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會?
他王浪軍就是不信任我們,把我們當槍使,氣死我了……”
珩賢子視感著李萍為王浪軍辯護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很是憤怒。
其實他對王浪軍的考驗與當槍使了,並不反感。
相反他還覺得很好玩的。
只不過他這會兒不覺得好玩了,且意識到死亡危機。
關鍵是很可能牽連到他的師門,在這次行動中受到重創,或是師門的覆滅之危。
這由不得他不擔心了。
很顯然,他的師門規製過多,門人也就不多了。
這是成正比的數字。
那麽,在他的師門人數不足十個人的情況下,讓王浪軍送入天下練氣士的虎口,能有好嗎?
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
王浪軍給他捎來信箋,讓他明白了黑衣人一黨謀劃了南北夾擊,吞並李唐江山與栽贓陷害王浪軍,順便拿下無量宮,掌控全局。
而天下門派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若是伺機而動,危險性更大。
若是這些人把苗頭全部對準他的師門,他自認為扛不住。
再這種事情下,他還要配合王浪軍演戲,演全套,不僅要替王浪軍守護家人,不讓人拿王浪軍的家人做文章。
還要確保無量宮不失,乃至維護正義,打出無量宮的正義名聲,自保無恙。
這其中的難度系數高到天上去了。
可謂是舉世皆敵。
他怎麽可能抵擋得了?
這時,薛仁貴眼見萍兒急得掉眼淚,走近暴跳如雷的珩賢子說道:“師傅,您老別生氣,有話慢慢說。
畢竟公子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閉嘴,什麽叫坐視不理,你明白嗎?
不明白,你還敢亂說,信不信為師揍死你……”
珩賢子說著話就揚起手來要抽人了,氣壞了。
本來嘛,王浪軍被困迷魂大陣之中,就是坐視不理。
縱使王浪軍想幫忙來著,出不了大陣,一切皆惘然。
再說了,就算王浪軍趕回來,能做什麽?
憑借王浪軍夫婦二人,加上金銀雙鷹,能挽回大局嗎?
顯然,那是癡人說夢,不可能的。
何況王浪軍捎信過來,玩暗度陳倉之計,假裝轉移他的家人,目的在於脫離這場戰爭,讓敵人自相殘殺去吧。
如此一來,王浪軍就不能現身,否則一切暗度陳倉之計就泡湯了。
說白了,王浪軍既然捎信來玩暗度陳倉之計,就是在暗示他王浪軍不現身了。
你們愛怎地怎地,我看戲挺好。
王浪軍就這麽個意思,試問珩賢子怎麽可能受得了啊?
薛仁貴自是想到這些事情,眼見師傅動怒了,硬是沒有避讓的意思,正視著師傅須發翻飛的怒容說道:“師傅啊,您擔心的事情徒兒知道。
徒兒的意思是公子不可能向邪惡勢力低頭的。
哪怕是打不贏,公子也會主動露面,不會做逃兵的。
這是公子的氣節,傲骨意志所在,不可能退宿啊!”
“呃,這倒也是啊!
王浪軍自打出道以來,似乎沒有向誰低過頭?
就連李二一而再再而三的的逼迫王浪軍,他也沒有低頭認慫。
那麽這一次的事情,是王浪軍在耍滑頭?
他已經從迷魂大陣之中出來了,想試探虛實,故布疑陣,唱什麽大戲呢?”
珩賢子其實不是笨人,只是當局者迷,這會兒被薛仁貴提醒了一句,立馬意識到王浪軍在耍花招。
然而英子抱有不同的看法,衝大家連連搖手說道:“不對,我們不能把事情想的太樂觀了。
若是王浪軍沒有從迷魂大陣之中走出來,怎麽辦?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獨立硬抗一切侵犯之敵。
勝敗暫且不說。
單說王浪軍走出迷魂大陣,把保安隊一批精銳轉移出去,到外圍能幹什麽?
這才是我們該想明白的事情?”
“嗯,這倒是個大問題。
首先,王浪軍要面對李二整個朝廷的人,試圖讓王浪軍替李二背鍋,再成為李二的殺人刀,殺黑衣人一黨。
在這件事情上,王浪軍似乎無法破局。
至少我想不出來王浪軍轉移一批精銳出去,能破此局。
其次,黑衣人一黨也會讓王浪軍與李二背上禍害天下人的罪名,挑撥他們之間的戰爭,便於黑衣人一黨從中漁利。
加上天下師門中人,難保沒有這樣的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促成王浪軍與李二背鍋,相互殘殺的局面。
那麽李二與王浪軍很被動,似乎無力破局了。
最後,北瘟疫,南走水驅逐而來的民眾,那都是不要命的人。
一方面是染上瘟疫的人潮,發起瘋來無法控制。
一方面是餓急眼了的人群,無論是他們造謠生事,還是他們衝擊目標單位,搶吃搶喝的,那都是無法阻止的洪流。
顯然,王浪軍也破不了這個人潮亂局。
怎麽辦?
總之我就不相信王浪軍可以破局,那根本不可能……”
珩賢子接話補刀,索性把事情挑明了說,權當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
換句話說,他的意思是王浪軍投鼠忌器了,轉移家人只不過是虛晃一槍,保全他王浪軍的仁義名聲罷了。
為什麽這麽說呢?
其一,王浪軍被困彈汗山大陣之中,出不來了。
說不好王浪軍現已自身難保,都是快要死去的人了。
面臨死亡,王浪軍會做什麽?
保全名節,以及保全家人,已經成為王浪軍的首要目標。
很顯然,王浪軍捎信過來,玩暗度陳倉之計,實際上就是幫珩賢子減輕壓力。
畢竟王浪軍的家人若是大張旗鼓的假裝轉移出去了,也就讓敵人針對王浪軍的算計投鼠忌器了。
那麽剩下的事情,就是無量宮的歸屬,以及天書與李唐江山的歸屬問題。
這些事情對珩賢子的衝擊不大了。
除非敵人轉移目標,把一切苗頭從王浪軍身上轉嫁到珩賢子頭上,那就歸珩賢子倒霉了。
總之,珩賢子認為這是王浪軍臨死前的自保策略。
只是王浪軍沒有明言罷了。
對此,薛仁貴想的腦闊疼,捂住腦袋蹬在地上說道:“師傅啊,或許我們把公子的策略想岔了?
須知公子在信上說,假是真來真亦假……”
“咦,你幾個意思?
莫非你的意思是說王浪軍說是轉移精銳,其實是轉移無量宮裡心思浮動與不忠於無量宮的人……”
“那不可能,若是這樣,王浪軍為什麽不在信上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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