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亞歷山大,白楊國曾經的皇族後裔,東方軍事學院二年級的學生,融合男性轉生者靈魂的轉生者。
還有一個秘而不宣的身份,五秒娛樂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當然她從來不會拋頭露面,一切事務都有代理人出面。
在這個周末,虹姐姐親自開來了一輛六座商務車,將程禹、杉本龍櫻都接上了車。
但除了程禹夏允之外,唯一略微知道一些虹姐姐秘密的劉振早就被叮囑好,即使杉本龍櫻也不能知道虹姐姐的真實身份。劉振是絕對可靠的,所以現在這輛車上的人都知道的是程禹將要正式加盟五秒娛樂有限公司。
杉本龍櫻與虹姐姐有過一些交往,且本身就是個萬事通的存在,自然曉得虹姐姐是身份高貴的豪門。在車上便一直很興奮,對娛樂行業的各種內幕旁敲側擊的打聽著,虹姐姐也不戳穿,撿了一些能說的裝作不經意透露出來。
只是程禹可沒有慣著杉本龍櫻的脾氣,譏笑道:“喲,杉本大小姐這是怎地了,光八卦我一個還不夠是吧?再多打聽點是不是要去當娛樂圈紀檢委了?”
杉本龍櫻沒有生氣,只是一幅白癡臉的問道:“啥是紀檢委啊?”
程禹搖搖頭,感歎道:“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想法。”
的確,杉本龍櫻本來就是來自一個豪門家族,還是為了繼承家族產業偽造的男孩子身份,而上車之前她就給程禹透底,比起虹姐姐家裡的財富,杉本家不過是芝麻綠豆大小。
見程禹確實是一副哀怨的表情,杉本龍櫻更要好好刺激他一下,戳了戳程禹,又指了指經過的一個豪華高層小區,說道:“程禹,你看那小區,好看吧,我過來讀書的時候我爸怕我住不慣宿舍,就把那個小區買下來了。”
程禹黑線,然而今天虹姐姐心情似乎不錯,一本正經的接過話茬,波瀾不驚的說道:“哦,怪不得了,我本來想把這條大道兩邊買下來,就那小區死活買不了。”
程禹還是黑線。
杉本龍櫻卻極為興奮,問道:“虹姐姐,您還要不要買呀,我給您個友情價?”
“不了,我把那條橫街給買了。”
虹姐姐越是波瀾不驚,程禹心中越是五味雜陳,有錢人的樂趣真是讓人想不到。
但虹姐姐轉過了話頭,問道:“龍櫻,給我打工你願意嗎?”
龍櫻趕緊表決心,抱著副駕駛的靠背樂呵呵的說道:“瞧您說的,給您打工是我的榮幸!就是這工資麽。。。”
“讓你做程禹的媒體運營工作,每年給你五十萬?”
“東風幣?”
“尤萊提斯鈔票。”
杉本龍櫻樂開了花,雖然自己不缺錢,但平時花錢還要跟老爹老媽匯報,關鍵是有的事情是一定要瞞著爸媽的,比如她送給劉振的一些禮物價值不菲。多了這麽大一筆收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在市中心,眾多地標性的大樓背後,一棟並不起眼的略顯得老舊的十八層大樓低調的聳立。
虹姐姐開車進了地下車庫二層,又轉進了一個隱蔽的車庫當中,才領著二人下了車。
這時候程禹才注意到,虹姐姐今天穿著一件貂皮大衣。
“虹姐姐,您不熱得慌麽?”
杉本龍櫻畢竟是個逗逼,直言不諱的就問了出來,高北市這邊地處亞熱帶,及時現在算是冬季了,最低氣溫也有十幾度。
虹姐姐並不回答,領著二人到了電梯,一進電梯,兩人就被凍得發抖起來。
“額。。。空調的溫度太低了吧。”程禹此時也忍不住吐槽。
卻見虹姐姐莞爾一笑,淡淡說道:“我的故鄉,白楊國的冬天現在已經下雪了吧,所以我在大樓裡做了人造雪呢!一會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哦。”
程禹和杉本龍櫻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異口同聲罵道:“你們有錢人真是為所欲為!”
