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臨走使壞,得意的不得了。
“咻咻咻”
一輪箭羽在正午的陽光下點射而來,閃爍著森寒的幽光。
成片籠罩而來,嚇得小花心膽俱裂折翅向右飛去,呼嗚好險沒被一支箭射穿身軀死於非命。
至於剛才的臭美心情,早就伴隨這輪箭羽射散了。
好險,差點就被人射死了?
不行,這裡太危險,下次打死也不來了。
可是主人……小花懷著坎坷不安的心情飛抵無量宮,最終在東麗宮之巔發現了主人的身影,飛過去解說朝廷看見小木塊的反應,臨了說道:“主人,下次別人小花去朝廷冒險……”
“小花,你跟說學的,太壞了,走開啦……”
狄韻聽見小花訴說戲弄魏征與長孫無忌的見面禮,嫌棄的衝站在欄杆上瞟來求助眼神的小花擺著手說道。
心裡有句話沒敢說出口: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壞鳥,不學好……
主人用一塊小木塊嚇到李二,整得滿朝文武雞飛狗跳的,正在長安城內外大搜捕,焉壞得很。
攤上一隻鳥臨走之際,還替主人懲治兩位朝廷重臣,一個德行……
焉壞焉壞的,還得了?
當然,她的這種想法出於郎君不告訴她內幕,生氣了,難得的嘟嘴耍起情緒來了,生悶氣呢!
自是輪到小花撞上來變成受氣桶了。
小花站在欄杆上以雙翅尖遮眼,耍萌,求愛護……
“咯咯咯”
惹得拉著她的蓮臂搖晃著沐風嬌笑的李萍樂不可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狄韻頓覺嬌羞,與她嬉鬧著撓癢癢,上下其手的不亦樂乎。
看得王浪軍含笑搖頭說道:“好了,你們別鬧了,我們該去搭建大棚,種植蔬菜過冬所需……”
“啊,郎君不再過問模特表演了麽?”
狄韻追打萍兒至涼亭,驚愣之下轉身看著走向樓梯口的郎君問道。
近日來,郎君一直都在教導軍民大興土木。
其中包括紡織,製衣,家具,房舍,畜牧雞鴨魚與野豬,沒有片刻空閑,忙裡忙的。
雖說這些事在郎君手上一揮而就,僅僅教導軍民需要多發一些時間,但是總給人一種虛幻的質感。
不真實,讓人無法接受!
這導致軍民把郎君當神靈敬畏著,承受著一波接一波的神仙法術的轟擊,沒傻也差不離了。
當然,這些事都是郎君依仗他所說的夢中寶珠,可以控制草木辦到的,但這事不能宣揚,也沒人相信啊!
哪怕是她自己都聽得雲裡霧裡的,無法接受!
主要是時間太短,僅僅四五日的時間,輪誰也接受不了無量宮大變樣的事實。
催生草木,農作物,乃至催發廠房離地而起,見識過了。
有木有見過以草木精華催生雞鴨魚與野豬生長的情景?
那景象,看著讓人害怕。
哪怕是利用草木精華催生動物,速度很慢,像一隻小雞,從孵蛋到長大,四天來長到半斤左右,也足夠嚇死人吧?
郎君說這是靈氣的神效?
可那終究是虛的,讓人猜不透,從而恐慌不安的。
如今,郎君又要搭建大棚,種蔬菜過冬,又要嚇人,還讓不讓人消化接納了?
關鍵是這種做法,讓狄韻感覺有事要發生了,要不然郎君也不會急於求成的大興土木,抓建設畜牧業等等,改善軍民的生活了。
總之這些事透著蹊蹺,讓人不安!
“沙沙”
王浪軍聽見二女追下樓道,刻意放緩腳步讓她們追上來說道:“模特表演只是一個形式,走過場而已,沒什麽值得刻意培訓與注重的地方。
只要明日亮相舞台,雷倒所有人不在話下。”
這話不是他胡吹。
雖說時代觀念不一樣,模特表演很可能會被這時代的人抵製,但是他的目的是展示服裝的保暖與輕便舒適等特性。
這時代的人們缺衣少食的。
他們在見證輕便的服飾,不影響勞作又貼身護膚的特性,沒道理抵製。
更別說服裝穿在身上冬暖夏涼,乃是這時代的人們無法想象的程度,奉為神仙服飾都不為過。
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擔心人們不接受模特表演。
相反,他很擔心模特表演舉辦的太成功,迎來一個個商家訂貨,拿不出那麽多衣物怎麽辦?
