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的狠話讓沈浪心中不爽,這是自己的休閑時空,他隻想更可能的活得久一點,盡可能的讓夏洛活得久一點,好使自己這一世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他染上艾滋病的根源在秋雅,兩人婚後生活在一起,讓他徹底看透秋雅的本質,以至於總在外面花天酒地,沒法面對自己千辛萬苦追來的女人是拜金女的事實。
在他的心中,秋雅是完美的,聰明、溫柔、漂亮,她的一顰一笑總能撩撥他的心房。
身為重生者,他不願意像前世那樣放棄自己心中的最愛,隻是多出了一個比袁華更優秀的情敵,讓他心中沒底。
每一次面對沈浪,他都覺得自己一文不值,身為重生者,本應該碾壓所有土著,但自己會的,‘張大春’也會,自己不會的,‘張大春’還會。
他甚至懷疑‘張大春’也是重生者,但後世他見過‘張大春’,盡管經歷了生活的洗禮,‘張大春’二逼本質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世重生回來,張大春也跟著變了,他認為是自己重生途中發生了什麽意外,讓‘張大春’跟著沾了光,變得聰明。
夏洛的憤怒驅使他想把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而讓他最痛心的事情也在此發生。
沈浪輕輕低下了頭,吻上了秋雅的紅唇,沒有抗拒,沒有掙扎,隻有突然被強吻的驚訝,以及被小驚喜。
她喜歡有才的人,沈浪比起只會吟詩的袁華更有才,更有擔當,更有男子氣概,這樣的男人,她又怎能不喜歡?
“你們居然在學校搞對象,我要告老師去!”
夏洛氣衝衝的扭頭就走,體內裝著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靈魂,說出這話,已經證明他被氣昏了頭。
“秋雅,市裡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我們去嘗嘗吧。”
沈浪攔著秋雅的腰,很自然的朝著教室外走去。
沒走遠的夏洛把手裡的書包狠狠往地上一摔,走得更快了。
……
浪漫的燭光晚餐讓秋雅嬌羞,但冷漠的沈浪卻讓她那忐忑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看著沈浪熟絡的切著牛排自顧自的吃著,好像他眼中隻有食物而沒有自己這個美女,讓她的心情漸漸變得惱怒。
“張大春,你不喜歡我,對吧?”她突然小聲的質問起沈浪。
沈浪笑了笑,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道:“怎麽會呢?你這麽漂亮,沒有男人不心動。”
“別騙我了好嗎?”秋雅笑了笑,笑容有些淒婉。
“你喜歡我嗎?”沈浪平靜的反問道。
“有那麽一點點吧?”
秋雅不確定說道:“反正看你不討厭,比夏洛袁華順眼多了。”
“那我們算是朋友?”夏洛一邊倒酒,一邊笑問道。
“對,朋友。”
兩人臉上都掛上了會心的笑容,秋雅舉杯,和沈浪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
一星期後,沈浪把寫好的歌曲交給了黃書琪,同時讓她幫自己聯系了香江或者東寧那邊的出版社。
1997年,11月7日,立冬。
在距離七中兩公裡外的地方,一家名為《大玩家》的遊戲廳誕生。
遊戲廳裡,《拳皇94》、《拳皇97》、《三國戰紀》、《恐龍快打Ⅱ》等十多台街機擺放在遊戲廳裡,前來娛樂的遊客絡繹不絕。
開業當天,沈浪、袁華兩人都沒有到場,八神正式走上前台,擔任遊戲廳的法人代表。
遊戲廳前前後後花了十五萬,
另外五萬作為遊戲廳運營資金,開業第一天,遊戲廳淨虧損一萬元。 投入了四萬塊到遊戲廳的袁華慌了神,第二天早上也顧不得學習了,直接跑到沈浪的座位上找到了他,把他拉到操場人少的地方,問道:“大春,這遊戲廳好像弄不得啊,開業第一天就虧損一萬塊,照這樣下去,你我的錢都打水漂了!”
他在開業當天甚至還跑到了遊戲廳去看了的,怎麽也沒有想明白,人來人往排著隊打遊戲的遊戲廳,怎麽就會虧損。
不等沈浪回答,他又說道:“大春,那捕魚機、飛禽走獸、奔馳寶馬之類的機器咱們別弄了吧,這樣下去咱們真的受不了啊!”
沈浪笑了笑,道:“你急什麽?沒有那些機器,我們賺什麽錢?”
袁華急了,道:“可是它虧錢啊!”
這是他的第一筆投資,他可不想就這樣虧損了,否則以後家裡還怎麽放心讓他去做生意?