電梯一口氣上到了十八樓,虹姐姐說的不錯,整個地面已經積雪過了腳踝,但上身貂皮大衣,下身黑色絲襪的虹姐姐毫不影響,領著兩人往自己的大辦公室走去。
兩人顫抖著跟隨,進入足足有兩百多平米的辦公室,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麻美優。
似乎這女孩早有準備,穿著一件雖然不美觀,卻十分抗寒的黑色羽絨服,但還是縮著脖子哈氣。
虹姐姐笑著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後面,那裡有個酒櫃。
打開一瓶很普通的玻璃瓶,上面用白楊國文字商標,但有個數字還是幾人都能看懂的,只見那瓶子中央有一個碩大的96%。
虹姐姐做了個詢問的表情,見三人都拒絕,便自己倒了一杯直接吞下,隨後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酒嗝。
程禹不能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看到虹姐姐打的酒嗝噴出了火焰。
“好啦,這個叫做生命之水,是96度酒精度的美酒呢,你們不懂得欣賞真是太可惜了。”
虹姐姐在書桌上翻了翻,剛好是她要的文件,滿意的笑了笑,放在桌子正中央點了點,對程禹說道:“拿去看看吧,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不是。”
杉本龍櫻不滿道:“我的呢,我的呢?”
虹姐姐隨手掏出一張紙,寥寥數筆的合同扔給了杉本龍櫻,一幅愛簽不簽的表情。
至於麻美優,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仔細看合同的條款,倒也不苛刻,虹姐姐並不是要從程禹身上賺錢,現在的目的所在,是要運營出一點招風的身份,讓暗處的組織不敢隨意動手。
“程禹,以後做了大明星,可不要鬧出啥緋聞出來,娛樂圈不乾不淨的,不過你們家那位絕不是省油的燈,要是做出越軌的舉動少不得命根子都給丟掉。”
虹姐姐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真有些思念家鄉的雪了。
“麻美優作為你的經紀人,以後關於你的活動都有她來策劃,杉本龍櫻你也要聽她的安排,明白麽?”
正經起來的虹姐姐,有一種女王的氣勢,令對面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隨後便揮揮手說道:“麻美,龍櫻,你們倆去準備一下,程禹先留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說。”
杉本龍櫻還要耍寶,卻被心知肚明的麻美優拉走。
確認兩人已經離開辦公室,虹姐姐也站起身,引著程禹來到沙發坐下,自己坐在對面又倒上了一杯生命之水。
“是不是很奇怪,麻美優就這麽聽我的了?”
程禹搖搖頭,攤手道:“我不奇怪你拿下她,但我希望你能詳細一點跟我說下眼前的形勢,以你的動作看,這次的問題可不小了。”
可虹姐姐卻答非所問:“是不是覺得你在軍事學院的行動太過自由了?”虹姐姐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其銳利,似乎要把程禹的心肝挖出來,實際上卻是以虹姐姐的能力,程禹現在想什麽已經被揣測得八九不離十,這便是武裝體的一個軟肋,正常人的情緒看不見摸不著,武裝體的情緒反應卻會在身體內產生一些實質性的反應。
程禹當然知道這點,也並不驚訝虹姐姐看出自己的憂慮,只是表情有些苦澀。
“你覺得,一個人怎麽樣才會變得完整?”
突然拋出的深刻問題反而讓程禹不知所措,他隻好強行答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是個男孩子呢!”
虹姐姐氣的站了起來,要不是打不過程禹就真的要抽他。再次灌下一杯生命之水,虹姐姐才平複了心情說道:“雖然這個問題的確很深奧,但歷經滄海桑田看慣人間百態,才能對人生有更加深刻完整的認識,程禹,你覺得菱紅國的吉野波多也好、崗本伊川也好甚至是小野寺勳也好,他們完整麽?”
