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兩隊人馬,終於正面相對,各自呐喊著,向對方奔馳而去。
冰熊部落戰士的體格,大多比火部落戰士強壯一圈,他們因為即將嗜血而興奮,瘋狂的衝鋒。
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隊形,衝入敵人陣列,廝殺一切看得見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戰鬥方式。
與他們的散亂相比,火部落的陣型堪稱完美,他們緊密的聚集在一起,盾牌兵在前,後面弓箭手已經張弓射箭。
“嗖嗖嗖”
箭矢從火部落戰隊後方射出,拋出一條弧線,落入冰熊部落前衝的隊伍之中。
“啊”
有戰士中箭,但只要不是致命傷,他們便只是停下腳步,把身上的箭矢掰斷,起身繼續呐喊著衝鋒。
六代首領左手舉著龜殼,目光透過龜殼望著冰熊部落戰士的凶猛,心情非常的沉重。
為了獲得一次談判的機會,他用五百人的性命做賭注,最後結果如何也是未知的,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這也是他要親身參與進來的原因,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這五百人自己面對這樣的殘酷戰鬥。
“嗚、嗚、嗚,嗚、嗚、嗚。”
側面隊列有人吹響骨哨,六代首領扭頭望過去,發現自己因為走神,超出陣列太多,位於側面的戰首領在用哨聲提醒他。
減慢速度回歸陣列之中,拋開心中亂糟糟的想法,六代首領把心思放在戰鬥上。
火部落射出兩輪箭矢,敵人已經與隊伍前列碰撞在一起。
身體龐大,多使用鈍器的冰熊部落戰士破開盾牌的能力很強,只要他們能蓄足了力量,奮力砸出狼牙棒或是巨棍,便能破開一個盾牌。
但跟隨在盾牌後面長槍手卻會趁著他們蓄力的時候,瘋狂的用手中的長矛刺殺,這對冰熊部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兩個隊伍撞擊在一起,便如同兩個絞肉機相撞,持續的互相傷害。
戰場中央仿佛成了身體裂開的傷口,不停有血肉落在地上,染透雪地。
六代首領把身體龜縮在龜殼後,龜殼上冒著海藍色力量,讓他的防禦力大增,他在奮力的向前撞擊,希望把對面的敵人撞開,讓後方長矛手有機會刺殺他。
箭矢不停的從火部落後方射擊出來,持續的對敵人造成傷害,但敵人已經包圍過來,後隊也開始出現敵人,弓箭手不得不棄掉弓箭,拿起盾牌或是長槍。
“寒息。”
冰熊部落首領之子在隊伍後方怒吼,所有冰熊戰士都與火部落拉開一段距離。
“防守、防守,盾牌手把盾牌拿穩。”
戰首領怒吼著,提醒戰士們注意防守。
冰熊部落戰士的寒息非常的恐怖,若是被直面噴中,很有可能直接凍僵。
若是有盾牌擋一擋,情況會好很多,而且冰熊部落戰士也不能無限制的吐出寒息,這是很消耗圖騰力量的戰鬥方式。
“呼”
寒息從一名名冰熊部落戰士口中吐出來,在這樣寒冷的冰河期,形成更為寒冷的冰霧,向著火部落陣列噴灑而來。
“找死。”
六代首領看著冰熊部落的戰士居然敢在自己眼前蓄力噴射寒息,直接舉著龜殼衝了出去。
他手中的龜殼來自大王八,那海藍色力量屬於大海,根本不懼怕寒息,這是他敢於前衝的原因。
龜殼在前,擋住噴向自己的寒息,手中石刀飛快的在身前兩個戰士的咽喉部位劃過。
“噗、噗”
連續兩聲輕微響動,鮮血噴灑而出,兩個冰熊部落的戰士相繼倒地。
兩人身後的戰士揮動狼牙棒向他砸來,六代首領快速的向後跳躍,瞬間回到陣列之中。
隨著他一套動作的完成,冰熊部落戰士已經吐完寒息,而在他們身後,早早的舉起狼牙棒蓄力的戰士們,在他們讓開的瞬間,奮力的砸向火部落的盾牌兵。
“嘭”
沉悶的抨擊聲不斷響起,很多盾牌直接被砸碎,有的火部落戰士甚至因為躲避不及,被敵人把腦袋砸扁。
更多的情況是被敵人巨力砸的雙手顫粟的坐在地上,被後面的戰士拉到後面。
手持石刀、長槍的戰士開始顯露在前排,在沒有盾牌的情況下,近距離廝殺中,短兵器戰士必須更主動一點。
已經被冰熊部落圍起來的火部落,在失去盾牌兵的情況下,突然如同花朵一般綻放開,戰士們紛紛廝殺出去,貼近敵人近身搏鬥。
戰場變得更加混亂,火部落戰士一心想要扎入敵人懷中,以此躲避敵人的長武器優勢和重武器優勢。
冰熊部落剛好相反,他們更希望保持距離,甚至更希望敵人是盾牌兵,因為那樣他們的蓄力時間能更長。
一開始的時候,衝殺出來的火部落戰士佔據了優勢,但冰熊部落顯然清楚自己的劣勢,他們也早有面對這種情況的戰鬥經驗。
他們開始後退,兩個或是三個人交替著蓄力攻擊,借助力量和武器的優勢,他們一個橫掃或是重擊,就能迫使火部落戰士再次與他們拉開距離。
整個戰場上,優勢最明顯的就是六代首領,他手中的龜殼能有效的抵擋敵人的重錘,而他手中的石刀化成了索命的利刃。
“讓開。”
六代首領的敵人身後傳來一聲暴躁的吼叫聲,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六代首領面前,是冰熊部落首領之子。
他的手中沒有拿著上一次見過的狼牙棒,反而抱著一個巨大的圖騰石。
是的,以他碩大的體格,在拿著這個圖騰石的時候,看起來也像是抱著一般,可見這個圖騰的巨大。
圖騰石上布滿紋路, 組成一張馴鹿的臉,在圖騰上半截,有兩個石角支出來,就像是馴鹿頭上的兩隻角。
“轟。”
他把圖騰石矗立在地上,放出一聲悶響。
“我們打如何?”
冰熊部落首領之子獰笑著向六代首領問到。
“好。”
六代首領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抿著嘴唇說道。
隨著兩位首領面對而立,周圍的戰士自然的讓開,但卻沒有停止廝殺。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勝負不是由彼此的首領決定,而是由最後一個活著的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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