過許武,所以還未可知。
許武在一邊看著,偶爾出聲指點。說的專業詞匯,許雲修也聽不太懂。
許雲修慢慢走過去,“武叔,他練得怎麽樣?”
許武看到自己少爺過來,彎腰拱手道,“少爺,胡公子底子還是有的,只不過路數有些野,剛才教了一會兒基本功,要好多了。”
“哦,他基本功有問題?”許雲修有些疑惑。
許武點頭道,“確實,應該是未遇到良師,很多東西一知半解就自己練了,若是跟尋常人打架,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如果跟內家高手對面,估計撐不過兩三個回合。”
“這麽玄乎!”許雲修有些驚訝。
他見胡鏞很是魁梧,之前拉扯之間也感受到了他的力氣有多大,可是聽許武的意思,在真正的習武之人眼中,他就是個渣渣?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許雲修只聽說過武功,其實見到的很少,府裡面雖然都是高手,但是卻沒見過他們出手。
之前最讓許雲修驚訝的,就是冬蘭那個小丫頭一躍跳到了一塊兩米高的大石頭上面。
看到胡鏞練武,許雲修甚是眼紅,他自己堂堂的武林盟主,卻是個氣海被破的弱雞。家傳的霸王刀,被人想練弄不著練,現成的給他練他卻練不了,這就像是個大老爺們取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不舉一樣。
胡鏞耍了幾招,見到許雲修在一旁,便停了下來,擦著額頭上的汗笑道,“許兄弟,你回來啦。”
許雲修笑眯眯地道,“胡兄,怎麽樣,對我家這霸王刀法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盟主府的霸王刀法為正無聊,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要多謝許兄弟不計門戶,讓武師傅教我。”胡鏞一臉真誠地說道。
這倒讓許雲修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讓許武教給胡鏞的可不是什麽正宗的霸王刀法。
許雲修輕咳一聲,看了看天,說道,“這天色不早,我看今天就先練到這兒吧。我讓下人給你找一套乾淨衣服,晚上在我府上吃過再走。”
胡鏞也看了看天,“練得一時忘了形,竟沒想到天色已經這般遲了。許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盟主府離我家不遠,趁著天還能看得見,我還是回去罷。”
許雲修卻一把拉住了他,“別急嘛胡兄,這個點你要是從我盟主府出去,若是被別人看到了,定要說我盟主府小氣,連一口茶飯都沒有你的?再者說了,你既然要跟武叔學武,以後肯定經常要過來,吃頓飯算得了什麽。
” 被許雲修這麽一說,胡鏞想了想,大概也覺得自己現在就走有些見外,就笑嘻嘻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胡鏞性子本來就粗獷,剛才好不容易客氣一回,這會兒也原形畢露,將手中的鋼刀放好之後,便上來摟住許雲修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許兄弟,你這盟主府比我家可好玩兒多了,下午的時候,我要屙屎,武師傅還引我去了你蓋的茅廁,嘖嘖,乾淨得能住人。”
許雲修還道他說什麽好玩,原來說的是廁所,不禁有些發笑。又感覺胡鏞身上汗噠噠地,被他這麽一摟,雖然隔著衣服感覺不到什麽,但是也有些膈應,便慢慢推開他,“胡兄,我方才已經讓人給你打了熱水,衣服也準備好了, 你去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這大冬天的一身汗,別凍感冒了。”
胡鏞一愣,不解道,“何為感冒?”
“呃……就是感染風寒。”
胡鏞恍然,給了許雲修一拳,“嗨,你倒是會說歪把子話。”
隨後許雲修就將胡鏞引到了盟主府的水房,這裡平常用來洗衣服的,自然也有人在這裡洗澡。
熱水是許雲修之前就吩咐人弄好的,他還特意給他弄了一套衣服。
他讓胡鏞在盟主府吃完飯,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客氣,而是有些其他想法。
安頓好胡鏞之後,許雲修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塊還沒有乾透的肥皂。雖然還不夠硬,不過用來洗澡應該問題不大。他拿這塊肥皂就是好要給胡鏞用的,雖然胡鏞的風格非常狂野,但是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對於個人衛生應該還是比較注意的。
許雲修希望能在胡鏞這裡打開一個口子,把肥皂在江陰縣城推廣開來。
當然了,胡鏞這一個口子肯定不行。許雲修都已經計劃好了額,等到香皂完全弄好之後就給王雨蕁送幾塊過去。
他們王家如今跟盟主府是同盟關系,想必幫自己推銷一下香皂應該不成問題。
王雨蕁在江陰的那些公子小姐們中間,算是一號人物,如果能夠有她的幫助,香皂應該很快就能打開市場。
關於香皂的定價,許雲修沒急著做。沒有做過市場調查就輕易定價,是盲目而又愚蠢的。
只有經過調查,了解了市場的需求以及消費者的消費能力之後,再來定價,顯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