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麾下的保安隊員,在獲知公子佔領了敵人的老巢的震驚中,迫不及待向白石山上攀爬。
“沙沙”
數百人攀登在白石山南坡上。
一陣西北風刮過來,卷起隊員攀登南坡的時候掀起山坡上的白色鹽末,匯入晨霧中繚繞的旋飛到空中,彌漫了白石山南坡一大片區域。
“呼呼”
上方風動,保安員循聲望去。
“快看,那是公子在晨練,公子騰挪的時候身輕如燕,那拳打腳踢的威勢震得要地陷似的,公子好猛啊?”
公子還有這一手好功夫?催翔手足並用的向上攀爬,抬頭見公子沐浴在朝陽紫氣中騰挪演武,不禁大聲說道。
眾人分向矚目望去,看著公子施展出神武不凡的招式,神往不已。
無形中,保安隊員加快了攀爬山壁的速度,隻想著第一個爬到山頂,引起公子的注意,獲得公子的青睞。
“沙沙”
保安隊員們之間的角逐拉開了馬力。
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態勢,數百人響應之下掀起一陣陣白色的沙塵,隨風飄蕩。
咦,保安隊員酣戰了一夜,還有這股勁頭,不錯,王浪軍演武觀景兩不誤,瞥眼見保安隊員從南坡上攀登上來,一邊演武,一邊觀景說道:“沐陽登山早。
霧塵飛破曉。
升陽霞邊角。
軍旋知心巧。”
“咿呀,大哥哥在那邊,抱抱,雅兒要飛天…”
東邊的山脊上跑來一道倩影,嬌小玲瓏的瓷妹紙又來黏人了?王浪軍含笑收功,迎上瓷妹紙,把她抱到懷裡說道:“瓷妹紙怎麽不多睡會?”
“呀,大哥哥,不許掐雅兒的臉蛋,哼,大哥哥欺負雅兒,雅兒罰大哥哥帶雅兒飛…”
雅兒才不做睡賴覺是豬豬呢,王雅摟著大哥哥的脖子,裝大人生氣,嘟起粉嘟嘟的小嘴說道。
這瓷妹紙扮萌妹紙?王浪軍嘟嘴親了上去、被瓷妹紙嬌笑著躲開了,親了一個空,莞爾笑道:“瓷妹紙可不許調皮哦?
你也知道哥飛累了。
而且哥打壞人折騰了一夜,哪裡還有力氣飛呀?
咦,看,娘親她們走過來了,去玩吧!”
“嗯嗯,好呀,好呀,大哥哥身上臭臭的,熏死了…”
咿呀,娘親又來訓人了,王雅一驚松手滑到地上,仰頭衝大哥哥扮著鬼臉說道。
瓷妹紙說什麽呢?王浪軍一頭黑線,無奈的板起溫怒的面孔,逼著嬌笑連連的雅兒笑著跑開了,迎來了保安隊員們冒綠光的注目禮。
不錯,訓練保安就應該讓他們處在死亡的陰影下訓練,這效果斐然了,王浪軍摸著下巴環視著保安隊員說道:“本公子今日又變帥了麽?
這人長得太帥了也是一種痛苦!
不過本公子不喜歡男人,你們可別撲上來…”
“哈哈哈…”
公子太逗了,保安隊員哄堂大笑。
這一笑,一下子拉近彼此之間的感情,似乎再無隔閡了,一切不該有的想法煙消雲散了。
這就是公子的魅力所在?
還真是感在心神上,齊輝一陣激動,遍體暖流,遂想到什麽,收斂笑容說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
公子不但讓我們把敵人戲耍到自相殘殺的地步,戲殺他們數千人。
而且公子暗度陳倉,乘機搶佔了突厥人鎮守的白石山。
不過山下的敵人沒有我們控制他們自相殘殺,以及這天光亮堂起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他們上當了。
到那時,他們肯定會反撲上來與我們決一死戰,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休戰,你們都去吃飯。
正好本公子昨夜沒事乾,陪著家人從白石山東側上來了。
那時,山上不足百人,他們被山下的戰鬥吸引了心神,傻不拉幾的聚到一處觀看山下的戰鬥。
他們蠢到玩勿職守的份上了,疏忽之下就被施賢乘機摸上山來把他們給宰了。
他們被施賢殺死之後,本公子就上來佔山奪糧了。
好了,本公子在那邊的石桌上備下肉食,都是犒勞你們的獎勵,去吃吧。”
這叫摟草打兔子,王浪軍渾不在意山下的敵人,擺著手驅趕隊員說道。
公子真是牛氣衝天了,說得風淡雲輕的。
這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山頭?
別說山頂上有一百人守山,就算是一成兵力守山,也能阻擋山下進攻的敵人。
這種地勢只要不被敵人萬箭齊發的展開羽箭襲擊,沒有任何危機。
何況是百人守山,他們竟然被公子無聲無息的解決了,沒有驚動山下的突厥人,誰能做到?
但公子做到了,使用了什麽招數不清楚。
但既然佔領了白石山,就不能讓給突厥人…齊輝一念至此,走近公子,焦慮的說道:“公子,山下的敵人還有幾千人。
只要他們對山頭來一輪萬箭齊發…”
“你認為他們還有羽箭麽?
