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受激離去,余下秦懷道鄙夷的看著王浪軍。
喲呵,這小不點為秦瓊打抱不平呢?王浪軍邁步走近懷道,摸著下巴說道:“小不點,你斷奶了麽?”
“你才是沒斷奶的孩子呢?
說話吹破天,離經叛道,口無遮攔,沒大沒小的。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跟著這種人外出真沒勁,秦懷道雙手叉腰,鼓起腮幫子撇頭望天,不忿的呵斥,最好把這頭狼給惹怒了,分道揚鑣…
身高四尺半,體型適中,手撐在略顯寬松的青色錦袍上,手指拳面部位流露出繭子。
跨立原地迎風生波,袖子跌宕間隱現出胳膊上的肌肉疙瘩,練家子。
又不像,不配這一張稚嫩的娃娃臉,細皮嫩肉的,白淨的像個女娃兒。
還長著一雙明亮而靈動,瞟來瞟去的眼眸,晃得頭上的方巾頭左右搖擺。
不老實,嘿嘿,王浪軍伸出舌頭試風,在小不點驚詫的注視下說道:“北風五級,濕度38,25度,無汙染,適合劇烈運動。
來,那孩紙,哥這拳頭癢癢,給老老。”
“什麽?你,你,你竟敢挑釁我?
我知道你剛開始習武,連明勁都沒有練出來。
你還敢挑釁我一個暗勁高手,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打趴下了,信不信?”
這頭狼懶散的伸出拳頭鄙視人,秦懷道氣壞了,抬手怒指著王浪軍,齜牙呵斥,真想揍他一頓。
孩紙話了不是?王浪軍懶散的向熊孩紙伸出手,屈伸著小指頭勾動著說道:“唉呀,風大閃了舌頭洛…”
“哇呀呀,氣死我了,找打!”
用我說的話噎人?秦懷道呐喊一聲,發起衝鋒,在青磚地面上踩出一陣哢嚓聲,青磚碎裂無數。
氣勢洶洶,可沒有讓人家收起輕視之心。
這是羞辱,看不起人,無視?找打…秦懷道徹底怒了,運足內勁旋轉衝拳。
“嘶嘶”
拳頭迎風生波。
似是形成一道渦旋光流,很淡,但看得見。
就像是炮彈出膛,攜帶著一層磨擦炮管滋生出的一層火花。
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
威勢不逞多讓。
閃電奔襲。
“嘭”
雙拳相觸。
“呀哈”
秦懷道驚呼一聲,倒退空翻一周,不待站穩身形,驚詫的瞅著王浪軍說道:“這不可能,你怎麽僅右腳滑行了半步。”
“估計失誤才挪步,真失敗,你回去吃飽了奶再來吧。”
這就是暗勁?王浪軍隻覺著手臂發麻,吃了點暗虧,渾不在意的擺著手說道。
好在這小屁孩太小,身體骨骼還沒有長足。
縱然內勁修煉到暗勁境界,但體質丹田儲存有限。
人小還是太嫩了,要不然暗勁太強就撐爆了身體。
體質是根本,與內勁成正比。
因此,這熊孩紙還太嫩,正好收拾…王浪軍似笑非笑的盯著秦懷道。
剛開始修煉就這麽厲害?一定有竅門?秦懷道越想越驚訝,不禁跑到王浪軍身邊獻媚的說道:“姐夫,教教我唄…”
“嗯,這話哥愛聽,不是你早幹嘛去了?”
小樣,哥還收拾不了你?王浪軍環手於胸,轉身就走著說道,先涼涼再說。
釀酒才是大事。
若是以竹木之清香匯入酒水之中,會是什麽味道呢?
畢竟竹節飯吃起來很香,
同理可以以竹竿釀酒。 誰讓哥可以控制木質內的一切。
暫時改變其紋路都不難。
抽取草木其中的香味就更容易了。
還可以利用竹木控溫。
這是變相的空調?
雖然控制溫度的幅度不大,但是釀酒應該沒有問題。
看來哥就是天才,王浪軍無視了熊孩紙的纏人勁,步入庭院著手製作釀酒器具。
首先製作松木案板,抽取木板中不必要的物質與毒性。
這個過程沒難度,速度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搞定了。
緊接著是製作拚板,持斧砍伐木材向,木屑紛飛,斧影翻飛,案板閃耀成型。
“呀,小姐快看,公子在練武,好快的動作。
這都看不清人影了,只是公子為什麽練武劈木材呢?
