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局的周天,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用老同志給他的五百塊卦資,換回了一隻大公雞。
買大公雞,不是說周天饞肉了,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而是他需要用雞血來調和朱砂。
如電視劇中所演繹的那樣,現實社會中,要想製作出有效果的符,必須用大公雞的雞血來調和朱砂。否則畫出來的符,便徒有其形,無有內在。這樣的符,用來唬人還差不多,但要是用來施展飛頭術或者用來施展鑒定術和紙人術,就成了瞎子坐蠟,乾著急卻不得法門了。
製作符。
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其實也不簡單。
簡單。
是因為只需將雞血調和好的朱砂畫在符黃紙上面即可。
說不簡單。
是因為製作符有一定的過程,且一環壓著一環,這些環節,錯一步,便前功盡棄。
首先。
是淨身。
此淨身,非彼淨身,它指的不是入宮當太監,而是指製作符的人,需要洗淨身上的凡塵。
說白了。
就是洗澡,洗白白。
製作符之人,洗白白,製作符成功的幾率便大了幾分。
洗白白後,還得換乾淨的衣服,這時候的衣服,不需要新,卻需要乾淨。
淨身之後。
就是製作符的第二環節。
第二環節,乃敬天、拜地、孝四方鬼神。
敬天、拜地、孝四方鬼神,就是敬香。
第一柱香。
敬天。
三叩頭後,將其插在香爐中。
第二柱香。
拜地。
三叩頭後,將其插在香爐中。
第三柱香。
孝四方鬼神,孝敬天地間的四方神鬼。
三叩頭後,將其插在香爐中。
敬天、拜地、孝四方鬼神這步環節完成後,就是殺雞取血,調和朱砂環節。
周天大學時期,在快餐店打過工,殺過魚蝦之類的東西。所以殺雞取血這樣的營生,是難不倒他的。
周天取出刀子,將手裡大公雞的雞頭給一刀剁掉,隨即將流出的雞血收攏在八卦碗中。
八卦碗,是專門用來調和朱砂的器皿。
調和完朱砂後。
便進入了符製作準備工作的最後一道環節。
這道環節還是敬香。
雖然都是敬香,卻也有本質性的區別。剛才的敬香,是敬天、拜地、孝四方鬼神,祈求天、地、鬼神在自己製作符的時候,不要調皮搗蛋壞自己的事情。這時候的敬香,則是告訴這些天地鬼神,自己要開始製作符了,還請天地鬼神給予回避。
這一環節中,如果三支敬香順利燃盡,便說明天地鬼神同意了自己的請求,給予了回避。倘若三支敬香沒有燃盡,便全部熄滅,說明天地鬼神不同意回避。
天地鬼神不同意回避,有兩個原因,其一,乃是天地鬼神想要觀摩周天製作符的過程,其二則是周天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天地鬼神不同意回避。
這時候。
便需要周天第二次敬香。
這一次的敬香。
是專門孝敬天地間鬼神的。
如果周天第二次的敬香全部燃盡,且燃盡的香灰一直固定在香燭上面,便說明鬼神附在了燃盡的香灰上面,想要觀摩周天製作符。反之如第一次那樣,香燭沒有燃盡便全部熄滅,則說明周天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鬼神不同意回避,
倘若第二次的敬香,在燃到一半的時候,香燭突然斷裂,說明鬼神在警告周天,警告其不得製作符。 萬幸。
周天第二次的敬香終於有了結果,不是鬼神不同意周天製作符,而是鬼神想要觀摩周天製作符的過程。
“呼。”
重重呼吸了一口氣的周天,並沒有急著製作符,而是盤腿坐在了祭壇前。
他在找感覺。
所謂的找感覺,其實就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達到一種空靈的狀態,空靈狀態下,能夠增加製作符的成功率。
因為就算是製作最低級的符,也是有著不小的失敗率的。
有錢人。
不怕損失。
周天不是有錢人,他屬於那種損失一張,便在也買不起第二張的超級貧困人士,故而需要極高的成功率。
十多分鍾後。
周天覺得自己的狀態已經達到最佳狀態,便拿起毛筆,沾上朱砂,把黃紙鋪好,提起筆,在腦海中將飛頭術法符的畫法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便不再猶豫提筆開始在黃紙上龍飛鳳舞的畫了起來。
畫符有著很嚴格的要求。
首先一點,便是要一氣呵成的畫完,中間是不能出現任何停留的,雖然周天在畫符之前就已經有了思想準備, 可是真到開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畫符可不簡單,第一張符隻畫了兩下,便由於手沒跟上節奏,失敗了。
莫名感覺喪氣的周天,更換符黃紙的途中,不經意間的掃了一眼祭壇上面的香燭,無風狀態下,祭壇上面的三支香燭竟然輕微的晃了晃,仿佛在嘲笑周天製符失敗了似的。
對此。
周天也不在意,更不氣餒,他又拿起一張黃紙,第二次畫了起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效果好了一點,但依然還是失敗了。
畫符是很浪費精神力的。
就在周天接連失敗十一次,第十二次畫符,且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漸漸不支的時候,手下的這張黃符在周天最後一筆落下後,突然閃過了一道黃光,隨後消失不見。
看到這,周天心中頓時一喜。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然面前的符,不會出現黃光閃動的一幕,黃光閃動,且一閃而過,正是畫符成功的標志。
這張符,第一眼看這上去,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看著跟平常的那種符沒什麽區別,但是仔細看下去後,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並且整張符上都感覺有著淡淡的黃光在緩緩流動。
看到自己第一次畫的符,周天是很激動的,看了良久後才,他收回視線,繼續自己的畫符事情。
這一次。
周天製作的符,不在是施展飛頭術的符,而是用來品鑒的品鑒符,想必有了剛才的成功經驗,周天製作品鑒符的時候,異常的順利,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