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想到一柄龍淵劍這麽重要！陛下對這柄劍的重視竟然達到這種程度。”袁紹感歎不已，眼睛卻一直盯著龍淵劍鞘。

　　“哈哈哈，我看是陛下慧眼識人才對。”曹操勾起王牧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王牧搖頭道:“孟德過譽了。牧只是運氣好而已。”

　　“運氣?這當今天下敢直面天子不跪的是你，這四百年朝堂內外敢斥責天子痛罵群臣的還是你，這當今內外敢言漢之末已的依舊是你！試問當世內外誰可比你耶?”曹操臉上帶著憧憬，他是真的佩服。

　　“這，我想如果是孟德，你也說得出，甚至這天下還有很多狂士，他們更說得出。”王牧搖搖頭，他知道自己有幾分實力，剛剛根本和實力無關無非是多點膽量而已。

　　“我?哈哈哈，無憂，你真是說錯了，我曹孟德沒那麽大的本事，這天下狂士也沒你想得那般膽量，他們可是一個個精眀得很呢！那些人之所以敢狂不是他們膽量大，而是他們知道當面的人不敢動他們，要麽就是一些為了名氣的瘋子，但是！”

　　曹操眼珠子一轉看向王牧腰間的龍淵道:“除了你，或許有人敢說，可卻沒能說，早在他們還沒說出口就被那位給拍死了，你當那位手裡沾染的戲鮮血少嗎?”

　　王牧愣住了，他還沒感覺到劉宏的有多暴虐，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一直安然的王允。

　　一直閉目養神的王允其實一直在關注他們所說，感受到王牧疑惑道:“君王一怒，流血漂櫓，這可不是虛妄。”

　　王牧差異了，說到底他還是見識太少了，曹操等人雖說沒經歷過黨錮之亂，但是從父輩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也只有王牧這貨絲毫沒見識。

　　“司徒！”突然一個白須官員對著王牧拱手行禮。

　　王允頓時睜開雙眼，起身回禮。

　　複又起身對著王牧一拜到底。

　　王牧驚訝想避開但是被王允按住。

　　王牧驚訝:“他是?”

　　王牧看著那人的背影疑惑，之前好似在王允府邸見過，似乎是當日和袁槐來過的，當時他還以為只是一個管家的。

　　“死臣！”曹操眼睛眯了眯。

　　“死臣?”王牧似乎懂了什麽。

　　袁紹捏了捏手指道:“這是我袁家安排的人。”

　　“為什麽?”王牧頓時驚訝。想到這麽一個老者可能這麽死在朝堂之上極為不適應。

　　“這便是朝堂啊！”王允不答，曹操替其感歎道。

　　“可是也沒必要吧！”王實在無法理解。

　　“呲！”

　　“沒必要?死一個只是開堂鼓，黨派之爭隨不至於是流血漂櫓，但是那鮮血也得流到那殿階之上，你當那鮮紅的龍柱上面染得真是塗料嗎?”袁紹不屑嘲諷，也不知道是嘲諷誰?

　　王牧眼睛睜得極大，他不敢置信。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允此刻緩緩點了點頭。

　　“怎麽會?”王牧隻感覺渾身發冷，這種黑暗太難以接受了。

　　一隻手不經意間搭在王牧肩膀上。

　　“哈哈哈，這還是我們敢斥帝王的王牧，王佐臣嗎?”曹操哈哈大笑，頓時把車馬內的黑寂掃開了些。

　　王牧頓時有些感激的笑了笑。

　　曹操點頭他明白那種感覺，這是一種可以把極致的好人變成極端的邪惡，也是因此朝堂之上的人早已經沒有所謂好壞之分。

　　王牧看向龍淵劍神色不定:“難怪他會對我感謝，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的這柄龍淵，如果不是劉宏的看重，他必定會死。”　　“不！不止是他會死！而是整個朝堂會血染一片。”袁紹面色有些血紅。

　　王牧驚訝。

　　袁紹繼續道:“我們沒想到何進竟然會和張讓聯手，是我們低估了皇甫將軍的威懾力，也是這種實力令何進和張讓聯手對付你。如果沒有你身上的庇護，這滿朝文武得死一半，甚至王允，王司徒也得用命去拚，是吧，司徒大人。”

　　王牧驚訝。

　　王允沒回復，但是也沒反對，曹操此時已經將目光看向窗外，他是明白清楚，但是不代表這個時候的他能接受，相比於袁紹，此時的他還是哪個刺董得憤血青年。

　　“我?”王牧有重想離開的衝動！這裡太黑暗了。

　　“不保我，不就行了！也不用這麽多的人去填！”王牧不忍看到這麽多人就這麽死去，死得如此黑暗，甚至死後史書之上都不可能提及。

　　“保你?”袁紹搖頭，他沒想到王牧'這麽一個聰明的人卻說出這種傻白甜的話。

　　“我們不是保你，這只是一次黨派權力之爭，之所以這樣，不過沒想到你如此重要！”袁紹搖頭道。

　　“不是保我?呵呵，孟德，是不是如果我沒有龍淵，沒有劉宏看重，你是不是也不會保我?視我為棄子?”王牧頓時大怒。

　　“我?”曹操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可當時情況就是如此的。

　　“哈哈，司徒大人，你呢?”王牧冷笑道。

　　王允嘴巴微張，這句司徒大人叫得他內心極為苦澀，可是他知道如果真那樣恐怕自己會救王牧嗎?他有些迷茫了。

　　“哈哈哈，原來我才是局外人，你們都不過視我為棋子！”王牧狂笑起來，身上一流氣勢直接喝住了徑直行走的馬車。

　　“恕我王牧，不敢認同！”王牧躬身一禮跳出窗外。

　　“這家夥！孟德你……”