鬧得飛塵翻飛,烏煙瘴氣的,髒死了。
公子睡覺也這樣練,剛才和小姐說了、小姐還不信,這回小姐信了吧?”
公子魔怔了吧?以後拜堂成親了該怎麽辦?香荷凝望著公子鬧騰的景象,攙扶著小姐走向公子,擔憂的說道。
浪軍好俊的身手啊,狄韻高挑柳葉眉,神往的看著浪軍龍飛鳳舞的姿態,還未開口,便聽見義弟怎呼起來:“香荷別亂說。
姐夫正在施展神技…”
“想學就把家仆送來的糧食粉碎在木板上,趕緊的。”
嗯,用這暗勁童工粉碎糧食不錯,王浪軍製作出案板,收勢轉身下令,逼得小屁孩點頭如啄米,屁顛屁顛的做了粉碎機。
抱憾天物啊,秦瓊看著這一幕,泛起一頭黑線,氣呼呼的走過來說道:“浪軍,你這是浪費糧食…”
“秦將軍是心疼懷道做苦工吧?
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也是一種練武的方式。
若是秦將軍不放心,就讓懷道在家裡學繡花吧…”
難怪先驅者總是與世格格不入,被人當怪物看待?王浪軍側眸秦瓊心疼的模樣,抬手指向長著粉嫩臉蛋的秦懷道說事。
秦瓊鬧了一個大紅臉,羞愧難當,夫人敗兒啊。
學繡花?秦懷道一個趔趄摔在案板上,不顧鬧得碎糧滿面的,嚷嚷開了:“爹,我要跟姐夫學武,姐夫的武技太神了!”
“呃,那你就學吧!”
學木匠吧?秦瓊一頭黑線,抵不住言出必踐的仁信,後悔人生也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蒼天啊,想我秦瓊英雄一世,竟讓兒子學木匠…
這下好了,秦懷道興奮的衝姐夫仰頭示威,看見沒我爹同意了?
有個性,王浪軍高興壞了,著手製作大木桶熬酒池。
圓筒狀,直徑一丈,高半丈。
木桶底端鏈接中心柱子,圍著柱子製作風葉多層式的攪拌機,人力杠杆推動即可。
這一忙就忙了一個多時辰,王浪軍把偌大的熬酒池製作完畢。
這時,秦懷道在秦瓊的幫助下把糧食粉碎好了。
秦瓊心疼的要死,不忍直視,撇頭一旁又偶爾側眸偷窺,浪軍真能釀酒?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又被人鄙視了,還是一大群人?王浪軍環視全場人古怪的面色,也不在意,走近案板說道:“釀酒首先要粉碎糧食,熏蒸,揚渣、晾渣…”
一邊給秦瓊傳經,狄韻記錄,一邊操作案板控溫熏蒸,發酵,培養微生物生長。
這些工序對別人來說很繁瑣。
可是在本公子手中翻飛騰挪,碎糧漸漸飄香,濃鬱成煙,迷醉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再以松木汲取水分過濾成松香優質水,搭配碎糧發酵,至於酒池中攪拌,升溫,蓋上偌大的蓋子,由空心竹竿鏈接蓋子,做煙氣管子直立而上,繞行一周彎轉而下,聚煙霧凝成酒液。
“嘀嗒,嘀嗒”
酒液滴入青瓷缽內。
晶瑩剔透的,飄出一縷縷松香、迷醉嗅覺的氣息。
成了,王浪軍環視全場人欣喜而蠕動喉結的模樣,舀起一杓酒水品嘗之後說道:“秦將軍快嘗嘗這松花酒的味道如何?”
“啊,好!”
真的釀成了?秦瓊跟做夢似的,迫不及待的接過浪軍遞過來的杓子,也不嫌髒一口喝乾,頓時迷醉的享受起來。
似是醉成神仙了。
一襲華服無風生波,伴隨發絲跌宕起伏,飄飄欲仙。
看得旁人鴉雀無聲,膛目結舌的看呆了。
哇塞,松花酒都把翼國公給陶醉了。
那味道豈不是堪比瑤池仙釀了?
怎麽樣啊,快說,好想喝…
“香,醇,好,美,哈哈哈,再來一杓…”
真是好酒,回味無窮,生津留香…秦瓊回過味來就要搶酒喝,急不可耐。
那可不行,王浪軍閃身阻擋著說道:“秦將軍慢來,一壇松花酒百兩黃金隨便抬,拿錢來、買。”
“我再嘗嘗值不值百兩黃金一壇…”
“姐夫,給我嘗一口,就一小口…”