再說了,你們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遇見毒蛇麽?僅憑那些毒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如今,他們是自顧不暇,一時半會的無法組織兵力攻山。
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去吃飯?”
巧計自是要設個連環了,王浪軍瞥眼見鄉親們聯袂走來,擺著手打發齊輝說道。
什麽?那些毒蛇是…嘶嘶…齊輝倒吸一口涼氣,遍體冷颼颼的,想到那些毒蛇就不寒而栗了。
毒蛇已被公子引渡過來了?
加上公子故意消耗敵人的羽箭,大戰了一整夜,敵人的羽箭早已消耗殆盡了。
此時,敵人再被毒蛇阻擋在樹林裡,他們不但沒辦法攻山,而且失去了在樹林中收集羽箭的機會。
沒有羽箭輔助攻山,難於登天。
這些還是次要的。
主要是敵人被公子算計的天衣無縫的,始終被公子牽著鼻子走。
公子這份智謀,嘶嘶,齊輝心思電轉,再側眸迎到鄉親群裡的公子的背影,一股欽佩與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公子神人也!
鄉親們的面色凝重,幾個意思?王浪軍走近鄉親,拱手為禮說道:“各位鄉親不在營地裡歇息、恢復被突厥人鞭打的傷勢。
你們這會兒走出來,還要面對突厥人的進攻之危,如此冒險出行,有什麽事麽?”
“浪軍,我們全村人被一股奸細扮成宮廷侍衛劫走了。
臨走之際,我們聽見他們議論著要誘抓皇上。
原本不知道皇上的近況如何,但我們昨夜聽見突厥人嚷嚷著皇上被困在隴伊村內,危在旦夕。
皇上急需你去救駕,你卻帶著這些人搶佔了突厥人的山頭,與突厥人對抗,對皇上的安危置之不理。
這是想幹什麽?
你是想佔山為王、造反嗎?”
真是一個大逆不道的小崽子,夏老伯走近浪軍,指著山上山下的人影,憤怒的質問。
這老頭吃錯藥了麽?王浪軍微微蹙眉,面不改色,眨著眼睛盯著夏老伯說道:“夏老伯,您是長者。
但您是怎麽回來的?
別急眼,我救你們沒想要你們回報我什麽恩情。
我只是讓您明白一個道理,做人要懂得感恩。
而不是仗著年長,就以為你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誰都可以吆五喝六的。
您老覺著呢?”
“你,你大逆不道,難道你不知道恩大莫過於皇上嗎?
一切都是皇上給的,特別是皇上對我們隴伊村的人,皆是活命之恩。
猶如再生父母,皇上如今被困隴伊村豈能見死不救?”
這小崽子反了,還翻天了,夏老伯氣得滿面潮紅,怒視著浪軍吹胡子瞪眼,點指著浪軍的腦袋呵斥。
奴骨,狗腦子,王浪軍反感的擺著手說道:“你怎麽知道本公子不去救皇上的?
救皇上也得懂得方式方法,不是靠你的嘴巴說說就能救人的。
就像你一樣光說不練,你們要救人自己怎麽不去?
明白了,你們都是慫貨不敢去救人,就無恥的跑來讓我去幫你們救人,坐享其成?
你們想得美,還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一大清早的玩心機亂咬人,發瘋了麽?”
“你,你豢養黨羽,托詞不去營救皇上,救皇上還需要你等下去嗎,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分明是想造反…”
這該死的小崽子不去營救皇上,大家都得死,夏老伯羞憤交集,遍體顫抖著被兒子扶住身體,瞪著浪軍呵斥。
老東西還沒完了?王浪軍怒而指向隴伊村的方向說道:“滾,你們去表你們的衷心,別在這裡妄想別人幫你們做什麽?
你們也沒有資格指揮、說教本公子。
本公子還得幫這幫人殺敵立功, 以求讓他們全身而退。
沒功夫搭理你們,滾。”
“噗通,噗通”
處在十幾丈外吃飯的保安隊員紛紛跪倒在地上,人人磕頭答謝,咚咚作響。
這動靜都振動了山頭上的地面。
一切竟在不言中。
忠義凝聚在這一刻。
這該死的小崽子豢養私軍,是真的要造反了,夏老伯環視著這一幕,憤而吼道:“逆子,大逆不道的逆子。
你等著皇上把你抄家滅門吧!
我們走,利用那些綁在腿上的竹竿趕回隴伊村。”
鄉親們聯袂離去。
這些人不知好歹,都該死,肖天憤怒的收回了觀看他們離去的背影,轉向公子說道:“公子,我去殺…”
“有你什麽事?
不,還真有你的事,你去聯絡薑婉婷,讓她伺機勸說突厥人圍攻隴伊村。
怎了,你那是什麽眼神,還不去辦?”
這些人只是跳梁小醜而已,王浪軍還真想看看這些個皇帝的眼線、村民怎麽踩高蹺離開毒蛇遍地的區域,擺著手對肖天說道。
公子讓突厥人圍攻隴伊村就是圍攻皇上,肖天一頭黑線,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了,莫非公子真不在意皇上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