　　“閉嘴！”曹操嘶吼也跳出窗外，他從沒想到袁紹會如此令他討厭，和面對那種袁術一樣的感覺。

　　“你……”袁紹沒想到曹操也這樣頓時愣住了

　　“王司徒，你看?”袁紹心情也不好了。

　　王允揮手道:“本初小友，吾有些乏了，就不多送了。”

　　“司徒?你……”袁紹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那個被嫌棄的人，這一切不是很正常嗎?朝堂之爭不是一向如此嗎?他不過是說了出來而已！他實在不能理解，在他的世家理念裡面犧牲很正常，別說別人，自己也是一樣。

　　某處小肆

　　“酒，再來點酒！”王牧獨自一個人朝著店小二大呼小叫，周圍食客都被嚇跑了。

　　店小二最急，生意都沒法做了，送酒?他隻想趕人了。

　　“酒呢！我的酒呢！”王牧幾聲喊不到人頓時大吼起來。

　　酒在這裡，一壺酒從王牧身後遞了過來，王牧立馬接過，也不管是什麽當口飲下，不過並沒什麽喝酒經驗的他當即被嗆住喉嚨，頓時開始劇烈咳嗽，不過好了之後又立馬喝了起來。

　　這一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但是王牧依舊如此不管不顧。

　　“來！再來點酒！”身旁之人也呼喊一句。

　　“哈哈，是你啊，孟德！你也來這喝酒?”王牧看清身邊人大笑道。

　　這下店小二更加發愁了，來了一個瘋子，現在又來一個。

　　不過突然他眼睛一亮頓時躬身開始伺候起來。

　　原來是曹操給了足了錢錠，於是店小二頓時從正義的使者變成小仆人。

　　曹操搖頭，喝了喝手中的酒水，眉頭一皺道:“這酒也太難喝了吧！你這小子！”曹操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喝酒，不是地方小，而是酒差勁。也就王牧這種沒喝過酒的人喝得下。其實也不是王牧不想去酒樓，而是他進不去啊，身上沒錢的王牧連進門的小費都給不起，再加上情緒不穩定的他，還沒開始喝就被敢出去了。

　　“來！喝一杯哈哈哈。”王牧硬塞給曹操。

　　後者滿不情願的喝起來，臉上盡是嫌棄，一杯酒竟然是捏著鼻子喝下去的。

　　“沒想到我曹孟德，喝酒還有捏著鼻子喝的時候！真是，唉，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曹操感歎。

　　醉酒的王牧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聽到了幾句:“孟德曹孟德，我告訴你，我王牧不是棋子， 也不參與到你們這種所謂的權力遊戲，那王允！我還以為和越叔是一類人，結果，哈哈哈，他是大漢司徒！”

　　“無憂！夠了！好好好，我們不參與！喝酒喝酒！”曹操急道。

　　“我不喝！我就要說！”王牧一把推開，剛剛一流的他，酒瘋狀態下，曹操還真拗不過。

　　“我不想要什麽權力，也不想參與什麽權力，我隻想給我我越叔正名。”王牧半哭半笑臉上晶瑩不知是酒還是淚水。

　　“知道，知道，我知道，咱們喝酒，不說這些！”曹操想拉住王牧坐下去，這裡不是閣樓，是酒肆，人多眼雜。

　　“讓開！你不知道！你懂嗎！我隻想給我越叔正名，之後走遍這大漢江山，什麽權力?什麽殊榮?什麽大漢佐臣，我一個也不想要！”王牧對著曹操怒目而視，吼的唾沫星子都鋪滿曹操臉上了。

　　但是此刻曹操也顧不得這些了，這都說道劉宏身上去了，讓人知道又得生事！

　　“給我住口！”曹操續足力氣一拳頭想打暈王牧，但是王牧不是純粹一個人啊，龍淵劍立馬動起來，一道青色屏障一擋，令曹操寸進不得，於此同時，黑劍一顫一道漆黑的劍氣轟然朝著曹操頭頂落下。

　　“我艸！”

　　這一刻曹操真是罵出髒話了，但是再罵也沒用了，因為黑色劍氣已經砸了下去，曹操頓時噗通一聲暈倒在地。

　　這一下醉酒的王牧驚訝的回頭道:“咦孟德，你怎就嘴了呢?好像你才喝一杯吧，你酒品怎麽這麽差?”

　　已經暈眩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