沈浪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別急別急,該賺錢的時候,自然會賺錢。”
袁華心中沒底,道:“我看這樣下去遊戲廳運營不了幾天就要倒閉了。”
倒閉?
沈浪隻當是聽了個笑話,說道:“不可能倒閉的。我投十六萬都沒有放在心上,你也別放心上了。你月底等著分錢就是。”
……
遊戲廳開業第二天,收支平衡,除掉開銷,一分不賺,一份不虧,一直持續到第七天,終於迎來了盈利的日子。
開業第七天,遊戲廳日盈利兩萬元,聽盈利的消息,袁華懸著的心終於漸漸放下,他明白遊戲廳終於盈利了。
開業第八天,遊戲廳日盈利三十萬。
當晚袁華在家都準備睡覺了,但得知消息之後,死活睡不著,頓時悄悄摸摸起床,在客廳裡直接給沈浪打了電話。
和袁華的激動不同,沈浪已經穿好了衣裳準備出門,接到袁華的電話,他很平靜說道:“行了,我知道這個消息了。”
沈浪也睡不著了,不是激動,而是生氣!
他連夜驅車來到遊戲廳,在遊戲廳門口,三個混混在門口罵罵咧咧的抽著煙,在他們的不遠處,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帶著小孩兒坐在地上哭泣。
沈浪來到三個混混面前,問道:“那邊怎回事?”
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聞言,手中的香煙往旁邊一彈,斜睨沈浪,“你特麽誰啊?敢這麽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廢了你!”
另一個黃毛連忙拉了他一下,興許是因為沈浪開著車來的原因,他的態度好了許多,問道:“你是?”
沈浪知道從這三個家夥的嘴裡問不出來什麽,又說道:“讓八神出來。”
第一個黃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兄弟,讓我們八神哥出來見你?你這口氣有點大啊!”
“趕緊!”
扔下這話,沈浪便朝著那哭泣的婦女走去。
婦女的雙手很粗糙,身上有腳印,臉上也有巴掌印。
在她身邊的小男孩兒約莫十歲的樣子,也在大聲抽泣著。
“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沈浪蹲下身問道。
婦女抬頭看了一眼沈浪,哽咽道:“嗚嗚嗚……我把家裡這些年攢的錢都輸了,嗚嗚……”
沈浪一聽,就想一巴掌呼她臉上,敗家娘們兒,明明知道賭博機就是個坑,你還非往下跳,現在輸了錢又在這裡鬧,怪得了誰?
“你輸了多少?”
“一萬啊!那是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嗚嗚……”
一萬塊錢,放在97年這會兒,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很可能是兩個人一年的收入,辛辛苦苦一整年,一天之內全輸光,也難怪這娘們哭得這麽傷心。
“你賭錢的時候就沒想過回輸?”
沈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行了,你也別哭了,該回家回家,該幹嘛幹嘛去!”
本來還以為是這女的老公在裡面輸了錢,沒想到是她自己輸了的。
沈浪起身離開,沒走兩步,就看到婦女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兒子身上,“嗚嗚,都怪你!你給我亂押什麽,都怪你這敗家玩意兒!”
小孩兒被打了一巴掌,哭聲更大了。
“你夠了!”
沈浪一把把小孩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訓斥道:“自己帶著孩子來賭錢,輸了怪孩子,你這家長就這麽當的?”
罵了中年婦女一通,沈浪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遞給小男孩兒,說道:“帶你媽回家!”
再次來到門口,八神已經出來了,剛才有人去通知了他。
他迎著沈浪走了過去,“哥,您要過來怎麽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在門口接你啊!”
三個黃毛見狀,傻眼了。
這被他們呵斥的人,居然連八神見到了都叫‘哥’,這特麽是大哥大了啊!
“大哥大,對不起!”
“大哥大,弟弟我剛剛沒認出你,實在是對不住啊!”
三個黃毛連忙道歉,沈浪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以後對人要客氣。咱們這遊戲廳,怎麽也算是服務行業,隻要不是鬧事的,都給我客氣點。”
“三個小崽子,這是我八神的大哥,是這遊戲廳的……”
八神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浪打斷:“你瞎比比什麽呢,過來,和你說點事兒。”
“哥,咱們今天賺了三十萬啊,現在還不到十二點,我估計到了十二點可能還會更多!”
八神一邊走,一邊眉飛色舞的向沈浪炫耀著。
沈浪連忙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別和我說這些!”
見到沈浪好像有些生氣,八神不明所以問道:“哥,您這是怎了?誰惹您生氣了?”
沈浪遞給八神一支煙,說道:“你是想遊戲廳被警察端了嗎?你之前也是做遊戲廳的,該怎麽細水長流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