畢竟紡織廠與製衣廠剛剛運作,製造出的成品衣物為數不多。
這些衣物裝扮完模特隊之後,沒剩下幾件。
沒見狄韻與李萍人均一身熒綠色的女式漢服,搭配胸前湘繡著白牡丹的花式,在正午陽光下盛開,閃爍出聖潔的光環,美的不可方物……
穿在二女身上,顯得飄逸若仙,清爽幹練,盡顯清純洋溢的風情,活脫脫的畫中仙子。
天生自帶光環,無論走到哪裡,都引來眼珠子掉一地。
即便是無量宮軍民看見二女身著新型服飾,都驚詫,羨慕成癡傻聚焦的傻樣,還愁人們不接受麽?
若非考慮到龍鳳花式在這時代屬於皇家專有,他早就讓人在服飾上全都湘繡龍鳳花式,震撼天下人心了。
“噗通”
一名忙碌在右側田地裡施肥的軍民,看著二女身著漢服從旁邊經過的仙姿,直接看傻跌坐於地,在風中的田地裡掀起一陣沙塵飛揚。
“咯咯咯”
二女循聲看去,不禁一陣掩嘴嬌笑,矜持的追到郎君身後埋怨起來:“郎君,都怪你讓我們穿成這樣,嚇著人了……”
“就是,嚇得別人摔傻了怎麽辦?”
李萍拉著韻姐的蓮臂,側眸著哥哥的側臉補刀。
二女躲在身側,避開軍民觀察的視野,還是放不開矜持啊。
王浪軍瞥了她們一眼,調侃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生的美,禍國殃民的……”
“啐,哪有哥哥這樣說妹妹的?”
“就是,明明是這身服飾惹的禍,你偏巧那我們的容貌取笑,好沒道理?”
二女爭相不依,巧笑嫣然的不可方物。
其實嘴上不饒人,暗中竊喜不已,哪有女子不喜歡別人讚美的道理?
口是心非就是這麽來的?
王浪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是誰從手中搶走這兩套剛剛縫製成形的衣服……”
“郎君,不許說……”
“哥哥,晚上你做飯哦……”
二女以不同的方式反擊,一人撒嬌一人威脅。
王浪軍吃不消, 苦笑著搖頭,捏了捏鼻子說道:“好吧,二位美女,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小生從命就是!”
“咯咯咯,算哥哥過關了,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萍滿意的舉起蓮臂揮舞著說道,開心得不得了。
就像是暖風中的鈴鐺,走一路響一路,把清脆悅耳的鈴音傳播開去,引起無數人心神上的共鳴。
她與狄韻的含羞帶怯,且掛著一份憂愁善感的韻味相比,儼然就是兩種風格,畫風裡走出來的仙子。
就這麽從田地裡經過,引起無數凡響。
多為看傻跌坐於地,事後在身後大呼小叫:握草,公子已經把新式服飾縫製成形了,好美啊……
公子一身潔白的服飾,搭配金線湘繡的福字花式,那才叫一個風度翩翩的帥……
死開,帥能當飯吃啊,看美女……
閉嘴,想穿公子縫製的新衣服,還不加把勁乾活……
好麽,身後說什麽的都有。
王浪軍樂在其中向前走,惹得狄韻一陣嬌嗔:“郎君,看看你惹得好事,沒臉見人了。
郎君還不說出小木塊上的秘密緩解一下壓力……”
“哈哈,沒事,你們習慣就好!
主要是你們別想以此為借口套話了,至於小木塊上的玄機,長安城內外不正在上演麽?
這回有得李二忙的了,哈哈……”
王浪軍自我感覺良好,儼然沒把二女因矜持不去搭理模特表演事項的事放在心上,也不提,就這樣吧。
狄韻拿他沒法,又心癢癢的生氣了:“郎君,你開始欺負韻兒了……”
“就是,哥哥快說玄機,別讓我們著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