強行忍住了心頭的想入非非後,程禹才回答道:“他們都是教育下的畸形,就算是看起來正常了很多的藤原晉,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也隱藏著很多的陰暗面,那天突然露出的核彈便是例證,所以龍櫻這種看起來二貨其實三觀正常的家庭才會想盡辦法將家族轉移到東風國來。”
虹姐姐讚許的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道理,你也好,劉振也好都是被祖國寄予厚望選送而來,但教育一事,他們並不希望你們倆因為重任而變得扭曲,武裝體是當今世界的最高武力,而作為未來的最高武力的你們,首先應該成為一個人格健全的人!”
“還能跟我說得更加深入麽?”程禹身體前傾,他明白,虹姐姐是知道很多內幕的存在。
可虹姐姐繼續飲下一杯生命之水,岔開了話題:“現在還不能說得太多,我之所以機遇讓你擁有一個明星的身份,是暗處的多股勢力開始角力,既然沒法時時刻刻提防,乾脆讓你放在陽光最盛之處,這樣子他們若想要動手,還得掂量著會不會暴露自己。況且。。。”
虹姐姐有些無奈,不知道該誇程禹還是損他,又飲下一杯生命之水後才說道:“你忘了,我的靈魂有一部分其實是男人,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個花心大蘿卜,如今卻一心一意隻愛夏允。倒不是說這樣不好,但你的系統特殊,無法主動從別的女孩身上吸取心動值的話,我就隻好幫你讓更多的人對你心動了。”
兩人相視苦笑,並肩走向了麻美優和杉本龍櫻等待的錄音棚。
程禹獨自進了錄音室戴上了耳機,說道:“我先試下音,正好這裡有鋼琴,我其實彈得還行呢!”
鋼琴的旋律響起,虹姐姐整個人都呆住,她的眼眶漸漸紅潤,淚水逐漸充盈模糊了視線。
一首來自曾經世界的名曲喀秋莎,正是虹姐姐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故鄉音樂,而這個世界的白楊國,音樂曲風也與喀秋莎類似。
“傻子。”
音樂未盡,虹姐姐卻轉過身去,手輕輕拍了拍麻美優後便離開了錄音棚,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麻美優這個對娛樂圈熟悉到骨子裡卻實際上是個殺手的女人,將全面的利用虹·亞歷山大的資源將程禹推向世界級偶像歌手的位置。
。。。。。。
方圓十公裡唯一的洗浴中心內,還是那間密不透風的昏暗密室中,東方軍事學院文菊會現任會長吉野波多,和最為得力的乾事小野寺勳相對而坐。
只是如今的兩人都各懷著鬼胎,短期的目標統一讓他們維持著表面的和平坐在了這裡。
“小野寺,你那一戰打的非常漂亮,不愧為帝國雙壁的存在!”
吉野波多以菱紅國人最愛的漆器酒具,為小野寺勳添上了一杯上好的菱紅國產大吟蕩美酒。
互相添酒後相對而飲,吉野波多站起身來,毫不避諱的從一幅風景畫的後面打開了保險櫃,保險櫃中由一支長有二十公分的玻璃容器裝著墨綠色的液體。
保險櫃做過特殊處理,能夠維持高壓低溫,在吉野波多做了個手勢後小野寺勳靠近站立。
“小野寺,這就是代號H89C的生化武器,它還有個名字叫做‘不穩定的異變’。這本是無色無味的氣體,只是高壓下才會呈此顏色。”
小野寺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第一次看到此物還是心中激動。
“秋山兄妹就是吸入了這種氣體?”
“對的,當初是我親自給他們兩人下藥,不過,小野寺,今天我既然給你看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我一定讓程禹陷入萬劫不複!”
小野寺勳表了決心後,吉野波多微微一笑,用特製的分裝容器直接將裡頭的H89C取了一半給了小野寺勳。
小野寺勳戰戰兢兢地接好收起,便告辭轉身離去。
而吉野波多卻站立不動,嘴中不停重複的說道:“去吧,去吧,鬧得越大越好!”
一直走到學校裡頭,小野寺勳終於放松,嘴角微微翹起,經過連日的調查,他已經掌握到了吉野波多的活動時間,更關鍵的是,他和一位女人結下了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